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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十分严酷,只要签了卖身契,只要不是特别严酷,活不下去,卖身为奴的人基本上不愿意逃走。这些人都安排在过到琬潆名下的小汤山的庄子里,接受一下训练学习。这样启动人手就有了。只是琬潆下决心大干一场之前,蓦然发现,便是现代做生意有时还要讲究一个后台,何况是清朝。更别说训练耳目,基本上发现了就是死罪,祸及全族。琬潆十分不甘心,难道真要等到以后给康熙用,好像康熙和雍正都做过训练耳目的事情。只是不甘心也没有办法。琬潆想来想去舍不得把计划书毁掉,但是留下又像一个炸弹。此时虽有传教士,但能看懂英文的毕竟不多。最终把训练人手耳目部分烧掉,经济部分改用英文誊写一份,锁好,原本也同样烧掉了。

此时,琬潆要学习穿着花盆底,怎样走得稳,走的美。讷敏也开始穿花盆底鞋了,只是走路东倒西歪,不能见人,每每提起,必要抱怨一通。琬潆倒不像讷敏那样反感花盆底鞋,只觉得这鞋才更接近后世的高跟鞋,走起路来,很有感觉。讷敏不说,便是依勒佳和丹珠,穿着花盆底鞋有两年了,也羡慕琬潆走路姿态优美。待琬潆穿着花盆底鞋也很稳当窈窕后,嬷嬷们便开始教授宫中礼仪,琬潆不得不经常反反复复的做一些要求的动作。如今佟夫人也不叫琬潆读书弹琴了,每天只以和嬷嬷学习为要,琬潆十分苦闷。佟夫人也有些看不过去道:“我的儿,额娘亦知道你学的烦闷。本来额娘和你阿玛想着找个家世不错的相近人家,把你嫁过去。但是如今我儿生的这样好,只怕是由不得自家了,不是留在宫里,也可能配了皇室宗亲。额娘只担心你将来受苦,皇宫王府不比其他,务要学好礼仪规矩,将来才不至于艰难。待到本月十五,额娘带你去进香,让我儿松快松快。”琬潆道:“女儿知道了,额娘不要担心。只是十五,前去拜佛进香的人必然极多,没得好不容易出去一趟,竟是受累。不如十一、十二去吧,离现在也还有几天,开始准备也紧够了。

于是便定下十二前去进香。十二一早,琬潆早早起身洗漱,由丫鬟服侍着装扮起来。琬潆的容貌与前世相同,与佟氏夫妇不太像,不然如果换了一张脸,只怕心里便扭的很。以前的佟佳氏想必无此容貌,不然不会在乌云珠进宫之前,也是无宠多年。身材已经开始发育,十岁以后,琬潆就十分注意多吃富含维生素E和维生素B的水果蔬菜,减少肉类的进食,改以蛋类代替,又十分注意吃一些向黄豆猪手汤、豆浆、酒酿蛋等富含雌性激素的食品,而且每天坚持按摩全身。这时按摩是自己动手,不要丫鬟服侍,却是因为自己按摩时,适当的心理暗示能够促进良好身材的养成。只不过现在琬潆的身材只能算玲珑有致,远比不上前世的火辣,不过考虑到年岁尚小,便释然了,只是决定要多做瑜伽,争取赶上前世的身材。

此时满洲旗装,多是直筒装,而且穿起来容易前摆过短,后摆过长,显不出身材。琬潆便叫把腰身稍微收一点,再有几个地方改动一下,效果便好了很多。琬潆极爱红色,特别是绚烂的大红,如今琬潆的衣服里面,大红色的就有好几件。红色只有正妻才能穿着,如果将来入了宫,必是要避讳的。随着选秀的临近,琬潆对红色越发喜爱,又拿不同的大红衣料,新做了许多件各种花纹款式的衣服。

拜佛

第十章 拜佛

琬潆前世的对手萧逐月就在父亲面前评价过她:您的女儿是个恣意的人呢。她对赤色的喜爱,犹如对火焰的渴望,危险而又偏执。琬潆今天自然是一身红衣潋滟。这时市卖的脂粉,分为妆粉、胭脂、黛粉。胭脂还好,原料是一种叫“红蓝”的花朵和,又分面脂和口脂。黛粉调和之后,用来画眉。一般的妆粉,是用上好的白米细心地磨成粉,以此为原料制成。这种妆粉敷在脸上并不服帖,容易掉落,笑的时候尤其惊悚。上等的妆粉是一种铅粉,将白铅化成糊状的面脂,吸干水分,碾成粉末或做成固体的形状。皇家监制的妆粉,因手艺好,能把白铅化的非常浓,敷脸的效果很好,根本就是有市无价,只供给宫中受宠爱,位份高的妃嫔和得宠的亲贵人家。琬潆绝对不要用这种慢性自杀的东西,奈何白医女,吕医女也帮不上忙,一直以来妆粉都是这种制法。琬潆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代替铅粉。每日净脸之后,只用明珠养颜膏代替面霜,再调和了胭脂,运出淡淡的腮红,再用黛笔细细描画眼线,稍微打出一点眼影。任谁看了都说是个明艳的美人。

只有琬潆心里,简直是泪牛啊泪牛!米有护肤水、精华液和润肤乳,姐忍!反正珍珠粉够滋润。米有粉底液,姐忍!反正姐不是蒙古人,没有毛孔粗大的皮肤问题。米有成品腮红眼影。姐还可以忍,有差一点的替代品,只当考验素描技巧了。可是米没有隔离霜,姐忍无可忍啊!啊!啊!谁不知道,粉尘辐射对皮肤伤害最大。这个时代没有电子辐射,但是阳光里有紫外线啊!更何况,道路状况不容乐观,粉尘也不少啊!如果这不是清代,姐真想COS一把电视剧,戴个面纱啊!琬潆忍着心中的瀑布泪,让侍女梳好头发,仪态万方的站起来,准备和佟夫人一起出门。

佟夫人带琬潆去的是广济寺,始创建于宋朝末年,元代毁于战火。直到前朝景泰年间,曾慧、圆洪二位法师筹款重建,就是如今的弘慈广济寺,累世有名僧出现,据说灵验非常。清初恒明法师在此开坛传戒,如今经常有高僧道广济寺互相论证阐述佛法。佟夫人先带着琬潆拜了天王殿、大雄殿,接着到了观音殿求签。琬潆就知道,佟夫人这次来八成就是来替自己求姻缘签。琬潆的觉得自己的姻缘八成就连在顺治那个便扭小破孩儿身上了,真真是一朵烂桃花!这里的签如果准的话,八成不是什么好话,佟夫人估计要失望了。还不如建议她求签问问将来自己子女有没有出息,说不定能得个上上签。

佟夫人一脸虔诚的拜了观音,亲自取了签筒递给琬潆。琬潆见佟夫人如此,也不好说是么扫兴的话。便也跪下摇了摇,掷出一支来。佟夫人又带琬潆来到解签僧面前,捐了不少香油钱。那僧人约有三四十许,眼也不抬问道:“所求为何?”佟夫人答道:“求的是小女姻缘。”僧人漫不经心的接过签,而后一顿。又看向佟氏母女,道:“这签,这签,好像没有什么解法……”佟夫人奇道:“怎么会没有什么解法,明明是从签筒里掷出来的呀!”僧人答道:“这签筒中又一百零八支签再加上这一支,前一百零八支签都各有各的解法,唯有这支,平时都称作签一百零九,没有什么解法,平时也没有人掷到过,故而不知为何意。”琬潆直觉今天解签的结果不会愉快,这僧人八成要骗钱,刚才明明捐过香油钱的说。当即截断二人道:“额娘,我再重新掷一次好了。”那僧人不悦道:“求签哪有重掷之说,若人人都如此……”琬潆不高兴的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好。”僧人支支吾吾,无话可说。琬潆拿了签筒,又掷一次,还是签一百零九,再掷两次亦然。琬潆觉得十分无语,决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觉。深吸一口气对佟夫人说:“额娘,这签应该本就没什么说法,许是要万事随心的意思吧!额娘,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佟夫人说:“要不然我们再去其他寺庙问问。”

那僧人听了,竟是拦着不让二人离去,道:“贫僧解签解了三十多年,无有人不夸我解的准。我且带你向方丈求教。”于是带二人走向方丈禅房。琬潆并不想答应,奈何佟夫人已经跟去了。路上,听那僧人说方知他是方丈的嫡传弟子行音,本来这解签之事用不着他来做,只因他酷爱占卜解签,每隔一段时间,一定要去帮解签僧的忙。佟氏母女今日是凑巧了。行音请小和尚通报后,得知方丈正接待贵客,请他们进去。琬潆打量了一下禅房,明窗净几,摆设简单,但很有品位,一架古木屏风,端的是悠然清雅,如是是父亲看见一定喜欢。

两位僧人相对而坐。见到佟氏母女,道了一声佛号,佟夫人和琬潆自是回礼。行音上前呈上木签,向方丈把事情说了。二人都看了签,神色莫名。琬潆直觉要遭。其中一人道:“行音,你到南边的架子上,取第二个木匣子里面的那本《古今签解》来。又道:“贫僧玉光律,这位是我的师弟玉林秀。施主所求的这支签有时五百年不得现世一次,故而常忽略其名,只称之为签一百零九。后来因了前朝成祖为燕王时的典故,被名为帝王燕。本寺自景泰年间建寺以来,施主是抽到这根签的第一人,故而连行音这样好学之人都不知此签何意。贫僧侥幸知道此签解法。行音翻到最后一夜,读女子那一部分。”行音忙以方丈所说,读道:“签一百零九,本无名,后因机缘名之为帝王燕。若女子得之,诗云,翩翩绯凰天上来,桂殿兰宫朱门开。日边红杏倚云栽,一笑长乐忆沧海。其女夫君子嗣,皆贵不可言。主旺夫旺子,家国大兴之兆。

琬潆觉得自己有当神棍的潜质,都进化成直觉系了。慢慢看着三人说:“大师慈悲,请怜小女子有所苦衷。今日之言,出而之口,入我之耳,便如尘埃随风,不惹明镜之台。”玉光律道:“施主颇有慧根,自当如施主所愿。”琬潆福了福身,和佟夫人离开了。出了门口,和佟夫人说:“除了阿玛,谁都不要说。”佟夫人早就被发生的事惊呆了,连忙点头。

琬潆自是不知当才的举动都;落在一人眼中。那人只觉琬潆红衣潋滟,眉眼飞扬,明艳妖娆不可方物。若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人们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她的容貌。而那女子有所不同,让人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周身的气质,第二眼才能看到姣好的姿容。度其通身气运,再过几年不知是何等绝代风华。一个女子如果过于妖艳妩媚,就容易带了风尘之气,虽惹人恋慕,却不免让人心中轻视,任为是祸水歌女之流。而她的气质太盛,带着自相矛盾的雍容凌厉和妖娆,使人不自觉忽略了她那过于近妖面庞,只能窥见淡淡的风情和嫣华。她看着玉林秀三人时,自然流露出一股威压,带出的杀伐金石之意,在禅意包裹的氛围中,如异军突起,极为清晰,使人敬畏而不敢反抗。想必就是因此,玉林秀三人才答应下她那近乎无理的要求。

琬潆离去后,玉光律和玉林秀都起身看向屏风后,一个十三四岁男子慢慢走出。看着行音手中的书到:“几位师父可否将此书借于我看?”玉林秀答道:“陛下请便。”那男子慢慢地看着书,而后漫不经心的说道:“行音师父不如拿签筒来,为我解上一签。”玉光律宣了一声佛号道:“那位女施主是无心得之,而陛下却是有心求取了。”“哦。”那男子淡淡的答道,若有所思,看着琬潆离去的方向出神。行音急道:“陛下可是要查找那名女子?可是……”那男子笑了,一室的气氛都松散下来,答道:“自然要给几位师父面子的。她是满洲格格,到了年岁自要参加选秀的。”又道:“我可是来找几位师父聆听佛法的呢。玉林秀师父不如继续。”

这边琬潆母女回到家,找了佟图赖,在书房商议。佟图赖道:“你自小聪颖,管家理事就不必说了。朝堂上的事,你经常开的比许多大臣还清楚。有几回你劝我的话,便是向阿玛这般年纪的人也想不到。阿玛一直知道,你将来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福气取的到的。若是王公贝勒家,我也不担心你会受委屈。如今这签上说的,将来竟是要留着那个地方。哪里的人又岂是好相与的。且不说皇后出身高贵,又嫡亲姑母和蒙古四十九旗支持。太后可是经历三朝,什么没见识过?”佟夫人紧张道:“要不然去求了简郡王,能不能让琬潆免选?”佟老爷叹了一口气道:“如今皇上好佛法,那玉林秀最是与皇上相近。他虽答应了不说出去,但也得堤防一二。琬潆若真免选,嫁了他人,谁又知玉林秀怎么想,怎么做呢?为今之计,只等选秀有了结果再说。若真是留在了那个地方,阿玛免不得到诸王贝勒府上多请安走动。皇太后偏爱出身蒙古的妃嫔,诸王贝勒满洲勋贵也并不是没有怨言的。只是平素都不表现出来罢了。琬潆你也不必过于紧张,也不要故意做什么。选秀之事顺其自然,全看天意了。”琬潆心里想,姐一点都不紧张,姐刚穿过来的时候不淡定过了。现在早就有觉悟了!

备选 (加更)

第十一章 备选

很快到了选秀的时候,佟夫人整天急急忙忙地替琬潆打点各色需要的物事,又交代选秀的过程,要琬潆不必紧张。因琬潆之前求的签,佟氏夫妇便请了简郡王的福晋给琬潆讲解选秀的情况。佟夫人带着琬潆对着简郡王福晋福了福:道“却是打扰福晋了。只因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如今很是放心不下,只能求了福晋给她分说一二,求个安心。”简郡王福晋忙扶了佟夫人起来,道:“表姐客气了,又不是外人。潆姐儿也是王爷和我看着长大的,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也知道你的心思,想把女儿嫁给相近的人家,将来好照拂一二。听说当年姨妈给表姐选婆家的时候,也是如此。千挑万选,找了佟家。佟大人长辈兄弟俱无,这些年谁不说表姐有福气。只是,如今潆姐儿出落得更比表姐当年还要出挑。就是想被撂了牌子也是不易的。只看潆姐儿的容貌,咱若真是使些手段,不到三选就撂了牌子,将来也有人讲闲话的。王爷早些年就说,潆姐儿面上不显,但心里是极有注意见识,是个有福气的,表姐且放下心。这选秀里面确实有些门道,我且给潆姐儿讲一讲。”

佟夫人和琬潆自是谢过不提。简郡王福晋又道:“选秀历来讲究三点。必是出身八旗,必要血统纯正,又讲究门弟高于品德,品德高于样貌。这些潆姐儿都不需担心的。还有几点要特别注意的。这第一个是验身嬷嬷。有的黑心肠,不得了银子,下手重,平白折腾人家的女儿。只是这个潆姐儿也不消担心。不说凭着佟大人的面子,咱们王爷也早早地给内务府递了话,潆姐儿到了里面只走个过场,必不叫外甥女受委屈的。第二是已经打听了,秀女们或是住怡景轩或是住储秀宫。看这届秀女的人数,储秀宫尚无妃嫔,住在储秀宫的可能到大些。倒是不比家里,要防着其他秀女起什么坏心思。再一个就是,二选的时候是宫妃主持,到时打扮的稍微不那么惹眼。要是太好了,恐被拿了个错,撵出去,那却真是丢了颜面了。再一个小选的宫女要想进位,只能答应、常在一级一级的升。大选的秀女,最低是答应,高的可以是嫔,直接封妃也是有的。只是如今太后心向娘家,后宫妃嫔多出自蒙古,皇后又不是个好性儿的,只恐这次选秀的位份都要压低。”

又提点琬潆这一届比较出彩的秀女。先说了纳喇氏和乌苏氏家的两个格格、又提到了颚硕家的乌云珠格格。这是琬潆来到清朝之后第一次听人提起乌云珠,就问了人们对她的评价。简亲王福晋道:“这一年你只顾着在家学规矩,不曾怎么出门,所以不知道最近京中各家都在议论她呢。乌云珠的母亲,原是南边的汉人寡妇,被颚硕掳了来,没怎么反抗便成了颚硕的妾室。据说她娘家哥哥知道后,一时羞愤,竟自尽了。乌云珠从小就被她那汉人额娘教导琴棋书画那些蛮子才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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