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并不是故意撇下自己的?
那他前日里还教自己骑马,其实也是抽出来的时间吧。
她不该怀疑他的,沈星语指甲扣着荷包里的玉璋,决定,以后都相信他。
沈星语脸上的自责情绪很明显,顾老太太便问:“修儿这些事情没同你说过吗?”
沈星语跟顾修最多的交流是在床上。
那日教她骑马,大概是他说话最多的一次,至于他公务上的事情,每日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时候时候宿在府上,什么时候宿在衙门,她一盖不清楚。
“他就是那种不多话的性子。”沈星语给顾修解释。
回忆了这么久的往事,顾老太太明显已经精神不济,宽慰道:“他从小就这样,就是苦了你了。”
沈星语摇摇头,比起旁的男人眠花宿柳,小妾不断,沈星语觉得顾修这样已经很好了。
“我不觉得苦,他冷,那我就主动些,热情些,祖母您不必担心。”
顾老太太眼中都是欣慰:“你养母将你养的很好。”
“你们性子刚好互补,夫妻啊,要俩人都要强倔强,那这日子就没法过了,你这样很好。”
沈星语给她盖上被子:“您先休息一会,我去贴窗花,等午膳好了我叫您。”
顾老太太一觉睡醒,精神头好了很多,午膳竟用了大半碗饭。
沈星语辞别了顾老太太,回了朝辉院,剪了鸳鸯戏水的窗花贴在卧房窗户上,鸳鸯图的影子折在屋内,映在地砖上。
也没要婢子动手,踩着梯子自己亲手将象征着好运的新红灯笼挂上,朝辉院这边布置成喜庆的过年颜色,又剪了几只窗花,去了阅微堂,贴在那边的玻璃上。
看着时间,携了各房的礼物,去了东院。
沈星语给女眷的都是头面,像小孩子就都是宣笔之类的,两个小叔子的都是砚台。
曹氏给她的是一只颜色鲜亮的珊瑚手钏,盛如玥的礼物果然很别致,细线勾成细细的渔网子裹住溪地珍珠,沈星语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襟布,压在裙边,粉色珍珠顾的光从鱼网子里透出来,流光溢彩的,很漂亮。
曹氏赞叹:“如玥这心思巧妙。”
陆清栀:“如玥你可偏心了,我这礼物可没大嫂这花心思。”
沈星语赶忙找了借口解释,陆清栀自然也不是真争这东西,一屋子人有说有笑的,又起哄着玩叶子牌。
新年,永恒的主题便是玩。
沈星语今日得知自己的身世,脸上掩饰着,心里难免有点郁郁,慌张,没什么心思打牌,躲在角落里给顾修钩袜子。
陆清栀走了过来:“奇了,怎么都过年了,母亲还不放小姑子出来。”
“瞧着这年,小姑子也得在佛堂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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