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再回到省队,突然向陆笙发起挑战。
那天下着毛毛细雨,陆笙在小雨点中奔跑着打球。雨点打在身上,又轻又凉,很舒服,落在地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深色的斑点,几秒钟又消失。衣服湿漉漉的,紧贴肌肤,陆笙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她往常每一个普通的训练日,全身衣服总是被汗水湿透。
李卫国因为自己知道得太多,所以在平时训练中有意识地让陆笙和南歌分开,避免摩擦。但今天,南歌跨越两个片区跑过来,用球拍指着陆笙,那姿势,有点跋扈,也有点中二。
陆笙停下来,冷冷地看她,“要怎样?”
南歌:“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嗯?怎么比?”
“正式打一场比赛,输的跪下认错。”
李卫国发现南歌过来之后,伸着脖子看连少清,过了一会儿连少清发现了,跑过来说,“南歌,给我回去训练。”
“等一下。”陆笙说着,还扬了一下手,挑着眉看向南歌。她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极了南风,李卫国在一旁看着,心想,学谁不好啊学他……
陆笙说:“我觉得你的提议很好,不过,跪下认错多没意思,要赌,就赌大的。”
“呵,那你说要怎么赌?”
“输的,离开省队。”
李卫国听到这里,皱了一下眉,打住她:“陆笙,别胡闹。”
南歌冷笑:“你可别后悔!”
陆笙把球拍搭在掌心,轻轻转悠,也冷笑:“看来你很自信。”
连少清拉下脸说,“你们当教练是死的吗?”
李卫国连忙深以为然地点头。
陆笙说,“怎么会呢,李教练,连教练,这是我和南歌之间的个人约定,我们还需要你们做个见证呢。”
陆笙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李卫国便叹气。两个队员是省队年轻一代里最难控制的两个,偏偏也是最好的两个。他知道,今天他和连少清就算不答应,这俩人私底下多半也会继续无法无天。他看一眼连少清,发现连少清也是这个意思。
连少清其实有点不耐烦,早在陆笙和南歌打架时,他就建议队里把俩人都开除,当然结果没人听他的。
陆笙的话好歹给教练们留了面子,南歌就直接无视他们了,对陆笙说,“时间地点你定。”
陆笙想了想,俩人自己搞一场竞赛也没意思,不如在大赛上定输赢。未来一段时间内距离他们最近的正式比赛是奥运会,当然这个比赛跟她们俩没有半毛钱关系,全国只有乔晚晚一个人入围奥运会女单比赛。再往后,就是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了。于是陆笙问南歌:“今年九月份的大运会你参加吗?”
南歌今年也上大学,上的是N大,和南风一个学校。大运会也是全国性的重要比赛,南歌肯定是要参加的。她傲慢地点了一下头,“那就决赛见。”
决赛见,口气好大啊!李卫国都快听不下去了,这孩子太目中无人了。
陆笙点了点头,“我们不一定真的会遭遇,反正最终成绩好的就算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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