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自上次负气离开,慕容梓羿已经两个多月没去看萧晨月了。
这两个多月来,他亦极少涉足玉凤旃,一想起汝南那谄媚的眼神,他心底就不由涌起一股厌恶之感。若非为了稳定北溱局势,他才不得不虚与委蛇与她逢场作戏。可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注定回不了头。他必须为他的决定付出应有的代价。
阿月,你可会怨我?
慕容梓羿不禁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他明白他已然深深地刺伤了她,他伤了他一直想要守护的女人。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时而看书时而批阅公文。他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她,可每当他一闭上眼,眼前总是浮现出她清丽哀婉的容颜,他想抓住她,她又旋即消失在风中,总也抓不住。
“阿月,阿月……你别走……”
“阿哥,你又做梦了!”康龄俯在他身边,用力推了推他,轻轻叹了口气。
慕容梓羿一惊醒来,发现康龄正在他身边一眨不眨地瞅着他,不禁苦笑:“康龄?哦,原来是你。”
康龄摇头,深深叹了口气:“阿哥,你们这又是何苦呢?你在睡梦里一直叫着嫂嫂的名字,既然想着她念着她,为何不去看看她呢?你和嫂嫂赌气,可也别拉上我!”
慕容梓羿苦笑,叹道:“是我伤了她,我对不住她。她怨我,也是应该的。”
康龄道:“那件事,我也听说了。可我想,嫂嫂是个有大智慧的女子,她不会怪你的。”
慕容梓羿无奈,他和她,还有挽回的余地么?
康龄见他沉默不语,又道:“我能感觉得到,嫂嫂她有多在乎你。只是她一直藏得很深,连你都忽略了。我去看过嫂嫂,她脸色很不好。我……我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慕容梓羿眼睛一亮,道:“你……你是说真的?”
康龄点点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道:“阿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阳光明媚的午后,萧晨月小憩醒来,搬了锦墩坐在庭院里,一针一线在绣着那个香囊,神情十分专注。
慕容梓羿屏退了周围所有的随从和宫女,静静立于她身后。
他看着她绣得那样认真,心底不禁涌上一股深深的歉疚。
萧晨月感受到他强烈的男子气息喷洒在她颈边,一惊抬头便对上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手中的香囊也掉落在地,她局促不安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他轻轻捡起那个绣了一半的香囊,反复把玩着爱不释手,眼底有一丝欣喜:“阿月,这是给我绣的吗?”
萧晨月这才想起,踮起脚去抢香囊,低头嚷道:“九郎,我还没绣完,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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