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主任说你捏了杜绍威是不是?”虽然超市内的冷气超强,但经理还是拿著手帕擦著额上的冷汗。
经理不是怕事,但他却一心只想好好的退休。只剩一年啊!为什么不能让他好好度过呢?
郁苹皱起眉头,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不管他的身分为何,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有必要让你们吓成这样吗?是啊!我是捏他,如果他再来,我肯定会揍他,我生眼睛还没见过那么恶劣的小孩,真是可恶!”
“你还这样说!”经理的冷汗流得更严重了。
郁苹在超市工作也已超过三年,他很了解她的负责,可她为人正直,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固执。
“不然要怎么说?”郁苹叉著腰,“我也是有带小孩的经验耶,小孩子不能那样宠啊!竟然在卖场踢足球,他没有常识吗?”
“严格说起来,这里也算是他的家,他想怎么样,我们也拿他没办……”
“谁说没办法?”她打断经理胆小怕事的说辞,“他要是这么尊贵,想表现家里有钱,那叫他爸妈为他盖一座足球场啊,犯不著在这里撒野。”
“你……”经理简直快被她气死。
“你的提议倒是不错。”一道冷飕飕的嗓音倏地自经理的背后传来,顺势打断了经理的责备,不过因此而冻结的空气,却压得所有人都不好受。
经理肩膀一缩,连回头确认的动作都不需要执行,就可以知道来者是谁。
郁苹瞥了像缩头乌龟的经理一眼后,马上迎向一道犀利的视线。
杜至野的黑眸里有著不可思议的寒气,在他的注视下,仿佛所有的物体全都会结成冰似的。身形修长的他来到卖场显得更加高大突兀,梳理整齐的黑发下,立体的五官与深邃的轮廓搭配得恰到好处,只不过他的目光太冷,让人无法久视。
“怎、怎么劳驾协理您……您来了呢?”年迈的经理又是一缩,对年龄少了他一大截的杜至野频频鞠躬。
杜至野身旁跟著的杜绍威送了郁苹一个挑衅的眼神,郁苹眉心一拢,反正小霸王她都惹了,她还怕些什么?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挤开了经理,对著杜绍威斥道:“小王八蛋,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难道没有反省自己犯下的错误吗?”
经理被她的冲动之举吓得差点昏倒,而杜至野的目光则从未离开过她。
她压根儿视而不见,只是针对杜绍威继续发表再教育论。“你害我从刚才整理到现在还没办法弄好,现在还敢回来向我示威?我才不会管你是谁,管你又带了谁来当靠山,我才不怕你咧!”
“你的口气倒挺大的。”杜至野淡淡地开口。
他并不是刻意要来为弟弟出气,不过能修理杜绍威的人实在也没有几个,以他执拗的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因为这等小事闹到父亲那儿也不太好,所以他只好勉为其难的来会会这一号“欧巴桑”。
本来只是应付了事的心态,不过眼前这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女人有股引燃他体内怒火的能耐,杜至野愈听她说话愈觉得刺耳。
“怎么样?”郁苹正视著他,毫不畏惧、直截了当地道:“你也看到现场了,到底是谁的错你也应该很清楚了吧?大家尊重你们是老板,但我们也没必要为这种事情忍气吞声,是不?”
咚的一声,经理的心脏显然承受不住,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而他的昏倒,也让杵在原地找不到事做的同事有件事情可以忙。
立在一片混乱中,杜至野和郁苹的视线始终没有回避和闪躲,反而酝酿出一触即发的火苗。
嘈杂声中,杜至野深吸了口气道:“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家人就可以享受特权。”
“是吗?现下不是一例?”她指著杜绍威破坏的现场,大声疾呼。
“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郁苹把拖把当拐杖,敲了几下地板后,对杜绍威充满疑惑的脸庞贼兮兮地一笑。
“种花得花、种树得树,他把卖场搞成这样,他就得一起收拾。”
“哥……”杜绍威直觉大难临头,他是要哥哥来为他出气的,为什么变成哥哥带他来请罪呢?他不要!
无奈杜至野没有理会他的哀叫,冷笑道:“可以!不过,相对的你也得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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