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标得“春”字彩球的二号富豪揪著的那中年“姑娘”,竟是标得“夏”字彩球头香富豪的老婆。
“啊,你抓著我老婆干啥──”头香富豪冲向那二号富豪,一阵扭打,头香富豪口中的“老姑婆”也哭哭啼啼地奔出了房,立时惹起另一边秋字彩球门外奴仆的叫喊声:“那是咱家夫人!”
“里头是个男的!”
“操──耍我!”
“八仙楼的掌柜啊!”
八个富豪们暴躁地搅和成了一团,底下的小富豪们、闯天门的围事弟兄们、樊军一行人全看傻了眼,他们急急忙忙地冲上楼支援,这才知道八个姑娘给人调了包,全变成了富豪们彼此的老婆,或是光著屁股的老男人。
“哈哈!”卫靖不由得笑出了声,他见到那光著屁股的猥琐小富豪在混乱打闹之中给人踢下了楼。
“出乱子了,快通知外头的人!”曲子燕惊愕地下令,号令传扬开来,八仙楼外墙上哗啦啦地洒下大网,隔邻酒楼的闯天门帮众纷纷持著兵刃和弓箭,专注凝神地盯著八仙楼每一扇窗子。
众人的吵嚷嚣叫淹没了那突如其来的一阵啪啦声,但大伙儿还是察觉到逐渐黯淡的光线,有几盏主灯变得漆黑一片。
“是黑漆!有人将黑漆砸在灯上!”靠那些灯饰较近的守卫们叫嚷起来,他自地上捡起一些带著黑漆的破碎蛋壳,八仙楼的主灯虽然罩著一层防止飞镖射袭的铁网罩子,却没料到敌人以装有黑漆的鸡蛋扔灯。
“是那些恶贼──”曲子燕愤怒叫嚷著,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反胃和恶心,跟著觉得双腿像是给锁上了镣铐一般沉重。
“咱们中毒了!”水半天惊愕叫嚷著,虎哥大吼:“不是说酒菜不会被下毒吗?”
“是那彩球里头的香气!”王道士捂著鼻子,指著那犹自飘落纸花的八只彩球。
厅堂之上骚乱成一片,轰隆数声爆破,烟雾自四楼的天花板炸开,破碎的木板像是暴雨一般地落下,大烟滚滚,数个人影倏地落下,一齐呐喊:“大言不惭的闯天门老鼠,飞雪山庄一向光明正大,说要捣乱就来捣乱,下一次咱们要偷的,便是你们帮主那颗猪脑袋!”
“擒住这些臭贼──”闯天门的弟兄们骚动著,一个一个拔出腰间长刀,七手八脚地涌杀下楼,但他们全身酸软无力,一个撞著一个,摔成一团。
樊军翻身跃下,却也因为中了迷药,双腿无力,落地时一个不稳,拉倒一张桌子,溅得满身菜汁汤水。
“失火啦──”卫靖突然拔声高叫,此时烟雾弥漫,卫靖这一喊可吓坏了所有的宾客,骚动更盛,大伙儿尽管腿软,也要向外奔逃。
卫靖和茶水店老板一前一后,随著众人下楼,和那些东倒西歪的宾客们相比,两人身形矫健许多,一点也没中了迷药的迹象。
在烟雾之中,只见一个白衣人影飘飘,抓著绳索四处飞走,风声呼呼,将一个个上前欲擒他的人鞭倒在地,其余数个人影在四周护卫,各自抓著一条长软绳,他们大闹一阵,发出一个又一个的飞镖或是漆蛋,将八仙楼中的珠灯打灭了七八成,那些准备著火把的闯天门帮众见到飞镖专朝光亮处打,便也不敢随意点燃火把。
“救命啊──”卫靖嚷嚷叫著,他朝那白影扑去,一条长鞭卷来,卫靖低身闪过,仰装摔倒,飞快地向前扑去。
那白影向上一弹,闪过了卫靖这一扑,随即甩鞭挥下。卫靖缩著身子,硬捱了这一鞭,他装扮成胖壮体态,身子上都裹著棉花棉布,被长鞭甩到一点事儿也没有,登时弹跳起身,转身又一扑,抱住了那白影一双大腿。
“噫!”那白影行动潇洒,却没料到这胖壮傻财主让他鞭著了还能起身,一觉有异,立时回身又是一鞭。
卫靖松开了手,抱著头倒下,那白影向后跃去,又是一惊,他发觉自己的脚踝上多了个东西,伸手一摸,是个铁圈圈,还锁著两枚铃铛。
外头的官兵和闯天门帮众潮水一般涌了进来,烟雾逐渐消散,几个人影突然向上腾起,直冲顶端。
“他们会飞呀!”所有的人惊讶叫喊著。
卫靖拾起那落在他腿上的一块重铅,噫呀地喊疼,随即明白那些家伙的绳索有著强韧弹性,绑著一块重铅使绳索落下,当他们将重铅割断时,绳索便向上反弹,将他们拉回了天花板上。
“他们在楼上,楼上的弟兄们别让人给逃了!”闯天门的帮众扯著喉咙大喊,狼狈地冲上抓人,和自四、五楼赶下的闯天门帮众撞成一团,嚷嚷著:“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跳上去了,在四楼!”“咱们守在四楼没见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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