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辉转向有点坐立不安的孙茹,问道:“你刚刚说这杯咖啡区什么味?”
“厕所味。”孙茹与何小辉对视,没有露怯。
“好,你说是厕所味。我看换个人尝尝是不是也这么说。”
何小辉端起猫咖,虎妞一下拽住他的胳膊。
“你疯了?里面有……”
“我知道,”何小辉看着虎妞,压低声音,露出《名侦探某南》中小黑人同款微笑,“你带人把那个胸前围块布的按住。”
“诶?”
秦嘉妍湛蓝的眸子一亮,暗说何小辉就是个坏种,旋即招呼小菊和另外一名女店员,三人一起把没反应过来的王慧敏牢牢控制住。
何小辉像打散鸡蛋般用小勺把杯子里的口痰和咖啡搅匀,作势就要往马仔嘴里灌。
王慧敏被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傻了,咿咿呀呀说她才不喝,她才不喝,并向大姐大投去求助的可怜眼神。
有顾客为她打抱不平,说这家店太欺负人了。甚至有几个正义感爆棚的跃跃欲试,想要上来制止。
但大姐大没有多余的动作。她斜睨着马仔,语气中有命令的意味:“阿敏,喝一点,喝一点就行,然后告诉他们是什么味的,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她压根不觉得王慧敏喝点自己的口水有什么大不了的。跟班就是要在这种时候为主人奉献所有,不然养跟班干嘛。
眼看杯口一点点凑近而又不能逃开,王慧敏几乎快哭出来。她是真的觉得恶心,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但又不敢违逆大姐大的意志,索性眼一闭。
喝点就喝点吧,大不了一会再吐出来……
耳畔传来何小辉意味深长的声音。
“我劝你还是说比较好。你比我清楚那个烂货跟多少男人搞过,有病没病谁也说不清楚。好心告诉你,痰里有血丝哦。”
王慧敏猛一睁眼,仿佛看到亿万致病菌正在朝她招手。她心乱如麻,似乎已经感受到病菌侵入了体内,开始扩散。
杯口未碰其唇便停了下来。
就在虎妞觉得这样做太变态,正想松手、何小辉觉得失算了,准备放弃、见义勇为的群众快要走到近前之时,王慧敏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我不喝!求求你了,放开我,呜呜……”她哭嚎,“里面有口水,会传染的,呜呜……”
“说,是谁吐的。”何小辉趁热打铁。
“是孙茹,就是她吐的。”被松开束缚的王慧敏手指大姐大控诉道,“还有砂砾、头发都是她指使我放的,她说这样一定能整垮这家店。上次带狗来也是她出的馊主意。呜呜……”
孙茹你这个死贱人居然见死不救,让我喝你的口水,真他妈把我当狗啦?!好啊,那我就自爆给你看!
顾客们大眼瞪小眼,意识到自己打一开始就错怪好人了。原来这两个女生真的是来黑人家店的。
有些人朝虎妞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人开始马后炮。
“我就说嘛,这家店口碑一直不错,怎么今天就这么多幺蛾子呢,原来是有人没安好心。”
“我记得上次也是这两个人来闹事,有只黄色的狗就在我桌边尿尿。今天她们一来我就想是不是又来闹事的,果不其然。”
“小小年纪不学好,以后怎么得了?!”
“看她们这样子也不像学好的呀,瞧瞧那妆画得,啧啧……”
……
孙茹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讨伐声无名之火直冲天灵盖。在学校,她是她那个小圈子绝对的头头,没想到会被王慧敏这条自己养的狗给咬了手。
“你敢出卖我,找死!”孙茹飞起一巴掌结结实实扇在王慧敏脸上。
“啪!”一声脆响,何小辉看着都觉得疼。
王慧敏被扇倒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担心和恐慌瞬间经过耳光的催化变成了愤怒。她彻底把孙茹是小圈子大姐大的事给抛到了脑后,张牙舞爪地向她扑去:“死贱人,我爸妈都没这样打过我,我跟你拼了!”
孙茹不及防备被扑倒在地。两人都发了狠,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孙茹的主攻方向是王慧敏胸前的小吊带。她想把她的遮羞布扯下来,让所有人看她一丝不挂的样子。王慧敏则是死命护住胸前的同时去抓扯孙茹的头发。
“死贱人,撒手!!”
“撒个屁,整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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