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有些无语,随手挂断了电话,接着便离开喧闹的大街,转头走进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巷。他虽然不是济州市的本地人,但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一些方便快捷的小路他还是知道的。
事实上,无语不懂风水更不懂驱邪,他只是济州大学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三学生,学业不精,又没什么特长,只长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便趁着学校让大三学生实习,在济州市四处支棱小摊,打着算命驱邪的旗号帮一些信鬼神的市民们处理些琐事,顺带也赚些外快。
他最擅长的,就是用一些奇奇怪怪的仪式,编造莫名其妙的规则,再用上一点无害的化学反应和物理现象,营造出一种驱邪的假象。
会委托他驱鬼的人大多不懂什么科学知识,自然也无法识破无语的小把戏。他们往往并没什么大病大灾,困扰这些委托人的大都是无法对他人言说的心病。无语则会以驱邪的名义,一步步解开他们内心的困扰,再根据对方的经济状况收取费用。低的时候也许就几百块,高了也有林海这类出手就是数十万的金主。
总之,无语就像是一个心理医生或者心理咨询师,只不过披着灵异的外衣。
无语孤身走在四下无人的小巷中,低头沉思着往事,全然没注意街边的路灯伴随他的脚步一盏盏熄灭。
无语的家庭条件一般,父母都是有一些文化的工薪阶层,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天才神童,没有什么艺体特长,贪玩好动,学习中等偏上,内心里藏着小小的正义感实际上却也畏惧强权与死亡,富有同情心但往往只藏在心里,想表达却不知去何处表达。是那种随处可见的、连“普通”这个标签都不配被打上的最常见的那类人。
他不擅长社交,尽管看上去周围的所有人都跟他称兄道弟嬉笑打闹,但他知道他们不会是他的朋友。无语唯一的朋友就是李雨瞳,他们从小学起就是同班同学,一直到大学也在同一座城市生活。他们一样的贫嘴,一样的臭屁,一样喜欢懒洋洋地活在这个忙碌的世界上。
在无语的父母因事故去世之后,李雨瞳算是这世界上与无语关系最亲近的人之一了。
想到过会儿自己请客时李雨瞳会怎样奉承吹嘘他,无语的脸上就忍不住浮现一丝微笑。
诶对了,怎么还没走完这段路呢。
心中突如起来的疑惑,不禁令无语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抬头望向前方。这段路分明是小路,距离将将百余米而已,论理无语早该再次回到喧嚣人群的怀抱之中了。
但前方只有路,一条直的不能再直的水泥路,向远处无限的黑暗无限地延伸。路的两边是一座座完全重复的单层小房子,房子旁一定会立着一根铁制的纯黑色路灯,灯光一定是昏黄的颜色,恰到好处让你看清后面的路,又恰到好处地模糊。
无语突然感到一阵发毛,赶忙回头看去,却发现自己走过的路只剩一片漆黑,所有的路灯都已然灭掉。
无语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国粹,又赶忙转身向前望去,随即却惊恐地发现前方的路灯也早已尽数熄灭。
星星不见了,月亮也不见了,远处的高楼也不见了,有的只是不断重复的街景与无限延展的黑。
无语警惕地盯着四周,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别慌,别慌。无语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说不定只是停电了。他这样想着。
对了,手机。
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只要能打开手机刷视频,无语觉得自己就能无所畏惧。想到这里,他赶忙从大衣口袋拿出自己的手机。
无法开机。
无语不甘心地用手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最后还是作罢。
万籁俱寂,静的连灰尘落地的声音都听不见。
在心中默默权衡了一番利弊,无语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
无论自己遇到了什么情况,坐以待毙都不会让自己的结局变得更好一点。他这样想着。
无语在这被黑暗笼罩的小巷里听不到一点声音,没有风声、没有虫鸣声、没有远处街道的喧嚣声、也没有路灯上电流滋啦滋啦流过的声音,只有无语的双脚一步又一步踏在地面的脚步声。偏巧无语今天穿着硬底的黑色帆布鞋,这让他的脚踏上地面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无语经过路灯全灭后的遇到的第8根灯柱时,灯柱旁民居的门突然打开,一双触感柔嫩还带着些许香气的手捂住了无语的嘴巴,无语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便被拉入了房子里。
“唔!”
木质的门迅速关闭,伴随着咔哒一声反锁的声音,一切重归寂静。
“噗啊。。。。。。”紧紧捂住无语的手终于松开,无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是谁。。。。。。”
“嘘!”无语受到惊吓,本想开口叫喊,却被一个轻柔的女声制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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