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羊杂汤,多放点血啊!”胖子的声音在整个羊肉馆里翻腾,“再来一盆干切羊肉,好不好?我掏五块钱。”
这时老板端了几碗冒着香气的羊肉面上来了,我和绵羊一人先拿了一碗,三下五除二就消灭干净了,吃完之后瞬间感觉身子暖和了许多。
“来来来,出口中华。”吃饱后,我把机场买的烟拆开一包发了一圈,除了燕丹和胖子我们几个都点火抽了起来,燕丹手肘撑着桌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胖子则还在大口大口的喝着最后一点羊杂汤。
“淡。”池子抽了两口,冒出一阵烟,说道。
“出口烟就是淡,不过你别说便宜不少的。”胖子放下碗,拿起面前的烟叼在嘴里,还问我要了包装盒过去仔细打量。
“我的辣条,差点正事忘了,我要是不跟老婆说出来拿辣条她都不让我出门。”燕丹恍然大悟似得叫着,把目光盯着我。
“不会少你的,行李箱都在车子后备箱里,等出去再给你。”我不急不慢的说道。
“那个叫什么极的酸奶你吃了没?我当时可是每晚都喝一瓶才会入睡。那味道真的是让人流连忘返,那种纯真的感觉在嘴里流淌着,刺激着我的味蕾,就像冲刷加勒比海岸的海水,猛烈而又激情,跌宕起伏,然后顺着食道一路下滑,仿佛开着宾利行驶在北欧的林间大道里一样顺滑,最后融化在胃里,有一种徜徉在大西洋暖流的怀抱中般的安然。”燕丹越说越离奇,我们都开始怀疑他的话。
“幸好不能带回来,不然还要被你折腾死,”我很庆幸这种东西需要冷藏,不然肯定要被燕丹叫“顺带”回来了。
“哟,你个怂,顺带的东西,不上路子了又。”燕丹说着像是做了一件非常宽宏大量的事情,“知道你们玩的累的,也就不让你们带了,我就是想给你们推荐一下这个酸奶,叫什么来着的,极……”
“别管什么酸奶了,赶紧散吧,池子先送我回观庄,然后你们该干嘛干嘛。”我对池子说道。
“不对,方案是这样,你们先把我送到开发区,然后送燕丹,再送胖子,再到观庄。”绵羊又在一旁提出了抗议。
“不对不对,反正我顺路,去开发区的时候顺带在我家门口把我放下。”燕丹跳出来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我们几个讨论了足足五分钟才把方案最终确定下来,此刻外面已经下起了不小的雨,在池子车灯的照射下愈加明显,风一吹冷的我直打哆嗦。
我打开行李箱把燕丹的十几包辣条给了他,燕丹还很善解人意的说留几包给我们,就当是辛苦费,我也没功夫跟他扯这些没用的,把行李箱一关上了车,那晚池子直到把我放在观庄之后才一个人开车回了家,我拖着行李箱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起去泰国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拖着行李箱充满着希望,踏上泰国的行程。
晶还没睡,坐在床上,做着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看着我一样一样拿出从泰国带回来的纪念品和特产,当我把手机里的照片一张张翻给她看的时候,晶已经进入了睡眠。
10月份后来的日子就在旅行的余温中一天天度过,期间我的智齿再次复发,其实在去泰国的飞机上时我就觉得牙齿胀得疼痛,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我去了J城的人民医院看牙医,到了那里才明白所有的人民医院都是一个模样,人多,破旧,收费贵,拍了x光之后我看到原来陪伴了我二十几年的牙齿居然是这样排列的,尤其是那上下左右四颗智齿是完全横过来长在我肉里的,它们不停地生长,挤压着我正常牙齿的空间,最后可能会导致牙齿错位。
于是,我决定做手术将智齿拔除。
打麻药的时候稍微痛了一下,随后我的下半张脸就没有了知觉,只感到医生用各种剪刀、锥子、电钻、钳子在我嘴里捣鼓,嘴里的血吐了一次又一次,就是不见手术结束,期间还换了一位年纪稍大的主任过来给我拔牙。
四十分钟,整整四十分钟过去,医生摘下口罩对我说了句“结束了”,我才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右半边脸,已经肿的跟一个馒头一样大,不过没有任何疼痛感,只是感觉麻麻的。
我现在这幅模样显然是不能吃饭了,就和单位请了假不去吃饭,正巧四石又一次不期而至,而且这一次居然来了J城,要说他聪明吧,他天南海北到处闯荡也没见他迷路过,要说他不聪明吧,一点很简单的小事他都做不好,我想起来13年我从S城回来后还有一笔公积金可以取出来,打算让四石帮我去一趟S城,一是因为他经常往那里跑,二是因为他坐火车不要钱,可他去了之后搞了半天这事也没办成,最后还是我自己去了一趟才搞定,这次也是,让他在我平时下车的地方下就行了,他偏偏坐过了站,差点坐到了底站。
我不得不往市区跑才在那里找到他。
碰面之后,我把上午惊心动魄的拔牙事件告诉了四石,但四石却是出奇的冷静,就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我请他在外面吃了一顿中饭,两个人坐在饭店里聊了起来。
我当时还不知道的事,我能够这样毫无感觉是因为麻药药效还没有过去,所以我还能正常的讲话喝水,下午的时候我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吃过中饭,我和四石在我的办公室里又是一阵畅所欲言,我还带四石参观了单位的环境,直到麻药过了之后,我只感到疼痛感像潮水一样一阵一阵的袭上来,我的右半边脸加脖子已经肿的不成人样了。
最后只能跟领导请了假早点下班,就和四石一同回了d城。
由于上午手术的时候失了很多血,到晚上我只觉得浑身发冷,连说话都在颤抖,我听从了四石的建议去药店买点止疼片,回去之后吃了几颗,疼痛感稍微减轻点,但是更要命的是扁桃体发炎了,接下来的几天就是经历了可以说我从生下来到现在身体上最痛苦的一段时间,每次咽口水都好比是生离死别,那种痛苦我认为是老天给我的一个礼物。
就在这样的迷迷糊糊中度过了10月份,回头想想这样的疼痛让我更加的清醒,这是让我知道我还存在的一种很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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