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过分的言辞。
德拉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诡计得逞的欣喜,他再接再厉地将伊芙搭在椅背上的右手握在掌中,继续用忧伤而深情的语调表白:“我承认听到你要订婚的消息时,我的心都要碎了。不过无论我自己承受多么大的痛苦,我都不会去破坏你的幸福。请相信我,伊芙,我宁可自己被伤害,而不会忍心伤害你!”
伊芙后颈的汗毛都直立起来了,这样深情款款的德拉科实在是令人适应不良,她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口中敷衍着:“当然,我当然相信你。”德拉科沁着一丝笑容,挺直了自己的脊背,用较为正常的语气说道:“唉,其实也无怪你生气,破坏你的婚约这件事做得也的确是太不道德了,如果是我,宁可最终用一场决斗来解决。”伊芙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决斗”什么的,也不是她爱听的词语。
德拉科狡猾地补充道:“不过,也许布雷斯并不知情。你也知道,扎比尼夫人对他宠爱到什么程度,有时候不用他开口,就可以为他安排好一切。”伊芙的眸色转深,她一言不发地盯着德拉科,过了一会儿,才毅然决然地站起来,说道:“谢谢你的咖啡,德拉科,但是我真的要回去了,班加西小姐该着急了。”
德拉科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顺水推舟地送伊芙走出这个他认为有些标新立异的有趣场所,在送伊芙去马车停靠点的路上,他告诉伊芙不少最近发生的事情,比如邓布利多的处境艰难,已经被开除出了威森加摩;比如救世主波特在假期里因为滥用魔法而遭到了起诉,最后却侥幸逃脱了;比如一个名叫凤凰社的组织最近正在到处招兵买马对抗那位大人;比如那位大人在一个贵族聚会上公开赞赏布雷斯,称他是贵族小巫师中的佼佼者(说这话时,德拉科的鼻子里不住地喷着冷气);比如他今年新当选为级长(德拉科是用很随意的语气说的,但还是可以听出得意)……
此时他俩正走到了猪头酒吧的门外方砖街道上,伊芙心不在焉地随口问道:“唔,既然那位大人如此欣赏布雷斯,斯内普院长为什么没有选他当级长呢?”德拉科还没有回答,恰好从猪头酒吧里走出来的一个人用低缓的声音冷冷说道:“也许是因为他花费了太多的时间陪着你在我办公室里关禁闭!”
无责任番外之一生有你(一)
无责任番外之一生有你(一)
“布雷斯,听说了吗?霍格沃茨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一位绝代佳人!”德拉科一边用施了快干咒的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跟正倚栏远眺的布雷斯闲聊。他俩刚刚在马尔福庄园的魁地奇球场试用了一下即将上市的最新型的霹雳连珠飞天扫帚,这种巫师们酷爱的运动让他俩出了一身大汗,不得不在晚宴前重新沐浴。
布雷斯的头发还在滴着水,但是他却懒得去擦干,就那样站在金秋凉爽的风里,夕阳下的马尔福庄园枫林欲染、光景如画,不过在布雷斯眼中,最美的一道风景却是湖边的那个倩影——伊芙正坐在湖边草地上,一边与庄园的女主人聊天,一边关照着正在采摘黄水仙花的孩子们。他听到德拉科的八卦,只是讥讽地牵了牵嘴角,说道:“媚娃们都是绝代佳人,只不过我没有想到霍格沃茨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原本我以为斯内普教授做了校长之后会挽救它日趋堕落的风气呢。”
德拉科走到布雷斯身边,反手一撑,灵巧地坐到了栏杆上面,他把另外一根毛巾丢到了布雷斯肩头,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布雷斯你在血统方面的洁癖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在目前新任的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赫敏·韦斯莱夫人大力推行《媚娃权益保护法》的节骨眼上,发表这种言论是不明智的。”布雷斯抓起毛巾,一边把落在肩头的水滴拭去,一边哼道:“所以为了表示对新司长的支持,你就又跟好几个有媚娃血统的女巫传出了绯闻?可惜韦斯莱夫人不见得欣赏,就在上一周,她因为韦斯莱先生在一个与他家有姻亲关系的媚娃面前丑态百出,而泼了她自己的丈夫一脸的红酒。”
德拉科毫不以为忤地笑道:“真是令人惊奇的发现,怎么布雷斯你也开始关注这些花边新闻了吗?”布雷斯懒洋洋地回答:“真正关注这些花边新闻的,是你的夫人。我整天听伊芙转述从阿斯托利亚那里听来的五花八门的小道消息,把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了,能记不住吗?”一提起自己的夫人,德拉科就有些意兴阑珊,他不在意地说道:“哦,阿斯托利亚,她太喜欢打听这些无聊的事情了,女人就喜欢聚在一起八卦,有什么用处呢?”
布雷斯带着些恶作剧的笑容说道:“也不见得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比如说可以教会她如何惩罚自己喜好沾花惹草的丈夫——就在昨晚,伊芙告诉我,阿斯托利亚详细地向她讲述了潘西是怎么把她不规矩的老公给阉了的——详细到每一个细节——阿斯托利亚似乎有把潘西奉为偶像的趋势。”
德拉科做了一个鬼脸,嘟哝了一句:“这些可怕的女人!”他从栏杆上跳下来,继续方才的话题:“不过,我跟你说的那位新教师可不是媚娃,她是来自德国的纯血统女巫,并且她姓格林德沃——赫达·格林德沃小姐,是第一代黑魔王的直系子孙,继承了庞大的家族遗产,还有,据称魔法天赋也不输于你家的那位。”
布雷斯嗤笑了一声:“听起来真是如数家珍,怎么你对这位小姐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征服欲望了吗?”德拉科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道:“哪里,是最近在与教父斯内普先生的通信中,他多次提到了这位新任教师,才让我有了深刻印象,因为教父想不明白,一位有着如此显赫背景的女巫,怎么会降尊纡贵地千里迢迢跑到霍格沃茨来做教书匠,并且还让教父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她的求职。现在教父很是怀疑她在求职信中施加了强力的混淆咒。”
事实上,斯内普校长在给德拉科的信中说的,远远不止这一点儿,他是让德拉科提醒布雷斯要高度防范这位格林德沃小姐,因为在校长室里第一次接见这位来报到的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时,这位格林德沃小姐就毫不避讳地承认自己在求职信中施加了混淆咒,因为她确信自负的斯内普校长一定不会愿意公开承认自己中了招的。
斯内普校长果然不愿意承认自己中了混淆咒,不过在惊诧羞恼之余,他也没有忘记询问这位小姐这样做的真实目的。对此,格林德沃小姐也坦诚相告:“我就是要把布雷斯·扎比尼先生弄到手才回德国去——因为在去年的一次宴会上,他居然敢正眼都没有看我一眼——我不能容忍自己受到这种忽视!”斯内普校长一头黑线之余,只得写信给自己的教子,让德拉科提醒自己那个曾经的学生、现在的校董,要提高警惕、自求多福。
但是就在德拉科将要转述斯内普校长信中告诫的时候,布雷斯却意气风发地挥起手来,原来伊芙正远远地招呼他回宅邸中去。德拉科突然就打消了对布雷斯实言相告的念头,他想也许见识一下那位格林德沃小姐的手段也是一桩难得的乐事。
他冷冰冰地朝一个来向他禀告女主人的晚餐邀请的家养小精灵微微颔首,便丢下布雷斯直接幻影移形回了宅邸。对于他的这种喜怒无常,布雷斯早已经见怪不怪,他熟门熟路地幻影移形到了从湖边回到宅邸的小路上,由于女主人的体质的缘故,在马尔福庄园做客的女巫们通常都是不使用任何魔法的,所以现在两位夫人正带着孩子们悠闲地走着。
布雷斯一出现在小径,三个孩子就欢跳着向他扑去,小小的铂金脑袋叫得最为大声:“教父,我也要骑飞天扫帚,你教我骑飞天扫帚吧。”一头黑发的巧克力男孩不屑地撇嘴道:“嘁!斯科皮,你的双脚一离开地面,你妈妈就会吓昏过去的。”他同时炫耀地挺起胸脯,“在我家里,爸爸早已经带着我骑了好几回了!”
三个大人都笑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并不厌其烦地一再重复——布雷斯与德拉科的关系又在他们的儿子身上重演了。布雷斯没有理睬吵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小家伙,他将站在男孩旁边的那个乖巧可爱、长相酷似伊芙的小女巫给抱了起来,宠溺地举过头顶,逗得小女儿咯咯笑个不停。
阿斯托利亚一脸钦羡地在旁边看着这对出色的父女,她一直希望再生一个可爱的女儿,但是多年的努力敌不过马尔福家强大的遗传基因——这个家族已经十三代单传了,而且都是男孩,就像每一个马尔福都是明亮的铂金色头发一样,如今她已经逐渐学会了俯从命运的安排。
布雷斯一只手臂抱着女儿,另一只手挽住妻子的纤腰,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才与阿斯托利亚招呼。阿斯托利亚用轻松诙谐的语气说道:“布雷斯,我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你们男人都那么热衷于骑在一根扫帚上飞来飞去,而不肯好端端地坐在湖边度过一个悠闲的下午——方才你和德拉科往地面俯冲时的速度把我们都吓坏了。”布雷斯用同样的语气调侃道:“这丝毫也不奇怪,因为女人是用来欣赏的,而男人是用来猜想的。”
伊芙跃跃欲试地说道:“这种型号的飞天扫帚看起来速度又加快了不少,等回家去我也要骑上试试。”布雷斯严肃地警告道:“伊芙,我早已经给家里所有的家养小精灵下了命令,只要在庄园里找出一根扫帚苗,我就通通用衣服把它们给打发了——在你安安生生地把维西尔的弟弟或是妹妹给生下来之前,你休想碰哪怕是一把横扫七星一指头。”
伊芙气鼓鼓地瞪着他,但是善解人意的阿斯托利亚挽住了她的手臂,柔和地劝解道:“亲爱的,布雷斯说的对,孩子才是最要紧的。”她看了看伊芙那依然苗条的腰身,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这次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由德拉科来做教父,好吗?上次阿诺的教父不是他,到如今他还耿耿于怀呢。”
布雷斯谴责地看了伊芙一眼没有吭声,伊芙抱歉地答道:“本来是要请德拉科做阿诺的教父的。可是阿诺出生的时候,刚巧隆巴顿老夫人来拜会祖母,纳威也陪同前来,当着两位老夫人的面,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他想要做阿诺教父的好意。你知道的,他是那样含蓄羞涩的一个人……”
还没有等阿斯托利亚应声,前面传来了“咳、咳”的声音,原来是耐不住寂寞的德拉科找了过来,恰好听到了伊芙最后的两句话。德拉科阴阳怪气地说道:“什么时候‘含蓄’和‘羞涩’这两个词居然用到了一个格兰芬多的身上了?英格兰还能找到比他们更为粗鲁莽撞的人吗?”
一提起这件事来,伊芙就有些火大——小心眼的德拉科,就因为纳威抢了他的教父头衔,他竟然在霍格沃茨董事会上,强行否决了聘请纳威出任草药学教授的提案,并且用非常无礼的方式公布了不雇佣纳威的原因;七张除了草药学和黑魔法防御术之外,称得上惨不忍睹的成绩单!之前可曾有哪位巫师受过这种屈辱吗——成年后还要受自己学生时代的学业成绩的拖累?经此打击,纳威一蹶不振,整日怏怏地闷在隆巴顿庄园里侍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还要忍受祖母隆巴顿夫人的无休止的苛责和训斥。
伊芙顾不上自己正在人家庄园里做客,愤愤地反驳道:“在我眼里,纳威就是又‘含蓄’又‘羞涩’,不管他是不是个格兰芬多。再说了,某些情形下,‘粗鲁’和‘莽撞’也可以用在一个斯莱特林身上,例子就在眼前,就不用我再一一列举了。”似乎是觉得反击的力度还不够似的,她又找补了一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德拉科,这次你的动作可得快一些,倘若又来晚了一步,没准我会请救世主波特来做新生儿的教父!”
讨厌的波特,总是喜欢在最不需要他的时候跳出来添堵。德拉科与布雷斯交换了一下目光,在不涉及他们彼此争夺的底线的情况下,他俩是最好的搭档,比如说联手打压隆巴顿家族的生意;比如说暗中施加影响让卢平先生一再失业,最后只好悲摧地靠自己的妻子养活;比如说大举收购韦斯莱兄弟笑话商店的股份,结果是让那双胞胎兄弟辛辛苦苦赚来的金加隆绝大部分都进了他俩的古灵阁金库。
不过他俩合作的最大手笔当属组建翼龙俱乐部球队,聘请魔法界顶尖的魁地奇高手,配备最新型的飞天扫帚,花费大量的金钱、时间和精力来从事这项运动,终于蝉联了最近三年的欧洲职业魁地奇联赛冠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仍将卫冕成功。
令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是,他们这样做可不是出于对这项运动的热爱,而只是为了打败由救世主波特担任找球手的曼彻斯特探险者俱乐部队,毕竟波特本人虽然飞行技艺高超,但是对于一个球队来说,整体实力更为重要。而之所以一定要跟波特先生过不去,倒也不是为了上学时的那些宿怨,实际上经过与伏地魔的最后一役,那些过往早已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几年前的一个晚上,也是在马尔福庄园,伊芙指着《预言家日报》头版上波特骑着扫帚捧着联赛金杯的大幅照片对阿斯托利亚感叹说:“我头一次发现,原来哈利·波特长得这么帅!我简直被他给迷住了。”从那一刻起,波特先生做为球星的未来就注定一片黯淡。而现在伊芙无意中的一句话,又将把波特先生从球队退役后的生活轰得面目全非,虽然她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伊芙当然不会知道突然沉默下来的德拉科是在心里面暗自较劲,所以她心情颇佳地走进了辉煌的前厅。两个男孩子已经一溜烟地跑到楼上去了,维西尔知道哥哥和斯科皮又找到了新鲜花样来玩儿,便着急地哭了起来,阿斯托利亚连忙召来小精灵管事送她到楼上去玩,并且不放心地吩咐自己的专属小精灵妮儿跟去贴身照料。其他人都没有她那样周到,此时正是晚餐前最悠闲自在的时光,伊芙把自己圈到沙发里,开始翻阅最新一期的《巫师周刊》上的新款夏袍的图片,而德拉科和布雷斯则在另一个角落里低声谈起了他们生意上的“秘密举措”。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硕大的黑天鹅凭空出现在大厅里,它缓缓扑扇着缀满飞絮状羽毛的翅膀,端庄宁静地悬浮在半空中,无比优雅,无比高贵,但是令大厅里的几位男女巫师们诧异的,是它强大的魔法能力——只有少数米莱蒂那样的魔法生物才能够轻易通过马尔福庄园的魔法防御阵。阿斯托利亚在这种强烈的魔法冲击波袭击之下,感到阵阵心悸,她顾不上弄清楚天鹅的来历,嘟哝了一句“去看看孩子们”,便扶着离她最近的一个家养小精灵的肩膀上楼去了。
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她的动向,因为此时睥睨众人的黑色生灵竟缓缓地开口说话了,那是一个和缓动听的女声:“赫达·格林德沃小姐致布雷斯·扎比尼先生。”那声音当然不是天鹅发出的,只是附着在它身上的语音魔法,因此布雷斯皱着眉头上前一步;简明扼要地说道:“我就是。”黑天鹅凝视了布雷斯一会儿,无声地张开了嘴,从它鲜红的喙中,滑出了一簇光球。随着黑天鹅消失的火光闪过,光球开始越变越大,它悬浮在空中,像一轮满月般给大厅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披上了一层银纱,神秘而庄严。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本来只想写一章,谁想越写越多,只好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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