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员看看票,又看看床上再次睡得四仰八叉的人,直接走过去在他腿上拍了拍,“小伙子,小伙子!”
没反应。
“小伙子!”列车员加大了力度,也提高了音量。
还是没反应。
“小伙子~唉”乘务员使劲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啪!”小伙子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
“哧哼哼哼……”旁边传来一声低笑,可处于迷蒙状态的小伙子没注意。
齐勇在一旁压着笑声,抖着肩膀。
“小伙子,你的票呢?怎么睡在别人铺上?”列车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哥,声音浑厚,加上刚才那一巴掌,终于把小伙子的瞌睡虫赶跑了一些。
“哦,票,稍等!”然后回头在枕头旁边的包里翻找着,拿出一张皱巴巴的车票,列车员展开认真查看。
“小伙子,你走错车厢了,这里是17车,你的票是16车。”列车员查完票看着他说。
“啊,那我这是?谁,谁的?”小伙子看了看列车员,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个大个子。
“17列车厢11号中铺应该是这位先生的,你的铺位在16列车厢”列车员说到一半转头对齐勇说,“你看是你们换换票还是让他过去?”
“我过去吧,让他继续在这儿睡吧。”齐勇说着,把自己手里的票递给列车员,又从他手里拿走了16列车厢11号中铺的票,抬手在行李架上拿了自己的箱子,往16车走去。
列车员递了一张铁质的票给那小伙子,“行了,你继续睡吧!”
江直点点头,随即倒下去,他刚跑掉的瞌睡虫已经又回来了,闭上眼就去找周公下棋了。
江直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他离家出走投奔他哥,被他哥奴役着照顾表弟,负责找工作、装电脑、教电脑、看合同,收发文件、负责沟通等等。
他来南市的行程是早就定好的,他学的服装设计,之前联系了南市的一家绣纺,要在这边学一到两个月的本地的特色刺绣,顺便在这边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新的设计灵感,所以一定要赶在走之前把弟弟的事情做完。好在表弟虽然不爱说话,但脑子好,所有东西教一遍就记住了。
临走之前回家跟父母告别,结果遇上奶奶中风住院,他又在家和医院之间来回跑了几趟,确认奶奶没有大碍,他才赶着点踏上了南下的火车,一上车倒头就睡,没曾想睡到了别人的铺上。
……
一大早,车上的广播响了,列车员也来换票了,车里好不热闹。打着哈欠的江直也下了床,去两节车中间的洗手间刷牙洗脸,碰上了还在换票的列车员。
看他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列车员打趣他,“怎么,早早就占了别人的床睡,到现在还没睡醒?”
“哎呀,别提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谁家孩子一直在哭,我后半夜一直没睡。”
“咱们车厢里没孩子呀!”列车员回想了一下才说。
“不是咱们车厢,”江直抻直了脖子往一边看了看,“应该隔了两个车厢吧。”
“这么远你都能听到,耳朵可真好!”列车员笑着说。
“谢谢您夸我,耳朵好真受罪!”江直往那边车厢比了比,“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想着不会是别人的孩子,根本就不会带吧!”江直凭直觉说了一句,挤了牙膏开始刷牙。
“你怎么这么想?”列车员看了他一眼,心想现在的小孩脑回路真奇怪。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当爸妈的不会让孩子哭成那样。”江直刷着牙,满口白沫子,口齿不是很清晰。
列车员收拾了票本去收拾卫生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旁边洗脸的齐勇看了看江直,多年打拐的经验告诉齐勇,这同学说的话有可能会是真的,而这种可能性一旦成真,那就又是一个破碎的家庭。
齐勇快速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朝那同学刚才看的方向走过去,按理说他离那节车厢更近一些,可是自己晚上好像没听见多大声音。
齐勇继续往前走着,走到15车厢的时候,齐勇才隐约听到哭声,继续往前走,声音越来越大,应该在14车厢,齐勇停在14和15车厢中间,假装烟瘾犯了,拿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又往14车厢看了一眼,刚好有人出来上厕所,他问那人,“这谁家孩子,怎么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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