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店期间,武河派了一个学徒,邀请戴云去他的武馆指教两手。戴云没有法力,跟凡人没什么两样,熬了一夜困得够呛,实在浑身没劲,所以婉拒了武河的邀请。
一整天,辛宗高窝在屋里不肯出来,也不想说话。戴云理解他的心情,毕竟断肢跟灵根被废也算同病相怜。戴云想象得到那种缺失感与空虚。
医馆的大夫过来观察伤情,认为辛宗高的情况基本稳定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随后,有学徒把包好的药送了来,戴云看了看,排毒补气用的,都很常见。
戴云安排厨娘去煎药。到了饭点,戴云发现辛仲堪把所有伙计都带回升州了,只留了一个厨娘,戴云没在意。厨娘是思州本地人,戴云提前给她放假,直接叫了饭馆的外卖。为了照顾辛宗高的心情,戴云特意点了些可以抓握的食物。
因为辛宗高断的是右臂,戴云不得不亲自给一个大男人喂药。
这感觉挺奇妙的。
戴云觉得自己就像是郭靖,在儿女情仇之外的是位一脸懵逼的老父亲。有一种很奇妙的愧疚感,虽然斩去辛宗高手臂的天地道玄宗修士跟戴云没有父女关系,但……真的很奇妙,也许是因为辛宗高的正牌老父亲辛仲堪疑似与天地道玄宗有瓜葛?
戴云决定,作为长辈,有机会一定给辛宗高报这个一臂之仇。
辛宗高的气色差极了,感觉连精气神都被斩断了了一样。缩头缩脑、反应迟钝,直到日落才肯出屋走动。
关于这个,戴云也不是不能理解啦。辛宗高跟东关的街坊一向混得很熟,如今少了一条胳膊,的确很难面对。
戴云打了个哈欠,直接休息了。
戴云一边照顾辛宗高一边照常练剑推演,把天地道玄宗和升仙大会的事都暂且放下。如此过了几日,到了七月二十二这天,辛宗高的情况好了一些。下午天凉一些后,戴云要辛宗高看会店,自己则去城中寻丁周。
丁周在城中经营一间铁铺,农具铁锅菜刀之类的东西,除此之外,也兼做收购废铁的生意。他是个在技艺上有追求的铁匠,对于刀剑一类的旧兵器,给的价会高一些。府城的人有这些东西都会来找丁周,总比当废铁放着强,之前那些因修士斗法损坏的兵器就是这么来的。
戴云对丁周也有委托,请他代为收集形制特殊的剑器。好歹是玲珑剑心,只在一把剑上做文章,路是走不宽的。
两人相见,戴云和丁周把修士和商队的事情说清楚,丁周已经得知了升仙大会的事情,也是放下心来了,并不着急去升州避祸。
戴云提了提辛宗高的事,丁周慨叹几声,之后两人又稍微讨论了那把剑的铸造和机关设计后,戴云习惯性地向丁周询问有没有什么新奇兵器。
“确实有一件,之前事发匆忙我没来得及说。”丁周找了一会,但没有找到,“好像已经卖掉了。”
“卖掉?”
“嗯,那把剑还挺漂亮的。”
“你太不小心了,我该提醒你给我留着的。”
“前几日心思不在此处,可能是不注意被客人挑选走了。”
“好吧。”戴云点点头,好奇问道:“那把剑有什么特殊的?”
丁周很快答道:“没有剑格。我印象挺深的,还有就是用了一种我认不出的合金。”
没剑格的剑戴云也见过不少,没什么稀奇。临走前,戴云随口问道:“那把剑怎么收来的?”
“阮通家人送来的。”阮通就是小秀才的爹,赋闲在家的进士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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