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父亲从里屋打算将《黄州寒食帖》交付给张作霖的时候,紧跟着就听到头顶上传来刺耳的飞机轰鸣声,日岛人的轰炸机来了!不等人们反应过来,无数的炸弹如同雨点般砸落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关键时刻我父亲一把扑倒张作霖,刹那间炸弹就在身边炸开,现场四周围道出都是一片肉眼可见的火海。”
“后来父亲才知道,那一轮剧烈的轰炸,就是日岛人专门针对张作霖设计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趁乱炸死这个坚决抗日的大军阀,也正是因为父亲的反应及时,才使得张作霖逃过一劫,他被父亲压在身底下,只受了些轻微伤、而父亲的一只手臂被炸残了。”
“打那以后,张作霖和父亲就因一场轰炸事件成为了好朋友,张作霖主张将那副苏东坡的《黄州寒食帖》送给父亲,但是被父亲婉拒,说什么也不肯收下那副字帖。”
“两个人的友谊维持了将近一年多,再后来我满岁,父亲就专门托人给张作霖寄了邀请函,邀请他来蓉城喝满月酒,当时的社会环境复杂、再加上日岛人的嚣张猖狂,父亲本没有报什么希望,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赶在我满岁宴的那天晚上,张作霖还是身着便衣,带着几个手下如约来到了老张家,并且还专门给我定做了一件黄铜的摆件,名字就叫金童玉女跃龙门!”
“张作霖还特地让人在金童的头顶上标明了落款,也就是秦朗你看到的《雨亭》,特意嘱咐我父亲,将来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仅凭那件黄铜摆件去燕京、或者去东北、就没有他张作霖解决不了的事情。”
故事说到这里,张梓琳不由的感叹一声:“哎呀,真的是没想到啊,原来鼎鼎有名的大军阀张作霖,跟我们老张家还有这枚一段让人刻骨铭心的历史记忆,这套摆件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普通无奇,但对于我们老张家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至宝啊。”
铁月秀也从自己的角度点头称赞道:“大军阀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东北人的豪爽仗义,其实他是有能力打造出更奢侈的礼物,还是粗中有细的选了黄铜的料子,这一点考虑的非常细致。”
孙同为也开口不解道:“对了伯父?按理说老张家应该会对这套黄铜摆件珍爱呵护有加,可为什么会丢失?让您寻找了四十多年?这其中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张成峰长叹一口气:“哎,惭愧呀惭愧,说到底都是因为我,这套金童摆件才发生了变故,记得那是我十八岁的时候,我那时候年轻气盛,不学无术、跟着蓉城的一个表哥学会了赌博,三天两头就往赌场里头钻,工作也不干了、家里的好东西也被我偷出去卖掉了,前前后后输掉了家里的一大笔钱。”
“再后来我就在父亲的里屋,翻出来那只金光灿灿的黄铜摆件,跑到街上的摊位上,当了6块现大洋,转身去赌场没到一个时辰就全部都给输光,我担心回去被父亲发觉,就躲在外面三天都没回家,直到后来他们在外面把我给抓回去,偷摆件出去赌钱的事儿,一下就被爆了出来。”
“我记得很清楚,父亲得知我偷了黄铜摆件,气得脸色发红、浑身颤抖、扬手就用裤腰带抽我、一会功夫就打的我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再之后父亲赶忙去大街上寻找收货的小贩,可都三天时间过去了,哪还能再见到那小贩子的摊位了,金童摆件就这么跟我们家失之交臂。”
“我父亲被刺激的不轻、生了一场大病,没过几天就撑不下去,一头栽倒在床上,当年的父亲的死就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到现在都还愧疚于心,时常在梦里都会看到父亲焦急的面孔,想想就后悔不已啊。”
“也就是从父亲走了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无耻,是我害了全家、是我害死了父亲,从那以后我彻底的戒掉赌瘾,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碰赌局,专心跟师傅学古玩鉴赏的手艺。”
张成峰说到这里,早已经眼眶通红热泪盈眶:“从我学成之后,我就开始在蓉城寻找丢失的金童摆件、再之后扩大到金陵市、甚至燕京的潘家园我也去找过,可它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就此失去了踪迹,四十多年了啊,我每天做梦都在找,我多么希望能够弥补当年自己犯下的弥天大错啊。”
“秦朗!太谢谢你了,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怕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金童回家了啊!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这样你花了多少钱,我双倍补偿给你……”
“伯父言重了,这件物件可不能用钱来衡量,东西您喜欢就行了。”
……
这场特殊的饭局,最终在金童回归中收尾,张成峰的本意是想出题来考验两位女儿的追求者,谁知道最后给自己弄得眼泪哗哗。
至于秦朗和孙同为,并没有因为相对立的身份而对立,双方反而还相互加了联系方式:“秦朗师傅,我明天就要回金陵了,今天来蓉城最大的收获就是遇到了你,咱们这叫什么?不打不相识吧!反正我是不会放弃梓琳的,咱们俩谁是最后的胜利者现在可还说不准。”
“那是当然的,我也很高兴认识孙经理,我老家也是金陵的,以后回到金陵,咱俩约个酒局,探讨鉴赏古玩的经验,到时候不醉不归!”
“好!就这么说定了,不醉不归!对了秦朗师傅!”孙同为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就是关于日岛人摆擂台的那件事,我从我的角度还是建议你上台教训一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日岛人,炒作噱头是一把双刃剑,日岛人炒作是为了名气,咱们上去给他上一课也同样出一口恶气,还能免费得到一波流量,这种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好的,我会慎重考虑的,对了铁师傅,有件事我想跟你打听打听。”秦朗突然转过身来,面朝铁月秀莫名其妙问了一句:“您知道我父亲是秦正道吗?”
秦朗下意识看了一眼铁月秀,当年正是她和、金部长、陈三弦、以及那个假冒的龙先生参与了那场特殊的交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父亲的死跟着几个人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当中提到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的屁股是干净的。
“我知道,三年前你父亲来过蓉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当时就在现场。”铁月秀并不否认,直截了当的承认道:“当时那件事吧,现在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这样吧,秦朗,等你什么时候有空去一趟金陵,我专门跟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如何?”
秦朗又瞥了一眼铁月秀的神情反应,按理说这个老女人见证了父亲的死因,现在提到父亲的名字,她应该会感到内疚心虚才对。
可对方的表情却异常的平静,似乎在叙述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仿佛三年前所发生的那件变故,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似的。
“铁师傅?你认识当年的那个铁部长吧?”
铁部长是这其中最关键的人物,是他找到了《龙先生》跟父亲达成的交易,对方在其中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我当然知道铁部长,当初和我、陈三弦一起参加的那场交易,中间发生了一些变故,所以交易当场中断,秦朗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有时间你真的得回一趟金陵,我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铁月秀长叹了一口气:“可惜铁部长已经死了,陈三弦彻底沦陷了,只剩下我的一面之词了,行了秦朗我先不多说了,咱们后会有期,我在金陵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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