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城南,一家四合院内。从漆黑的木柱子可以看出,这是老房子,但却很整洁。两个老人坐在院子内,喝着茶,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从他们两鬓斑白的头发和脸上的褶皱,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们已经年逾花甲了!
许是天气变好的原因,乌云散去,一缕阳光照进院子中,照在透明的茶杯上,可以看到茶杯里嫩绿的翠芽在老人的指尖摆动中不停地翻滚,似乎是在欢呼。两个老人今天显然精神很好!
不时有欢笑声传来,两个老人即刻露出会心的微笑,只是眉梢之间可以看出淡淡的愁云。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院子里来跑来跑去追着一只蝴蝶,如同一个小仙女翩翩起舞,很是灵动与可爱。今天是周日,她不用去学校,在家里陪着爷爷奶奶,尽管只是独自一个人在玩耍,她也玩得不亦乐乎……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如同山泉水直落而下,撞击到石头上,也像是撞击在两个老人的心弦上,不由得一阵颤动。自从儿子刘雄出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敲动这扇年衰破旧的大门了……
“是谁呀!佳佳,快去开门,看看谁来了?”爷爷对着孙女说道。
刘佳佳对着爷爷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的朝着大门走去,爷爷也站起身来,紧随其后。
刘佳佳踮着脚,拉开那道尘封已久的门栓。
一个青年出现在她面前,他个不高,只有一米七左右,左脸上有个触目惊心的疤痕,像是被人咬过一样。他双手提着两个袋子,里面装着水果和饮料……
“呀!你是谁呀!”刘佳佳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脆生生说道。她没见过吴志远,有些好奇,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个不停。
“你是佳佳吧!”吴志远蹲下来,微微一笑。
“大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她一点也不认生,伸出小手摸摸吴志远的左脸。
吴志远有些感慨,别人看到他脸上的疤,都对他退避三舍,也只有天真烂漫的孩童对他亲近了。
“请问你是?”刘佳佳的爷爷走过来,有些疑惑地问道。
“您是刘雄的父亲吧,我姓吴!”吴志远把手中的袋子交给佳佳,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然后起身,对其鞠了一个躬。
佳佳的爷爷的面色一变,顿时阴晴不定。
“你是吴邦龙的儿子?”他声音徒然提高,随即对着孙女喝到:“佳佳,还不快去写作业!”
刘佳佳感到有些莫名,有些害怕,她从未见过爷爷这样大声地对着她吼着说话。她更想不明白,一向和蔼可亲的爷爷听到这个让她感觉到亲切的大哥哥的话,情绪瞬间就变得这么激烈,她不由得脖子一缩,躲在吴志远身后,还不时地伸出小脑袋,对着爷爷吐舌头……
“谁来了呀,这么大动静!”佳佳的奶奶也走过来。
“刘奶奶,我叫吴志远!”吴志远想了想说道,再次鞠躬。
两个老人相视一眼,心里很不平静。儿子刘雄的死是他们心里的一根刺,虽然已过半载,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但每每想起来,心里都会感到一阵剧痛,犹如翻江倒海。黑发人送白发人,这是何等的悲哀?他们不只是为自己而痛,更为孙女而痛。佳佳母亲在其两岁时就离家出走了,现在又失去父亲,这又是怎样的一个童年?
更可悲的是,刘雄是死于争风吃醋,换来的不是同情,而是嘲讽。四处流言蜚语,佳佳在学校里没有玩伴,邻居也是若即若离。他们总是说:爹死妈嫁人!
这类人,他们可以为自己那点鸡毛蒜皮的事而争得脸红脖子粗,也可以为国家国策大事高谈阔论,同样也会为最可怜的人加以最恶毒的言辞,丝毫没有思考过这对一个女孩会造成怎样的童年阴影。他们有时候会摆出怜悯的姿态,自觉优越地用华丽夸张的语言来粉饰自己的嘴脸,如同用一朵娇媚的玫瑰花来装扮肮脏的乞丐,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冠冕堂皇……
“事情已了,你来干什么?”刘父尽量的平复心情,盯着吴志远说道。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二老和孩子,尽管我知道我不该来。”吴志远回头看了身后的刘佳佳一眼,继续说道:“我是来登门请罪的!”
“请罪?你父亲的事,与你何干?”刘父说道。
吴志远沉默不语……
佳佳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角,伸出小脑袋,天真的问道:“大哥哥,怎么了?”
吴志远回过头,尽量摆出笑脸,摇了摇头,还是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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