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贴心人,来得太也及时,再晚得片刻,你眼中这圣域第一风流倜傥的曲白曲公子,小命可就要嘁哩喀嚓呜呼哀哉了。”接着转口骂道:“***,这帮王八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手底下一个比一个的又臭又硬?”祺清笑嗔道:“‘贴’你个大头鬼,小白我告诉你,今后你若仍是如此的口没遮拦,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曲白舌头一吐一缩,做惊吓状道:“乖乖地不得了,割舌头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清妹你不会真那么狠心吧。”然后转向韩山虎道:“我说小虎,这你就太不够朋友了,怎可眼见兄弟有难,还在一旁笑嘻嘻地隔岸观火视若无睹?”韩山虎得空向敌人劈出一剑,闻言大笑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小子,我认为清妹可不必等到以后,现在就先割了他这条狗舌头下来。”祺清咯咯娇笑,道:“妙极妙极!死小白听到没有,还不赶快把你那狗舌头伸出来!哎哟――”
原来他们三人自顾笑谑之时,那原先攻击祺清韩山虎的矮胖汉子和英俊青年已齐挺钩棒冲过来加入战团,和另外两人联手,合力围攻他们三人。这时其中一人看准空隙,搂头一剑斩来,祺清回了一剑侧身避过,哪料到另外三人则同时舍了韩山虎齐齐挺兵刃攻来。
祺清正不知如何抵挡,只见曲白倏地从她右肋下钻出,剑光闪动,似左而右,一式天龙八击中的“迷离”,虚虚实实,分攻其中两人,同时身旁的韩山虎则交叉自她左肋下钻出,长剑抖动,一招“灵光分耀”攻向另外两人。祺清一见之下心中会意,一声清叱身子凌空翻起,反跃过两人头顶,半空中宝剑横扫,幻出一片剑光同时斫向对方四人。这一式“一帘秋水”,本是她母亲“婉灵剑法”中的精深妙招,此刻又配合着曲白韩山虎的凌厉杀招,出其不意,陡然使出,那四人万料不到他三人配合竟如此默契,一个措手不及,被逼得仓惶后退,只闻嗤嗤声响,有两人退后稍慢,胸前衣衫已被划破了一条口子。
祺清三人见一招奏功,均心中大喜。三人互相看视一眼,微一点头,口中齐喝一声,同时身形急交错移动,彼左我右,彼东我西,时上时下,令人眼花缭乱。忽而祺清出剑攻敌曲韩二人挺剑相护,忽而曲韩舞剑疾劈祺清左右游走策应,忽而三剑齐施只攻不守,忽而撤剑换掌同时出脚,奇招频现怪式连连,却又偏偏配合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数招之后,对方四人中除壮硕男子外竟都不同程度的被他们所伤,不断败退,一时不敢躁进。
………【十八章 战场情波】………
那围攻的四人论武功原本个个都在他三人之上,本想四人既合力出手,三两下定可将这三个圣域男女毙于兵刃之下,哪成想他三人竟然有此一套古怪之极的联手御敌剑法,一时不慎,四人中倒有三人在这剑法下吃了亏。
那四人之中使狼牙棒的矮胖汉子脾气最是暴躁,在祺清等人的奇招怪阵下,一不留神腿臂臀三处皆被刺伤,直痛得他哇哇暴叫,口中“直娘贼”的乱骂,挥动手中狼牙棒横扫猛劈,势如疯虎。原来这矮胖汉子天生神力惊人,手中这根狼牙棒竟有百来斤重,舞动起来,当真是声势吓人。
祺清咯咯一笑,手中进招,嘴里却唱到:“矮胖子,滚皮球,滚到楼下抢绣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大姑娘气得想跳楼。”那胖子听她唱歌戏骂自己,更是气得暴叫连连。祺清趁他怒失神下,瞅准一个空隙,笑叱一声“着”,手中宝剑正点中他持棒手腕。矮胖汉子口中“啊哟”一声,拿握不住,狼牙棒“当啷”撒手落地。那胖子脾气暴躁,最是性如烈火,此时手腕被刺兵器落地,非但没有丝毫退让,反倒被激起了凶性。只听他“嗷”的一嗓子怪叫,正欲挥拳再上,忽然身旁壮硕男子话道:“老三,沉住气,别上了这刁钻丫头的当。”那矮胖子显是对这说话之人非常听从,虽仍气愤异常,却也静下心来,一招一式,沉着应付。这四人本身皆是高手,以武功而论,每人均在祺清曲韩等个人之上,适才之所以接连失利,实是因为在联手配合攻敌上不及他们三人之纯熟精妙,此刻一旦四人平心静气,稳扎稳打,不数招登时局面又是一变。
这时院中战况已有先前的三团混战一合为二,祺清等三人虽然武功不及对方,但仗着自小及大练就的一套奇异攻防剑法,虽不能立即克敌求胜,却是自保有余。反而项飞云这边则已到了身陷险境动辄生死的阶段了。
项飞云本就不敌,兼之手中兵刃又失,先前已是勉强支撑,此刻更显狼狈万分,不仅衣衫数处被划破,手臂上更又添两道新伤。总算这女子似对他颇有好感,不欲伤他性命,否则他怎能支持到现在。但此刻院中这场战斗的关键,却全系在他项飞云和这女子身上,那边祺清等和对方四人可以说是暂时势均力敌,一方武艺高强,一方阵法精妙,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所以项飞云和这女子谁能战胜对手,哪一方就能掌握这场战斗的主动。
但两人武功上的差距非但各自心中有数,院中诸人也是个个心知肚明。两边人乒乒乓乓又斗得几合,手使长枪的高瘦汉子扬声道:“小师妹,下手利索点,快宰了那小子!”那壮硕男子似已瞧出这女子一直对项飞云手下留情,也喝道:“小师妹,不可多事!下杀手!”
先前这壮硕男子一话,那矮胖汉子纵使在万分暴怒之时也要忍气遵从,但此刻两人同时吩咐,这女子仍旧是依然故我,手中不急不缓地出剑招,一副充耳不闻的神态。
那矮胖汉子怒道:“小师妹,大师哥二师哥的话,你没听到么?”那使长枪的高瘦汉子顺手刺出一枪,口中嘿嘿一笑,说道:“小师妹,你莫非是看上了眼前这小子,舍不得动手杀了自己的小情郎?难道小师妹就不怕四弟吃醋么?哈哈!”那女子闻言非但不怒,反而咯咯一笑,道:“哼,谁爱吃醋就吃醋去!凭你们怎么说,我爱怎样就怎样。”
那使剑的英俊青年正是高瘦汉子口中所说的“四弟”,听她如此说,一张俏脸登时红了,急道:“小师妹,你,你果真看上了这小子是不是?”那小师妹隔远白他一眼,一撇嘴道:“我就是看上了他了,怎么样?那又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要来管我?”那英俊青年被她一阵抢白,脸更涨得像一块红碳一般,道:“我……我……”想起她确实并没向自己许下什么,一时间说不下去,但这口气怎能咽得下?瞥眼见项飞云虽然在小师妹的剑招下左避右躲显得万分狼狈,但相貌英伟仍难掩那种与生俱来的摄人魅力,不禁妒火中烧,把一腔怨气都撒到了项飞云身上,心想先宰了这小子再说。想到此口中一声大喝,舍下祺清等飞身往项飞云一钩划去。
项飞云在这“小师妹”的剑招下已是勉强支撑应付艰难,陡地见他一钩划来,实是无法闪避,心中暗叫一声“我命休矣”,索性闭眼等死。不料耳中闻得“叮”的一声兵刃交击声响,跟着是一声喝斥,再睁眼时,只见那英俊青年已然飞退回去,这被他们称作“小师妹”的漂亮女子正望着那青年笑道:“四师哥,你知道我的脾气,这人是我的,我不容你们插手。谁若是再强行出手的话,小心我的宝剑不客气!”她说话语气虽冷,但却是一脸盈盈笑意,在明亮的月光下看来,更是有种清冷雅致的美态。项飞云见她竟然出手驱走师哥救下自己,虽明知她是不怀好意,却也不由对她多了一份好感。
那英俊青年口中“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一转身又加入了攻击祺清三人的战圈中去,只是心中愤愤不平,下手也就越凌厉,似要把这满腹怨气都尽数向他们三人倾泻。
原来他们五师妹中虽以这清丽女子年龄最小,却数她最是聪慧,平素又能讨得师父欢心,武功也得乃师真传,为他们五人之最。这被称为“四师哥”的英俊青年,刚才一下交手,竟被她使出师门秘传奇功“冰磁劲”迫退,知道不是对手,只好悻悻而回。
这“四师哥”平日对这小师妹最是爱慕,只是这小师妹一向眼高于顶,从没将天下男子瞧在眼里,虽对他稍有不同,也只因他人长得俊俏,加之平日里又比其他一众师兄更刻意讨好她而已。岂料如今这叫项飞云的小子甫一出现,师妹竟对他另眼相待曲意维护,怎不叫他心里妒火中烧气愤难平?
………【十九章 美女心思】………
这英俊青年名叫阮玉,他和大师兄段正刚、二师兄费无奇、三师兄凌天战、小师妹厉冰纯同属巫国十大黑巫将领之一的巫狼麦启峰门下。这次他们遵巫帝密令到圣域来,一为想方设法破坏圣域的“山河擂台赛”,打击帝国人众士气,借以配合巫国对圣域的再度出征;再是为了一桩神秘之极的差事,那是只有像他们师父黑巫将以上级别的巫国卓将领才得以与闻的事情,似他们这种年轻后辈子弟却不得而知。但他却知道那桩事情牵涉重大,因为巫帝不但为此出动了黑巫将级别的一大批杰出将领,而且传闻还将巫国几位久未露面的长老级高手一并请出邀来,由此可知这事情的严重性。
这次他们本随师父麦启峰等几位黑巫将领一起赶往帝都天圣城,好完成巫帝交付的任务:在天圣城的“山河擂台”决赛现场,派遣巫国年轻后辈子弟当众挑战,一举破坏圣域的“山河擂台选拔赛”,大大打击圣域全国上下民众士气,为巫国的再度远征铺路造势。但初抵圣域,小师妹厉冰纯就按耐不住自己调皮好玩的性子,她此次初来,自然处处觉得好玩有趣,兼之年轻人要强好胜,对自己剑术信心十足,便一心想找几个圣域武士动手试招。巫国地处圣域西南,他们此次经由天狼城北上,一踏足圣域望日城,厉冰纯就嚷着要去看此处的“山河擂台预选赛”。麦启峰被她缠得不行,平素又极宠纵这个娇滴滴的女弟子,和同行的黑巫将领展飞一商量,就留下他们五人在此多逗留一日,其余人等继续北上。临行时嘱咐他们不要惹事,还特别对厉冰纯叮嘱再三,并着他们看完之后立即北上,两天之内必须到达彬城之北的青林渡与众人会合,共商大事。
他们五人来到望日城中心的日照大广场之日,正值祺清和项飞云角逐预选赛前三甲最后一名名额之时。那小师妹厉冰纯自幼聪明绝顶,武艺又得师傅真传,自是从没将圣域人士放在眼里。但看到项飞云能够在台上临场学艺过目不忘的本领,也不由心内暗暗惊奇。
其他四位师兄知道他们这位小师妹素来眼高于顶看不起人,得着这个机会哪还不拿此来说事?那矮胖汉子的三师兄凌天战在台下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小师妹,怎么样?不是我三师哥长人家的志气,灭你小师妹的威风,台上这小子可了不得得紧哪,人家这套临场学艺的本领可真够称得上一个‘绝’字,那可不是人人都学得来的。嘿嘿,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须知一山还比一山高!”
那小师妹厉冰纯嘴角一撇,“哼”的一声道:“偷人家本领有什么了不起,这种下三滥的做法我才不屑去学呢?想不到圣域人竟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你们等着瞧,哪天我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她话才说完,身旁的阮玉立刻接口道:“小师妹说的是,这种本领有什么好学的?我看也不用小师妹出马,就由我来收拾他。”
站在一旁的二师兄费无奇一声冷笑道:“我说四师弟还是不要急着拍小师妹马屁的好,这马屁可不好拍。你别看这小子现下武功不及咱们,可是一旦动上了手,怎知你的‘冰魄夺命十三钩’不会被人家偷学了去,反败为胜,到最后自己反而被人家收拾了,没得让人笑掉了大牙。”
那阮玉听二师兄如此说,立刻涨红了脸道:“哼,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学得我的‘冰魄十三钩’!”
厉冰纯道:“四师哥,你不许去,这小子是我的,听到没有?”她嘴里虽是“四师哥”的叫着,语气中却全是一派命令的口气。阮玉听她说‘这小子是我的’时心里不由得一股妒意腾地升起,但又不敢出言反驳,只得又“哼”了一声。
这时那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师兄段正刚道:“我看谁都不要去惹这小子,师父临走时是如何交代的,你们难道都忘了吗?咱们可别因小失大。”
其他三人听师兄说得有理,都齐声应是,只有厉冰纯嘴上答应,心中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怎会因小失大?反正我们的计划还不是要在天圣城的‘山河擂台赛’上当众挑战圣域剑士,就算让他们知道我们来了,又能怎样?师父太过谨慎,大师哥处处倚老卖老,我可不吃他这一套。”当下心中计议已定,只要项飞云在这场比试中胜出,她就要上台去挑战,先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也顺带当众挫一挫他望日城的锐气。
岂知后来,项飞云在处处占尽上风的当儿,反在祺清的“婉灵剑法”下一再失神,到最后更是将已到得手中的晋级名额拱手相让。台下的厉冰纯看得气鼓鼓地嘟起了小嘴,口里嘟囔道:“哼,原来不止会偷人家本领,还是个色迷迷的小鬼头。”
她身边的阮玉看在眼里,心中反倒暗自高兴,嘴上幸灾乐祸地道:“哈,看这小子那副失魂落魄的呆样,我看八成是喜欢上人家小姑娘啦!唉,他倒也不失为一个痴心的人。”
那矮胖汉子凌天战也趁机打趣道:“是啊,四师弟,这就叫‘忍把浮名换恩爱,做得狗熊也风流’哪!”
厉冰纯耳听他们两人一搭一档,加油添酱夸大其辞的混说一气,虽明知是故意说给她听,也不由得心中有气。她原本打算在项飞云胜了之后立即上台挑战,不意现在竟出现这样个局面,心想现在即使登台打赢了这女子,在他们几人的眼里,还是会认为我比不上那项飞云,不如再另找机会和他动手。
当下计议已定,见天色已晚,不顾大师兄等人的反对,决定在望日城留宿一晚,待次日探得他们行止再作打算。那四人见劝她不动,对这个倔强骄纵的小师妹实是无法可施,又势不能撇下她自行离开,也只得在此留宿。好在次日一早,五人就见祺瑞带着昨日选出的晋级选手,离开将军府打马向北而去,不用说是赶往天圣城参加总决赛。五人均是大喜,尤其厉冰纯更是满心兴奋,因为她现自己要找的那个项飞云也在同行之中。当下不待大师兄吩咐,立即骑马在后跟随。
………【二十章 “挑夫选婿”】………
原来厉冰纯本想在路上拦下他们,哪知项飞云等人一路上奔行甚,竟不稍歇,是以一直追随到此。项飞云几人在驿馆落脚之时,他们在远处瞧得分明,五人奔驰一天,都甚感劳累,当下厉冰纯提议先去用饭,晚上再来找他们动手。那四人也是要强好胜之辈,见有此机会,虽说师父曾有严命不许惹事,但一来小师妹不听劝阻非去不可,众人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再者私下里也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心想与圣域人较个高下,于是也就点头同意。
谁知五人用过晚饭,晚上到来之后,竟觉项飞云等一行人都不在驿馆。厉冰纯大惊,以为他们连夜赶路已经走了,正要转身去追,那大师兄段正刚道:“小师妹莫急,他们定是也像我们一般吃饭去了,尚未回来,只看马匹仍在,就可知他们绝不会走远。”五人一商量,认为曲白等三个年轻晋级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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