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撒娇的样子,李全澔只是无奈地摸摸他额头,“奴才自然是主子的人。”
主子做完了就睡,奴才可没那资格。李全澔翻身下了床,简单擦擦身子,清理了一下,便穿好衣服。顺手再替他将满室的荒唐收拾干净,这才退了出去。一出门便看到小青,小青一见了他,就从脸一路红到脖子。她怎么都没觉得原来男人也是能这么抚媚的呢?那一路的吻痕从脖子蔓延到锁骨再到……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李全澔苦笑,“嗯,那是最好。这事可别传了出去,要出人命的。”
趁着清晨四下无人,李全澔到井边打了水,从头到脚好好洗漱了一遍。全身红痕满布,还参杂着牙印。这小皇子是也做的太狠了些,年轻人真是……。冬日清晨正是最冷的时候,他哈了口气便有云烟,扭扭脖子,便觉从腰一路酸疼到腿脚,就连后庭也都疼,昨晚多荒唐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
有了这一次经验,皇子是更加食髓知味,逮着机会就按着他做。书房、寝殿、就连水井边都有他们欢爱的痕迹。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倒也成了东清宫公开的秘密。翁夫子看着两人日益加深的黑眼圈直叹气。
十皇子倒是心情好了起来,连笑的次数都变多了。人家说十皇子生的像他娘,弯起眼睛来笑的样子像是能夺人心魂。他娘也曾是风华绝代,才有那本事一路从民女做到了夫人。李全澔以一个同志客观的角度看来,倒也觉得所言不假。况且时日渐长,李全澔慢慢也懂得如何从中获得快感。虽不能如男人一般达到高潮,但情动之处依然会兴奋地痉挛,倒像个女人一样。李全澔认真觉得自己这样也不算吃亏,除了十皇子还有谁会想上他这个太监呢?
但越是做的多,十皇子却觉得李全澔不但未曾与他更加亲密,却离他越来越远。虽然在床上放浪的比那青楼女子还荡,但主仆之间的分际却是一点也不逾矩。便越觉空虚,越是在床上变着法子要李全澔说他喜欢自己,会永远和自己在一起。
只不过得到的答案永远是他一脸沉稳不带情欲地说,“奴才自是主子的人。”
“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种关系,我要你喜欢我,要你眼里只有我一个人。”他红着眼眶,加重了力度。但身下那人依然一脸淡漠,像是心早已飘去了远方;又或是无奈地伸手抚摩他的发梢,像在看着一个孩子的无理取闹。他发狠地逼对方发出辗转呻吟,却终究得不到他的心……
可惜那李全澔是个没心的人。对他来说,上床打炮再平常不过,只睡不爱更是天经地义,有爽到才是真理。他既不是古代女子,给人玷污了贞操就要寻死寻活;他亦不是朝中佞幸,可以为自己在朝廷上找寻一个位置,辅佐贤君。他们一主一仆,一个皇子一个太监,是要谈什么主仆之外的情分?他不是十六岁的少年,有些事他看的比谁都还要清楚。现在的十皇子,不过小孩子心性罢了。得不到手的,自然久了就腻了。
果不其然,十皇子诏他侍寝的次数渐渐少了,但他也渐渐沉默了下来,那天真的霸气样已不复存在,倒像是累了似的。他恭顺内敛,悉心向学。他依旧在后宫中周旋着,和他皇兄皇姊攀关系,乖巧恬静的倒有了几分皇子的模样,却再也没人看的清他在想些什么。
“李全澔,你既无情,本王亦可无心。”
李全澔才没他那么多心思,少了件侍寝的差事也不必再陪读,他乐的清闲。天天去摆弄那花草枝叶,算着还有多久时间园中那梅树才会开花?他好替那梅画上的枯枝添上花瓣。又或者是找来阿吉、小文,蹲在雪地上教他们识字。
小青倒是与他疏远了起来,这小太监本以为他不过就是仗着读过几年书才得了宠,没想到竟能有人不溺死在十皇子那温柔似水的眼里。男人的身子,还是个太监的身子,又岂会比女人香软?若是没有李全澔,说不定得宠的就是自己,也许还能做个妾……
“小青你莫要烦恼,殿下不过孩子心性,终要娶妻生子。”像是察觉了她的心思,李全澔将刚泡好的热茶放到她手里,让她给皇子送去。
小青忽然觉得,也许眼前这个小太监比十皇子更难以猜透也不一定。
至于这段关系还要持续多久,李全澔那是一点也不担心。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十皇子变了态,上了身边的太监还爱不释手,这种变态的事没多久便传进了皇上耳中,便让皇太后在除夕宴上给他指了门亲事,说是让他们春分前完婚。
十皇子一回来就赌气地乱摔东西,也只有在李全澔面前他敢这样。
“殿下允文允武,智勇双全,乃我大盛之大家风范。便要知晓殿下肩负的是天下众生黎民百姓的苦难,不能只为一己之私,荒淫无度。”李全澔跪的直挺挺的,说的那是铿锵有力。跟着十皇子读书这么多年,他倒有几分把自己当作是大盛的臣子般看待,也知道这全东清宫上下也只有他在殿下面前说的上话,便更是大胆起来,“奴才虽有幸得殿下宠爱,唯此终非长久之计,望殿下明鉴。”
“就连父皇都不曾这样教训过我,还轮的到你一个奴才来指责本王的不是吗?”说着一方砚台就擦着他的脸而过,摔在他身后成了一堆碎片。
“殿下,嘉阳侯乃是我大盛开国元勋叶以成之后,更是瀛成公主的驸马爷,家室显赫无比。除此之外那叶家二小姐更是生的貌美无双,贞洁刚毅,殿下要是见了一定喜欢。”见皇子依然不为所动地把手上的书翻的啪啪作响,李全澔也有些急了,
“奴才再说一句,这叶家乃是太后亲自指的婚事,若是不依怕是要得罪太后,望殿下三思。”
语毕头便磕了下去。
十皇子只是嗯了一声,“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殿下若是不答应这门亲事,奴才便要在此长跪不起。”
“哦,那你跪吧。对了,别跪在我房里晦气,要跪就出去跪吧。”十皇子说完便摆摆手赶他出去了。
李全澔还真的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这大过年的天寒地冻,地上尽是积雪,小文看他可怜拿来了油布垫着,阿吉给他多添了件袄子,还是止不住寒气直往衣里窜。跪了一夜,十皇子见他冻成了雪人,也没多看一眼,径直朝宫外走去给他皇太后、父皇和他那一干哥哥姊姊拜年去了。明明是大过年的,这东清宫里却是诡异的一片死寂。
这一跪就从除夕夜跪到了初三。有个小太监为了劝服十皇子接受这门亲事一跪就跪了三天,这事转眼就传遍了内宫,甚至还惊动了皇上。
“这小太监到底是什么人物?”
“启禀陛下,李全喜乃是罪臣李展一之后。文思敏捷更写的一手好字,连翰林院学士翁采书都夸他。这些年来一直是他给殿下做的伴读。”
“孽缘……真是孽缘。”皇上揉揉眉心,觉得自己真是老了。也不想想这之前的相好的男人为了求对方娶别的女人而长跪不起,那是多么诡异的画面。但这李全澔倒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为一己之私坏了大事,若是他心中不再怀有恨憾,也许该多提拔提拔他才是。
李全澔演的这一出正是为了要给皇上和皇太后看的,他要这全内宫的人都知道,十皇子是为了顾全大局而不顾私情的人,能成大器。他也爱惜自己这条小命,要是十皇子依然对他宠爱有加,皇太后大概只能别无选择地取了他这小太监的项上人头。堂堂皇家之后却耽溺于一个太监的温柔乡,这成何体统?十皇子的前途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孰轻孰重?岂不已是一目了然。十皇子年幼,也许尚不懂得这番道理,他李全澔是万万不能不懂的。
初四的清晨,李全澔冻的是觉得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几日来除了水,便是阿吉偷递给他的姜汤,虽是身上暖和,却刺激的他脆弱的胃直干呕。他不禁悲观地想着这是不是要再死一次了?有人踏雪而来,他却看不清来人,只看见一双精巧的鞋子在面前停下,想着这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还跪在这做什么?本王昨夜便启禀皇祖母答应了这门亲事,你要是喜欢跪就继续跪吧。”
李全澔费了一番功夫才理解了他的话,像是连脑袋都给冻傻了。这一放心便晕了过去,意识蒙眬之际还想着,这戏演的真苦啊。他这一倒下去就病了一个多月,几度反复高烧,烧了又退,退了又烧。十皇子急得直打转,还请了太医来给他看过,身子这才慢慢好转起来。刚恢复意识就指着他鼻子骂。
“你一个奴才能懂的事本王就不懂吗?况且本王根本就也没说过不答应这门亲事,你是傻的吗?何必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能文能武还能吟诗作对的公公,你以为这是好找的吗?”说的却全是违心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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