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住脚步,转头看他,冷笑道:“燕王殿下,你也知道别人心里不舒服!那么在酒宴上一场表演,是觉得我下场还不够凄惨,还是觉得耍弄人十分有趣?”
江原收起笑容:“原来你在怪我?”
我哈哈笑了两声:“不敢!殿下何人?魏国太尉又兼天御大将军的燕王;我是谁?你手里一团可以被任意捏来捏去的泥巴。”
“凌悦!”江原抓住我的肩膀,沉声道,“你说的什么话!”
我抬眼笑了一下:“看来今晚的形状不够让您满意,真是万分愧疚。殿下要我怎么赎罪?不如在床上满足您罢,反正一次两次的也做了,不在乎多来一次。”
江原用力钳住我,恨然道:“我以为你会懂!你不是要放开么?不是不再逃避么?今日就算我不拉你见他们,他们也一样可以发现你!”
我松懈下来,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江原紧紧抱住我,紧得让人窒息:“凌悦,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担心。与其让那些南越人把你认出来,不如我先一步表明对你的重视,这样即使他们要暗中下毒手,也会有几分顾虑。你只知道思念故土,可曾想过南越还有多少人想杀你?”
我的手颤了一下:“你早知道南越太子对我下了追杀令?”
江原停了一会:“我不知道,我只是害怕上次南越密谍的事再次重演,让这个温暖的身体彻底变得冰冷,怎么抱也暖不过来。”他手指柔柔抚摸,沿着脊背一直来到脖颈,轻轻托起我的下巴,印上自己温热的唇,“凌悦,你让我变得胆小了。”
我不由自主地回抱住他,忘情地与他拥吻。
大概是习惯了全心全意的信任,所以在与宋然相对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一无所有,狼狈、可笑,不值一提。而眼前的人,总让人怀疑动机不纯,却又总在最后让我知道,他在在乎我。
“凌悦,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亲近了罢?”江原侧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玩弄我落在旁边的一绺黑发。
“没有很久!”我扒在枕上白他一眼,抢过自己的头发,塞进被子里。
江原双臂一揽,把我环进怀里,手指熟练地挑开我的里衣,在里面上下游走:“我想你,很想你……”
我颤颤地闭上眼,按住他的手:“你说过,只是相伴睡觉,不做别的。”
江原的手指在我胸前揉捏:“我没有做别的。”
我不由轻吸一口气,觉得像有电流传遍全身,立刻拉掉他的手,怒道:“别碰我。”
江原笑出声来:“怎么还是口是心非,你不是靠着我才踏实么?”
我一下翻过身来,怒目瞪视他:“我是看你可怜才肯答应,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原掀开被子:“它们也很可怜!”
我觉得身下异样,低头一看,才发现江原的身体与我贴在一起,立时觉得脸上有火苗腾起来,夹紧了两腿,用力把他推远。
江原坏笑:“这么多天忙于军务不能脱身,你也很想我。”
我直起眼:“你再敢说一句,我把你踢到床下去!”
江原笑着抱住我:“既然你累了,我们就改天再做罢。”
“谁说我累?”
“原来你不累,那……”
“滚开!”
在床上一阵翻腾争斗,我终于卷着被子把江原赶下床,擦擦发根上渗出的细汗,重新躺回去。江原穿着里衣摸回床边,安安稳稳地平躺下来,老实了许多。
过了一会,他扯回一角棉被盖在身上,又固执地把我圈进怀里。
我闭着眼,懒得跟他再计较,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道:“宇文念要被封为幽州王,这么说你这燕王的地盘要少掉一半了?没想到你会这么大方。”
江原哼了一声:“你的宇文阿干告诉你的罢?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父皇不想眼看着宇文念在河西坐大,又不能起兵围剿,那样会失去所有外族人的信任,只能采取这样的权宜之计。幽州虽然也算鲜卑人的故地,但经我经营多年,已然归化中原,日后收回就容易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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