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将戒指重新放回顾意的领口,又将顾意脖子上的汗擦干。
顾意翻了个身,安稳地睡了。
早上六点,顾意就醒了,刚准备坐起来,发现被子被什么压住了,低头一看,是齐乐趴在床边睡着了,两只手压在被子上,头枕在手上。黑发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盖住了半张脸。
“原来不是梦。”顾意轻语,看着熟睡的齐乐,伸手撩起盖住她脸颊的黑发。
清秀的脸庞,挺直的鼻翼,微张的嘴唇,呼吸声很轻,轻到几呼听不到。
齐乐似乎感觉到了,慢慢张开眼。
“啊!”齐乐叫了一声。
“怎么了?”
“手麻~~嗯~~”齐乐甩着手。
顾意笑了。
“还发热吗?”齐乐没有忘记生病的顾意,伸手摸了摸顾意的额头,觉得拿不准,然后双手轻轻按住顾意的额头,将自己的额头靠了上去。
人睡醒的第一反应,都是出自本能。
顾意的心像是跳出来一般,整个人绷住了。齐乐呼出的热气,轻轻地,不经意地,就这样散在了顾意的脸上。
这是齐乐从小习惯的一种量体温的方式,那时候,顾意就这样给齐乐量过一回。
“还好,不烫了。”齐乐感觉到了顾意的异样,立刻将额头跟顾意分开。
“嗯!”顾意的声音沙哑,像极了某种暧昧剧中男主角的声音,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无规律地滚动。
顾意摸了摸胸口,然后红绳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齐乐。
“你的。”
齐乐接过戒指,看向顾意。
她想知道,这个戒指他是怎么找到的。
齐乐记得那天,天很冷,她骑着自行车,去赴那场电影之约。没有戴手套,到那里手已经冻僵了。
顾意让她把手塞到他口袋里取暧,她没好意思。顾意看着她冻红的手,将自己的手套套在了齐乐的手上。
大大的手套里,很是温暧。
齐乐后来想想,有没有可能,去电影院的路上,戒指就掉了呢。冻僵的手,失去知觉,掉了也不知道呢。
“戒指在我手套里发现的。”顾意知道齐乐在想什么
那天两人看完电影,顾意送齐乐回家,怕被熟人看到,齐乐只让顾意送到镇上,就把手套还给顾意,准备自己回家。然后就发现,戒指不见了。
他们又回头去电影院找了很久,依然没找到。
齐乐当时眼眶都红了。
顾意安慰了好久。
顾意回到家里,掏出齐乐刚刚戴的手套,才发现,里面有枚小小的戒指。
“各种原因,我没能给你送回去。”顾意有一丝犹豫:“以后有机会再给你细讲吧。”
“不重要,回来了就好。”
顾意看着齐乐,不知道她说提戒指还是自己。
齐乐的电话响了,又是一个陌生号码:“齐工早上好,打扰了,我是穆泽,顾工跟您在一起吗?打他电话没人接!”
顾意伸出手,示意齐乐把电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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