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粒饱满鲜红的相思子静静躺在手心,印在齐哲眸中。
“三年前的相思子,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当年的诺言不是我一厢情愿?”
拖长的尾声带着些许颤音,让齐哲禁不住避开眼前人灼热的视线。
他撇开眸,低声道:“你认错人了,三年前我在备考科举,不在祁宇江。”
“我有说过是在祁宇吗?”
“将军说笑了。”齐哲抬起头,平静道:“祁宇一战,天林百姓口口相传,三年前您不在祁宇江又能在哪?”
沈翰宁牵起唇角,“可是,救我的那人有和你一模一样的玉佩。”
“还有,一模一样的刮痕。”
齐哲顿住,数息后移开视线,眸中神色复杂。
那玉佩,是他义父亲手雕刻的。
幼时他与沈翰宁练武,沈翰宁长剑不小心脱手,剑刃砸在他的腰上。后来万幸的发现,玉佩挡了一剑,他没有受伤,只是玉佩上落了一道痕迹。
现在那道痕迹沟壑里,还有着十年前染上至今也未褪去的血色。
齐哲无奈叹声,解开腰间挂着的玉佩,放于沈翰宁手心,和两颗相思子摆在一起。
玉佩是两道圆弧青玉合成,刀痕自上面横贯。细看去,殷红的血渍沁在刀痕中,显得玉佩的青色有些黯淡。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沈翰宁望着相思子,轻声念道。
前身记忆里,三年前祁宇一战,他孤身深入敌后。逼退大秦大军后,自己身受重伤,昏倒在多年失修满是灰尘的祁宇庙。
等他醒来时,模模糊糊中看到了为自己疗伤人的背影,还有腰间熟悉的玉佩。
齐哲不想暴露身份,见他醒来后,便用布将他双眼蒙住,声称眼睛受伤,暂时不能见光。
齐哲摇头苦笑,“要是知道会被你看到玉佩,我肯定第一时间蒙住你的双眼。”
沈翰宁挑眉,“你躲我这么久,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宁拆祁宇庙,也不毁你我这一桩婚。”
“所以你让我留下信物讨要报酬也是有所谋的?”齐哲恍然道:“是我不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却还以小时候的目光看你。”
沈翰宁摊手,“我也没想到你会留下红豆做信物。”
“我身上只有刚从路边采来的红豆。”齐哲揉揉额角,“当时只是想让你找不到,根本没考虑那么多。”
闻言,沈翰宁不乐意了,欺身向前反驳道:“那也是你下意识的举动!送出去的相思子,嫁出去的齐泽之,别想赖账!”
齐哲:“……”
齐哲伸手抵住他前进的趋势,收起笑颜,“翰宁,很抱歉。现在于我而言,为义父报仇才是最重要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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