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
但是,齐夏果忘记,苏耿是个有洁癖的男人。是的,苏耿有洁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齐夏果很少见他带女人回来,也许是在她不知道的地点,想这些太过伤脑筋,只要过好眼下即可。
齐夏果转一圈之后驻足在阳台上,那里还有个摇椅,是她买来放在那里的,以为离开的几个月,苏耿已经丢掉。齐夏果像小孩子找到心爱的玩具,急急坐上去,脚垫地晃动几下,手摸着肚皮轻声笑,“是不是很舒服,等你出生我让给你好不好。”
房子内很安静也很干净,除了物品的摆放有异于几个月前,其他大致相同。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有人敲门,齐夏果打开门竟然是李阿姨,有些惊讶,李阿姨笑着进门,“是小姐让我来的,说还是熟人照顾你她才能放心。”这位李阿姨虽然是保姆但是地位非同一般,连苏耿都对她尊敬十分,据说李阿姨是苏母未出嫁时候家里面的佣人,刘翠新出嫁之后不适应陌生环境,苏润生就请李阿姨来苏宅继续照顾刘翠新的生活,这一照顾就是几十年,后来业务延伸到照顾苏耿,直到苏耿搬出来独自生活。
“妈妈怎么办?”齐夏果自然是高兴的,最初她还有些担心新来的阿姨脾气不知道怎么样,李阿姨自然是让她喜欢的,更重要的是李阿姨脾气十分温和,说话也总是温声细语,语调含笑。
李阿姨把行李放在一边,让齐夏果坐下来,“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将来生出来的小小少爷也是白白胖胖。”他们怎么知道是儿子呢,如果是女儿呢?齐夏果没有这么问过,每个老人都喜欢孙子,这是不能改变的。
有李阿姨的陪伴这一天过得很快,李阿姨应该也是第一次来苏耿成年之后的生活环境,看着房子的装修有些叹息,“想那时候阿耿也就是三四岁,现在都要当孩子的爸爸,时间过得真快,只是这孩子长大之后性别变得太多,以前多可爱的一孩子。”
老人怀念的总是小辈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他们的交际圈狭窄,总是会粘着长辈童言童语,惹得大人哭笑不得,但是长大之后有更宽广的交际圈,就脱离那些曾经护着自己的长辈,孩子大了,就要离开独自生活。
“还是在同一个城市,您想他可以常来看他的,现在您可以继续照顾他。”齐夏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人。
李阿姨抹掉眼泪,轻笑,“看我,越老越不中用了,怎么说哭就哭,我现在还有力气照顾你,将来照顾小小少爷就值了。”拍了拍齐夏果的手说,“我去给阿耿做点吃的,省得他工作一天还饿肚子。”
齐夏果张张嘴,看着李阿姨忙碌的背影又把话咽下去,她想对李阿姨说苏耿长大了不会饿着自己的,只是那样就拨了老人的热情,随她去吧。
去卧室洗澡又靠在床头陪着孩子说话,看眼墙壁上挂钟显示的时间,齐夏果滑进被褥内,轻抚着肚皮安抚孩子入眠。
睡意朦胧中听到楼下有说话声,“怎么喝酒了?少抽烟,对身体不好……”隐约辨别出来是李阿姨的念叨,还有人陪着小心的附和,那样乖顺的声音是苏耿吗?
楼下的的确是苏耿,他进门看到李阿姨一愣,反应过来免不了被一顿说落,好不容易让李阿姨去睡觉,苏耿也不敢在客厅内停太久就上楼进房间。
打开灯,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块才想到他今天把齐夏果接回来,绕到她睡得一边。齐夏果不知道梦到什么,嘴角带着丝促狭的笑,还带着点得意。苏耿闻闻身上的烟酒味,再看看躺在暖暖被窝内睡得香甜的齐夏果,他竟然想把她摇醒,最后也只是把她额上的头发挥开,“你倒是享受。”
接回来齐夏果完全是他的一时兴起,昨晚上的胎动让他有了这个想法,没想到接回来的不仅是齐夏果,还捎带李阿姨这样的长辈,苏耿只觉得烦躁还有点孩子气的气恼,他都这么大了还被人管手管脚,又想起齐夏果嘴角的那抹笑,苏耿觉得齐夏果就是在笑他。
洗好之后躺进被窝内,这张床极大,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也不会碰到彼此。苏耿今晚上没有保持习惯看书,往齐夏果躺着的位置移动一段距离,伸长手臂将她揽过来。苏耿躺进来冷风流入被内,齐夏果没有睁开眼睛往下缩身体,头抵着苏耿的胸口,他把被子撩开夹在腋下,没想到齐夏果像是有意识一样继续往下滑,她的呼吸绵柔在苏耿胸肌处吐纳,再往下的位置晚上俩人都别想好好睡觉。
苏耿恶狠狠把她捞出来,“动什么,好好睡觉。”把她束缚在怀抱里面不准她翻身,齐夏果迷蒙着眼睛眼看苏耿,嘟着嘴角继续睡觉。她的肚皮贴着他的腹部,孩子的每下动作两个人都同样同时感觉到。
齐夏果睡的并不好,在苏耿把她抱在怀里面之后她很快再次睡过去,但是她做梦了,或者称为旧事重放。
外公在齐夏果七岁那年在车祸中去世,外婆的身体本就不好,加上伤心过度有段时间几乎不能下床,齐夏果放学就围着外婆的床给她唱新学会的儿歌,妈妈坐在外婆床边拍手打着节拍,房间内充斥着快乐。
但是半年后,能下床走路身体明显恢复的外婆却被佣人通知从楼梯上摔下来,仅半年而已,外公外婆先后离世。夏青生活条件优越,父母不允许她插手公司的事情,只要她做个幸福的公主就可以,但是父母的离世让她措手不及,还好有丈夫和女儿陪在身边。
那段时间家里面来了很多人,有些是认识的有些是不认识的,齐声正那段时间极忙,忙着接手夏景。齐声正娶了夏父唯一的女儿,这本就意味着夏景迟早是归属齐声正,在夏父去世之后,齐声正忙着上任,回家陪妻女的时间越来越少。
齐夏果那时候只是小学生,她对母亲抱怨很久没见过父亲,夏青亲吻她的额头教她要学会谅解父亲。那段时间夏青的身体极差,她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也是夏父事事顺着宠爱夏青的原因,夏青的私人医生告诉她不要过度劳累和伤心,不然她的身体会继续恶化。
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半年,几天后是齐夏果的生日,齐声正已经半个月没有回过家,在夏父还在世的时候,齐声正是每天都会回来的,这巨大变化也只是半年而已。
夏青给齐声正打电话,他要么是躲在安静的地方让她早点睡觉,要么是直接不避讳在声色场合接电话,后来连电话都懒得接,面对夏青的询问,齐声正恶声恶气地指责,“我为你们夏家忙死忙活,怎么,我透口气还要和你交代。”夏青看出来丈夫的不耐烦,她渐渐问的就少了。
夏青是个十分温柔的女子,她从来不会主动伤害人,也没想过有一天她最最亲最爱的人会背叛她,而且背叛的彻底。
在齐夏果生日几天之后,齐声正喝的醉醺醺回来,进门就开始摔东西,把保姆司机及园丁全部训斥走,在黑暗的客厅内摔打着,等摔到到处都是碎片,齐声正停下来在黑暗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猛然抬头看到躲在楼梯口的齐夏果。
后来齐夏果每次回忆起这段,会自责,如果她没有好奇心旺盛躲在那里,是不是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再自责遗憾都无法。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敏敏废柴了~~去面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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