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我的心好痛,为什么?为什么?陛下三年前不是说好将乐公主许配给的吗。君无戏言,怎么又要将公主许配给天绝大陆黎阳王朝的四皇子。我们两片大陆本来就来往的不多。这到底是为什么?叔父我要怎么办?”一间暗室里。一个身穿华衫的青年男子,跪在地上,头埋在地上,双肩不停的抖动。但是在他面前却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柜子,柜子上有个托盘,盘子里有颗琉璃珠,微微散发着紫色的光芒。
许久一声音从珠子里传出来“生根,我来你们赵家多少年了?”青年抬出头来,露出一副俊俏的面容。道:“回叔父,四十有五了。”
“以后你要多学学你的父亲跟你大伯,山崩于前而色不衰。你作为赵家一脉单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你要知道。你们赵家起与微末,都是靠你父亲跟你大伯一刀一枪在战场挣来的。起来吧!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琉璃声声慢。
不亏是大家族出来的年青人,赵生根很快收敛了情绪,站起来道:“我父亲跟我说过,他们都是粗人,这些年得亏有叔父运筹帷幄,才能在作战中无往不利,朝堂里步步为营,出去前叫我什么事都听叔父的。但是叔父我真不想放弃。”
“坐吧!你们家就你急性子,我什么时候叫你放弃的。再说还有三四年时间才出嫁,有时间安排。倒是目前你们赵家有个大劫要过,这个劫一过,你的那事小事。”珠子之中,声音徐徐传来。
本来刚稳住心态的赵生根,急道:“大劫,什么大劫?”“整个家族生死存亡之事,不出五年,摄政王献允王必将对你赵家动手。”珠中道。
“为什么,我们赵家跟献允王那,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凭什么动我们赵家?”赵生根道。
“你们陛下疯了已经有了三年,三年的时间足够他在朝堂上培植他自己的势力了。他早就想登大宝了。整个奎圣王朝都知道你们赵家是死忠陛下的。再加上长公主是你伯母,这层关系。你们只会走到献允王的对立面。本来该许配给你青梅竹马的乐妹妹,许配给其他皇子,用屁股想也知道是献允王从中作梗。君无戏言,那是君能言,现在的陛下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珠子道。
“我们赵家在奎圣王朝立根这么多年,为国家死了不少族人,再说我大伯赵定北是整个王朝第一高手,已入踏虚境多年,失去了我们赵家,他献允王就不怕其他国家乘虚而入。”赵生根越说自己越不相信自己是对的。
“上趟去朝堂时,你就不应该带我去,那悬在空中的天书,为何会主动翻开数页,散发出刺眼的光芒。而且对着你大伯跟你的方向。幸好我神识收的早,不然那天将是个大灾难。献允王准备动手估计跟这件事有关。踏虚境跟覆地两境界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吧,如果让你大伯侥幸入覆地境。那摄政王这辈子别想登大宝了。武道本来在这片大路上就是断头路,即使侥幸入了武道上三境,如果不辅助修道,也会因为区区一百多岁的寿元而终结。但是在这片大陆上道武双修的人非常至少,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事我听你父亲定远说的。你说是不是?”珠道。
赵生根听罢,笑道:”确实,但是叔父有所不知,覆地境的高人少的很。一个覆地境的高手,摧城拔寨如探囊取物。怎么说呢,跟重骑兵对比,一个覆地境的高手的战斗力相当于数千重骑兵。在上三境中还有另外两境分别是武宗境,跟武圣境。您知道为什么圣堂王朝为什么是这个大陆上最强大的王朝吗?因为据说他们的开朝皇帝,就是武宗境圆满的高手。还在世!”
“我知道他们出手肯定有制约,不然早统一大陆了。不跟你闲聊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你们赵家的燃眉之急吧。现在不开始布局,下手晚了的话过几年给你们赵家收尸的人都没有。还有只要不杀了皇族大统之人。你们那位宗武者应该不会出来吧。”珠道。
“这你也知道?”又能到赵生根惊了,后转念一想,叔父不出门能知道天下事已经不稀奇了。
“这段时间天书教肯定会上门找你大伯,因为照他们的教规,你大伯应该能在这个教混个位置。该怎么接待怎么接待,请他们帮忙办法让他们出钱出力出人,多收集收集情报,不仅仅是这个大陆的还有其他大陆的,甚至那些未知的海渊之地的消息。这两年动用你们赵家的财力多买点市面上傀儡替身法器。我们要陪摄政王演场大戏。最后,这几年尽量低调,能藏拙尽量藏拙,遇敌低一境,保你命用。”珠道。
“谢叔父,小侄照办。一定保密。”赵生根说完,鞠了个躬,回头向外走去。青梅竹马,儿女情长,先放一边去,保命要紧。
密室又归于黑暗。许久一声叹息从珠中传来。“要变天了。我何时才能出来喝着酒撸着串。感觉应该快了。”回想起当时在大殿上看见书中的文字,“夫开天起,与众兄弟妹,平治天地,然因个己私,礼不能节,法不能平,纷争四起,硝烟弥漫,生灵涂炭,天塌地陷,差点重归混,故夫收众治以道治,以无为治有为,以道御万道。然极必反。。。。。”后面的渐渐模糊。
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人顶着,你算啥?人,兽,妖,魔?好像都不算,你记得我好端端的在睡觉。然后一觉醒来就在这个珠子里。珠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头,你也不知道你在里面呆了多久,你感觉你没睡醒,又感觉你醒来但是你动弹不了。这种无力感,让你发疯都发疯不了。终于有一天你看见了一束光。当你拼命的往那束光跑去时。
黑暗中有个声音传来:“别出去,出去你就魂飞魄散了。”“不,我要自由,就算魂飞破散我也要出去。”你也顾不上黑暗中的声音是谁发出的。你从小就不怕鬼,现在更不怕死。
黑暗中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嘲笑道:“你不在乎?但是你肯定在乎。你才待了多久?百年,千年?还没有我放屁的时间长,好奇让你停下。
你下意识问道:“你是谁?你在哪里?”
黑暗剧烈抖动,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我叫黑夜,俗称夜,我更加喜欢别人叫我晚上。”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我在你周围,这一方世界都是我,我无处不在。这两种声音你喜欢哪种?”
你忍住恶心说道:“沙哑点吧,娇滴滴得让我起鸡皮疙瘩,虽然我也看不见。你在这儿待了多久?”
“看见有时候并不一定用眼睛,我可以让你看见。至于待了多久,百万年,千万年,亿万年,或许更久。重要吗?”声音沙哑道。
你继续问:“前辈,你说现在不是出去的时候,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你不久能出去,我将来能出去,但都不是现在。”声音传来。
你又问道:”前辈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因为什么事关进来的。”
“关,谁告诉你我被关进来的,这天地谁能关得住我,人间太苦,我跟妹想建立个梦的国度,这难道有错吗?用心感悟吧,我带你感受现在外面的世界。”声音传来,没有任何情绪。
然后你就看见,腊月寒冬,一对兄弟,正用磨过的冰镜片,在太阳下面照在珠子上,估摸着想把珠子晒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吃的。鼻涕冻得粘在鼻孔下,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这是年幼的赵定北跟赵定远两兄弟。
在隔着一片云海的,天绝大陆上,一个偏远的不能再偏远的小山村,一个光着膀子埋头在地里干活的晒得俊黑的小伙突然放下锄头,向不远田埂上的老母亲道:“娘,我不种地了,我去烤个状元去。”
老母亲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吃惊得盯着儿子,颤巍道:“儿,听话,把这两亩地锄完,咱就回去,中午给你多蒸两个馒头,听话,你没文化。”
小伙一两蹦跳上田埂,大笑道:“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仰天长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出自,李白的南陵别儿童入京,这我可写不出来。)
天圣大陆上,一颗很老很老的银杏树前,来了一阵风,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吹得银杏树叶子沙沙响。
在极渊的深处,一根古老的祭祀的柱子上,闪烁着渗人的绿色光芒。
遥远的那片海,一条不下于一座山大的独目鱼,那只眼睛里有人影在跳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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