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徽树参与过不少试验品抓捕行动,也亲自操刀过不少实验,那些不认命不听话的试验品在实验室里垂死挣扎搞破坏的时候,其他研究员压不住搞不定,他也会出手“帮忙”。
只不过有他“帮忙”的实验就不叫实验了,而是虐杀。
哪怕是对上最有反抗精神的试验品的虐杀,也比不上这个被席瑾安从虚空里拽出来的女人。
白徽树分明看到她连被突然拽过来的眩晕感都没缓过去,瞳孔还没完全聚焦,反击就开始了。
大地震颤,空间紊乱,连天空似乎都要被撕成几瓣。
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压迫感,无数恐怖的手从虚空里伸出来,极少部分是人形,更多的不是,在低沉恐怖、让人毛骨悚然的呓语里席卷一切,一旦被它们抓住,就会被拽往最恐怖黑暗的地狱。
而他也被一种压抑到近乎绝望的黑云牢牢禁锢,几乎无法动弹。
祈白宥发起反击的瞬间,她就被触手缠满了,把她强行从席瑾安的手中抢了过来。
席瑾安好不容易找出这个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手,两股力量冲击,在祈白宥一声“你踏马给老娘放手!”的怒骂里的胳膊硬生生断成两截——她的身体被触手抢走,扯断的手臂留在席瑾安手里。
原本是坍塌废墟的地面变成了黑红色的岩浆,恐怖的怪物几乎填充了整个空间,在岩浆里蠕动翻滚,祈白宥站在唯一干净的那根触手上,断臂正在快速修复重生。
断肢之痛,除了那声骂,竟然连惨叫都没听到。
亲眼目睹全程的白徽树神魂俱震。
这个女人绝对经历过大量严苛惨烈的生死搏斗,拥有充足的实战经验,如何在一瞬间爆发出最大化杀伤力已经被写进了她的肌肉记忆里,能够让她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自动发起攻击,开启最高防御,以碾压的力量摧毁敌人。
当然,那是她打得过敌人的情况。
如果打不过,后果就会比较惨。
在她被怪物夺回去的同时,白徽树强行脱离绝望桎梏,从场地边缘瞬移到席瑾安面前,“蹭蹭蹭”地开启十几个通道,吞噬怪物们的攻击,让它们无法靠近席瑾安,更伤不了他。
席瑾安抬头看向祈白宥,脸上的诧异还没散去,“竟然是个女的……你多大了?”
祈白宥疼得后槽牙都快咬碎,心想自己最近是被宴林宠的有点厉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变娇气了,连这点疼痛都受不住了。
好不容易缓过去,听到席瑾安的问题,她比他更惊讶,“你能看得到我?”
席瑾安:“别人看不见吗?”
祈白宥:“……之前只有宴林能看见,你怎么做到的?”
白徽树:“……”
不是,你俩的聊天内容显得独自忙活的我很多余啊!
险象环生你死我活的攻击一刻都没有停止,因此更显得他俩的对话奇怪诡异。
席瑾安再次上下打量祈白宥,看得祈白宥莫名其妙,浑身发毛。
他倏尔笑起来,“还以为宴林身后是什么深不可测的人物,深谙特异能力的来龙去脉,却连我的能力都不知道。黄毛丫头,不过尔尔。”
这话祈白宥不爱听了。
倒不是反感被人贬低能力,祈白宥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厉害,一路过来能赢全靠误打误撞运气好,更何况站在她面前的是最顶尖级的异能者组织的老大和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儿子,单单只是他能把她从仅宴林可见的状态拽出来这一点,就够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忍不了的是席瑾安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居然说她是黄毛丫头,就像被和国渊喊肥妞,忍不了一点。
“那你又多少岁?”祈白宥的手臂已经长出来了,抱着胳膊站在触手上,居高临下看着地面两人,“席瑾安,你收的这个干儿子有点小啊,还没成年吧?”
白徽树当时就是一个怒目圆瞪,攻击跟不要钱似的往祈白宥身上招呼,大骂,“义父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技能和招式被异形生物轻松化解,没有半点落在祈白宥身上。
她有点看不上白徽树这个样子,“毛毛躁躁,一点都不稳重。”
完全没有十几年后运筹帷幄的成熟。
不过通过白徽树的反应,让她确认她真的被席瑾安从透明隐形的状态解脱出来了,甚至打破了她不能离开宴林的魔咒。
席瑾安确实有点东西啊!
近身陪伴宴林好处很多,离开他单刷任务好处更多,这波操作不亏。
祈白宥的目光落在席瑾安手里抱着的水晶球上,舔了舔后槽牙,“既然相见,就是缘分,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祈白宥,比宴林早成为异能者半年,本事不大,你叫我小丫头也没什么毛病,刚刚是我反应过激了,不好意思。”
白徽树听到“本事不大”四个字,震惊得皱起川字眉看她。
席瑾安看了一眼将她全方位保护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丧失心智的怪物,“这是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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