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不……不记得。”“可我记得你呀!你就是那个害得我爸爸发怒打我的人!”“什……什么……”“集合站队啦!”一阵急促的口哨声催促着我们。我一头雾水,正想要问个究竟,却也没来得及。不过从她的话语中,我隐约的想起了一些事情。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年冬天下了几十年难遇大学。因为一场雪还没来得及融化,另一场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这样不停的连续了好几次,以至于道路上的积雪又深又厚。积雪的厚度深达一尺高,以至于人们行路难。12岁的我即将初中毕业,由于这场罕见的大雪,所有的学校都提前放寒假。临近腊月,爸爸妈妈为了多赚点儿钱,几乎整天都待在店里。我和比我小一岁的弟弟便也和他们去了。有一天上午,天阴沉沉的,又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我家小商店的门前,几乎看不到人影。“爸爸去哪里了啊?妈妈。”我写完了作业,闲来无事。想出去玩雪,但我又害怕爸爸阻止,所以我想趁爸爸不在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玩一会儿。“噢!你爸爸刚刚出去了,他刚联系了你李叔叔,说是还要订一批烟酒,他应该是去你李叔叔家了。”听了妈妈这么一说,我就更加放心了。我穿上靴子,戴上手套和帽子,准备去玩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美的不真实。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仿佛就像童话一般。我兴奋地迈着脚步,朝雪地里走去。虽然举步维艰,虽然雪差不多都没过了我的靴子,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为难,倒在雪地里才更好玩儿呢!那样就可以尽情的拥抱雪的世界了。走到街角,那边的积雪特别厚,由于没有人们过往,积雪像奶油一样铺了厚厚的一层。我兴奋地脱下手套,双手捧上了一大堆雪,经过我的揉搓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雪团。我拿着雪团朝着没有人的巷子里乱扔一气,这种感觉就像又回到了儿时和小伙伴们在一起玩打雪仗的场景了。我扔完后又跑过来重新做雪团,揉搓好后又跑过去扔,这样玩地乐不可支。没几下我的身体就热燥起来,我准备再扔一个就收手了。一会儿,一个巨大的雪团从我的手里诞生了,它将集聚我所有的能量,尽情地飞奔。“哎呀!好疼……呜……”一个女生从巷子里冒出来,还一边哭一边抹头上的雪。她身上所有物件都没有损坏,唯独脸上的眼镜歪了,整幅眼镜一只挂在左边的耳朵上,一边耷拉在右脸上。她的头顶的帽子上,眼镜上都是雪,只露出一只眼睛,这样子看起来很怪异。我吓得愣在原地,不知道所措。她后面还跟来了一个大约和我爸爸差不多大的男人。“刚刚肯定就是你扔的雪团!看,你把我砸坏了!爸爸爸爸,就是她,就是她!逮住她别让她溜了!”我意识到我闯祸了,顿时脸滚烫起来。她爸爸没有立马追过来教训我,而是先检查她女儿的头有没有受伤。“小雪,你怎么样?是不是打到这儿了?”“对啊!就是……呀!好疼啊……”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取下眼镜,掸了掸眼镜上的雪,眼镜的另一半支架不幸“趴”得一声断了。“啊!我的眼镜!这可是我上次过生日的时候,爸爸您从国外特地给我配的眼镜,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副和它一样适合我的啦!爸爸得让她赔!她真是个笨蛋,居然敢用雪团砸我!”此时天空中依然静静地飘着雪花。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而他们俩是一家子的,这下我怎么也逃脱不了了。我默默地等待着她爸爸将要给我的处罚,或是一顿毒打或是一顿臭骂。果然,她爸爸走过来了。我听着他那一步一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内心恐惧到了极点。身体不由地颤抖起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只有五步,但是感觉走了五十步那样漫长。“你别怕啊……叔叔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忽然雪神奇地停了。我被一股不可抗拒力量拽着不能挪动一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爵士帽,脖子上围着针织围脖,高度覆盖了大半个脸,让我看不清他五官的样子。他穿着一件挺阔的灰色长大衣,大衣的长度达到膝盖,露出黑色西裤,西裤的长度没过鞋子以至于小腿以下部位已经被厚厚的积雪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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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记得。”“可我记得你呀!你就是那个害得我爸爸发怒打我的人!”“什……什么……”“集合站队啦!”一阵急促的口哨声催促着我们。我一头雾水,正想要问个究竟,却也没来得及。不过从她的话语中,我隐约的想起了一些事情。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年冬天下了几十年难遇大学。因为一场雪还没来得及融化,另一场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这样不停的连续了好几次,以至于道路上的积雪又深又厚。积雪的厚度深达一尺高,以至于人们行路难。12岁的我即将初中毕业,由于这场罕见的大雪,所有的学校都提前放寒假。临近腊月,爸爸妈妈为了多赚点儿钱,几乎整天都待在店里。我和比我小一岁的弟弟便也和他们去了。有一天上午,天阴沉沉的,又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我家小商店的门前,几乎看不到人影。“爸爸去哪里了啊?妈妈。”我写完了作业,闲来无事。想出去玩雪,但我又害怕爸爸阻止,所以我想趁爸爸不在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玩一会儿。“噢!你爸爸刚刚出去了,他刚联系了你李叔叔,说是还要订一批烟酒,他应该是去你李叔叔家了。”听了妈妈这么一说,我就更加放心了。我穿上靴子,戴上手套和帽子,准备去玩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美的不真实。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仿佛就像童话一般。我兴奋地迈着脚步,朝雪地里走去。虽然举步维艰,虽然雪差不多都没过了我的靴子,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为难,倒在雪地里才更好玩儿呢!那样就可以尽情的拥抱雪的世界了。走到街角,那边的积雪特别厚,由于没有人们过往,积雪像奶油一样铺了厚厚的一层。我兴奋地脱下手套,双手捧上了一大堆雪,经过我的揉搓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雪团。我拿着雪团朝着没有人的巷子里乱扔一气,这种感觉就像又回到了儿时和小伙伴们在一起玩打雪仗的场景了。我扔完后又跑过来重新做雪团,揉搓好后又跑过去扔,这样玩地乐不可支。没几下我的身体就热燥起来,我准备再扔一个就收手了。一会儿,一个巨大的雪团从我的手里诞生了,它将集聚我所有的能量,尽情地飞奔。“哎呀!好疼……呜……”一个女生从巷子里冒出来,还一边哭一边抹头上的雪。她身上所有物件都没有损坏,唯独脸上的眼镜歪了,整幅眼镜一只挂在左边的耳朵上,一边耷拉在右脸上。她的头顶的帽子上,眼镜上都是雪,只露出一只眼睛,这样子看起来很怪异。我吓得愣在原地,不知道所措。她后面还跟来了一个大约和我爸爸差不多大的男人。“刚刚肯定就是你扔的雪团!看,你把我砸坏了!爸爸爸爸,就是她,就是她!逮住她别让她溜了!”我意识到我闯祸了,顿时脸滚烫起来。她爸爸没有立马追过来教训我,而是先检查她女儿的头有没有受伤。“小雪,你怎么样?是不是打到这儿了?”“对啊!就是……呀!好疼啊……”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取下眼镜,掸了掸眼镜上的雪,眼镜的另一半支架不幸“趴”得一声断了。“啊!我的眼镜!这可是我上次过生日的时候,爸爸您从国外特地给我配的眼镜,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副和它一样适合我的啦!爸爸得让她赔!她真是个笨蛋,居然敢用雪团砸我!”此时天空中依然静静地飘着雪花。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而他们俩是一家子的,这下我怎么也逃脱不了了。我默默地等待着她爸爸将要给我的处罚,或是一顿毒打或是一顿臭骂。果然,她爸爸走过来了。我听着他那一步一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内心恐惧到了极点。身体不由地颤抖起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只有五步,但是感觉走了五十步那样漫长。“你别怕啊……叔叔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忽然雪神奇地停了。我被一股不可抗拒力量拽着不能挪动一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爵士帽,脖子上围着针织围脖,高度覆盖了大半个脸,让我看不清他五官的样子。他穿着一件挺阔的灰色长大衣,大衣的长度达到膝盖,露出黑色西裤,西裤的长度没过鞋子以至于小腿以下部位已经被厚厚的积雪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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