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太聪明,很幸福也好痛苦,她不费吹灰之力,稍稍多听两句,多瞅两眼就什么都瞒不过她的。
顾二柱瞄了眼刘氏。
这一瞄,他就刚刚对上他媳妇似笑非笑地一张脸。
顾二柱失笑摇头,“没想瞒你,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管真假,最好别被证实。”
“你这是认定我一清二楚了?”要不是在外面,顾二柱高低要给媳妇屁股一巴掌,“你忘你还生了俩小狐狸。”
“咱们家二”郎、六郎知道?刘氏不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说呢,你们爷仨怎么稳如泰山。”
那就好,她儿子不是他们老子时常顾忌种种,没准还瞒着他们老子已将他们大伯的把柄捏在手心。
“你们这爷仨啊,真行,连我也瞒了。”
“怕脏了你耳朵。”即使说道这儿,顾二柱也不想隐瞒媳妇了,“他过份了,还自以为聪明。
为了不被牵连进去,不得不出此下策。好在二狗子两口子不无辜,就是那寡妇也不是良善之辈。
她原本还想扯住老大当二房,想借此算计三丫,连做胰子的模子都备齐了,只等方子弄到手。
这里头咱儿子即使没有和我明说,估计老大也是赞成的,就是不知老大为啥突然收手还把人甩给二狗子。”
刘氏闻言点了点头,和猜想的差不多,但顾扬文那狗东西突然收手,“方子,是做胰子的方子。
你记不记得打从咱们六郎去县城参加县试起,只要我们不在家,大嫂婆媳二人老往我们后院闯。
大概就是后来搬到作坊了,再也没有机会偷到方子,即使偷到,在作坊和咱们家后院意义就不同。
在我们家后院偷到方子,就是被逮住还能报衙门?可作坊不一样,明面上有几位高门夫人合伙。
他想不到作坊是三丫自己建的,就是把方子放在作坊让他拿都没胆虎口抢食,不信你对一下日子。”
还对啥对。
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老大早已丧心病狂到连侄媳嫁妆都抢到手,想偷方子有何值得大惊小怪。
也就他家三丫不拿方子当回事,
“还有四月里,府试之前不是三丫叔父出现了,你大哥就在府城,即使事先不知,之后肯定盯着你。
孩子爹,你大哥其实很不乐意听到任何人夸你,不是如今,是很早之前,他就不乐意听到谁说你养家。
甚至很有可能在我进门之前,他就拿他自己跟你比了,越对比,他心里越在意,总想赢你一头。
让他糟心的是,唯一你无法和他对比的院试都屡次不中,他入魔了,最后连去当账房收入都不如你。
他怕了,怂了,他自己赢不了你,就想靠他儿子压你一头,这才算计咱儿子,没错,肯定是这样子。
他就是打败你,而不是让人觉得是你养他,少了你,他什么都不是。你说你样样出挑,让他咋活?”
顾二柱原本听着听着有些沉重的心情,听这里,顿时被媳妇逗笑,“我也没样样出挑,是他太笨。
我教了他那么多,他好的没记住,坏的倒是不光记住了还用在我身上了,难不成是我不会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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