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雪静静飘在红色的毛线帽上,飘在她的脸上,她依旧看着我,冰层下的水面究竟是怎样的波澜或静谧?我看不清。
突然,冰化了,我看到潋滟的波纹一漾,她的唇角扬了扬,“你看你,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不成功就成仁似的,”她顿了顿,“你原来琢磨了这么多,好辛苦。”
“是啊,您一句话一个眼神,挠痒痒似的,您轻轻一转身,净剩我在那儿琢磨了,今儿可不就是豁出去了嘛。”
“来往,”她的眼神认真起来,“这些都是很大很大的事,有些是因为合约我不能说,有些……我不知道我要以什么立场告诉你。”
我看着她,“立场”这个词现在就像一个开关,它能让我的心突然狂跳不止。
“尚宛……”
我刚要接茬,说实话还没想好如何回应,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在这初雪的小镇夜晚听起来十分刺耳,我看了一眼,是阿佑,想想国内现在还没到起床期间,黑灯瞎火的,也不知她发什么神经,我赶紧掐掉了。
“是阿佑,我朋友……”我有点窘促,这电话来得太不是时候。
“没事啊,你接吧。”
我刚要说什么,一个短信进来了,我拿起看了一下,又是阿佑:
——局座,梓言出事了。
我看了这消息,惊恐地抬头看了看尚宛,她本来平静地看着我,这么一对视,眼中也漾起了涟漪。
“我打个电话?”我征求她同意。
“当然。”
我给阿佑拨过去,她立马接了,手机那头传来“呼呼”的风声。
“怎么了?你在哪儿呢?”我问。
“天了局座!我在医院,这会儿去小卖部给梓言买点东西,她出车祸了,跟灼冰一块儿,摩托车翻了,她肋骨断了两根……”阿佑说得急,后面哭出来了。
“你先别急,慢慢说,有生命危险吗?”
“刚确认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没生命危险,就是要动手术了,肋骨啊!”
“一定要动手术吗?可不可以保守固形治疗?”
“医生看了,说她的情况建议立即手术……”
“她家人呢?除了你有人照顾她吗?”
“还没来得及通知她父母,也没敢惊动二老,只不过刚才动手术要家属签字……”她抽了一口气,没说下去。
我看了看尚宛,她拿关切的眸子看着我。
“阿佑,我正往酒店走,等会儿到了再给你打过去。”
“行。”
我突然想起什么,“灼冰呢?她怎么样?”
“丫倒是没事,让警察带走问话了,是她骑的摩托,是她半夜三更发疯突然要带梓言去一个地方!梓言临走时跟我报了个备,没成想就这样了!你说她是不是故意害梓言?”
这回轮到我抽气,“你先买好东西,我回去再跟你说。”
“发生什么事了?”看见我挂了电话,尚宛忍不住问道。
我摇摇头,“你的灼冰,拉着萧梓言半夜骑摩托车出去,出了车祸。”
“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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