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弟弟的,不过都是为了生计奔波,彼此也可以理解对方,而且李正龄在工厂工作的时候也经常会攒下一些钱寄回来给李正义,兄弟之间的感情并没有淡过。
带着两个小的到市场一个小饭馆吃了一顿饭,然后打一份饭,一家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田地里开去,这边连进入农田的地方主干道都修上水泥路了,也是很方便,在两个小家伙的指引下,来到地里,一停下车,李正龄就飞速的开门,然后风一般的蹿进农田里去。
李正义种的是茄子,今天他是在给茄子插木桩,刚刚干了一上午的活,还没顾得过来吃饭,饿得头晕眼花,这时候看到一个人飞窜进自己的茄子地,而外面停着两辆汽车,本来看到这种情景,他是想要开骂的,但是,看到那个人是朝着自己来的,皱着眉头,等对方到近前再骂。
可是对方跑过来之后就一把抱起自己,接下来李正义就觉得天旋地转,本来就已经很饿了,使不上力气,这些被来人紧紧箍住,更是用不上力,只有无力的挣扎着。
“阿义,我回来看你了。”如果是父母健全,兄弟姐妹一箩筐的话,兄弟肯定没这么好的感情,但是从小他们就相依为命,当初斗地主斗的他们家家道败落,母亲在折磨中撑不住了,羞愤离世,父亲在李正龄十七岁的时候被人害死了,从此就由他赚工分养活弟弟,弟弟比他小三岁,等到弟弟长大了之后,可以自己干活了,他才离开家,当兵去,复员之后,留在分配的单位里,那时候南海省还是属于两广省的,所以他也就在那边安定下来了,虽然远点,但是他自信混开以后可以照顾弟弟,谁知道,这一混就混了二十多年,他也混得下岗了,要不是儿子他连想要多照顾弟弟的勇气都没有。
“哥?哥你回来啦?”听到声音,他愣了一下才知道是自己的哥哥,声音很激动。
“来,跟哥哥出去。”拉着李正义的还沾着黏黏的泥土的手,朝外走去,这才发现,水沟里都是湿湿的,越走脚步越重,索性把鞋袜脱掉,跟弟弟一样打着赤脚。
“二叔”“二叔”“二叔”李宥三姐弟看到李正义跟着自己父亲出来,亲切的喊了一声。
“唉,你们也回来啦?这个就是琳琳和小智了吧?你们好啊。”李正义手上脚上都很脏,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摆放,李正龄一见他这个样子,把他拉到水渠旁边洗手洗脚,水渠就在路的另外一边。
仔细的洗了一遍,李正义就被李正龄迫不及待的拉过来,当李宥把那份一百多块的饭菜摆到他前面的时候,他委屈的落泪了,农民,真的苦啊,他这辈子活这么长,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饭菜,别说吃过了,就连媳妇都是三十多岁的时候才取上的,但是最后还是跑了。
“快吃吧,哥哥有什么好的怎么能忘了你这个弟弟呢?”李正龄也是用手揉搓着眼睛,不可以太感动。
“哥。”李正义见到美食,并没有马上下筷,尽管他现在已经很饿了,他的午饭就是昨晚上剩下的冷饭,每天晚上做饭的时候都会故意多做一些,留下第二天的午饭,有时候馊了,可是没有办法还是忍着咽下去了,谁叫他还有两个孩子等着他努力赚钱呢!可是他从未因为饭菜的馊臭而落泪,可是今天居然对着好饭好菜掉眼泪了。
“别多想,吃吧,我们都吃过了。”
李正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正义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委屈,这么多年,他感到无力,即使这么大年纪了,他对哥哥还是依赖着。
对孩子他深深的愧疚,他不像一般农民那般得过且过,他也有理想,他想要赚很多钱,可是土地把他束缚住了,一旦离开了土地,他的孩子就没有米下锅了,守着两亩薄田,艰苦度日,勉强可以凑够两个孩子的学费,所以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不是他不想做。
其他几人也是悄然落泪,连李智这个迟钝的家伙也眼睛红红,李琳和高义兰就更不用提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男人的眼泪的感染力绝对超过女人的眼泪,尤其是那种深深无力的痛哭,让人不由自主的悲伤。
李正龄抱住弟弟,也是放声痛哭起来。
“吃,我们吃饱了就好,把过去的不如意通通都吃掉。”等所有心酸委屈都哭尽了之后,李正龄拉端过饭菜,摆在地上,兄弟两吃起来。
“嗯”李正义仍在落泪,不过这时候是高兴的,以前自己的哥哥回来的时候,他可以从衣着上看出哥哥过得也并不好,但是每年都会寄一点钱回来,这份感激只能埋藏在心里,彼此都有家的人了,不可能永远这么帮衬着自己,但是哥哥却一如既往的给自己寄钱,虽然不多,可是这份心,却足够撑起他的一片天。
吃过饭后,李正龄死拉硬拽不让李正义再干活了,他种的茄子有六亩地,自己的两亩多,承包别人的四亩地,一个人种这些地是实在辛苦,可是他不敢雇人,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做,也做得有模有样,不过这些茄子一年下来赚的钱都不够他的一个最差的店面的租金,所以,他不想自己弟弟在种地了,打算让他跟自己去宽州,两个小的也需要好的学习环境,他去那边也可以跟自己做点生意。
“哥,你们先走,这辆车还要我开回去呢!”李正义指着自己的手扶拖拉机,不知道第多少手的农用车,别人换上金鹿拖拉机之后淘汰下来的,花了两千多块,虽然比起别人的金鹿拖拉机来说,实在是太落后太旧了,但是李正义仍然宝贝,这是他们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家里最值钱的也就是这个。
“那我们先回家等着,你可不许说不回来的,要是这样的话我马上就回去。”李正龄板着脸说,尽量的使自己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嘿嘿。”他那点小心思还是逃不了哥哥的法眼,也不再坚持,自己发动手扶拖拉机先走,李正龄他们等李正义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开车上路。怎么说也是那么久没有看到这么漂亮的田园风光了,多看两眼,这里不像海边那么荒凉,到处都是充满着生机勃发的绿色,看了使人心情愉悦。
最后他们是前脚进到老家院子,李正义后脚就到,打开门,只见大厅空荡荡,李正龄皱起眉头,三年前回来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啊,看到李正义回来,他把李正义拉到一边问:“大厅里面的神翕呢?怎么不见了?”
李正义听到哥哥的问话就苦起脸来,气愤的说:“被偷了,那些泼皮来偷走了。”
原来那个巨大的神翕是花梨木做成的,最主要的几个部位还是紫檀木做的,这难怪别人会眼红,当初有人来看了一眼,说要跟他买,可是这是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他哪里敢卖?于是拒绝。退一万步说,即使他坏一点,愿意卖了,可是对方实在是出不起价钱,两万块就想买走不算侧面,仅平面面积达到三十平米的神翕,就是单纯的卖木头都没有那么便宜,不过即使他出高价,李正义也不太可能卖,要卖也是李正龄这个长子来卖,因为大厅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他这个长子的。
“看来这里的治安不太好啊。”李正龄皱眉的说道,青天白日的被人偷走这么大的东西,对方真有通天之能?那个神翕李正龄估过价,至少百十万才能够拿下。
“何止是不好啊,简直就是太坏了,种族之间冲突太大,我们汉族老实耕作,但是那些泼皮就是好吃懒做,只会偷盗,男盗女娼就是说他们那个民族,偏偏政策还偏向他们,打架斗殴都是先捉汉族,那个民族的都是走个过场而已,还记得三年前吗?你们走了之后没多久就打了一场大架,几千人的斗殴,死了不少人,捉了一大帮汉族的,偏偏那个民族的一个都没事,更有意思的是,这些事情都是对方挑起来的。”李正义义愤填膺的说道,那一次他怂了,每家出一个男人,但是他没有去,因为他还有两个孩子,这是真刀真枪的打的,死了没有人偿命,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但是从那以后,左邻右舍再也没有看得起他的。
“那现在还这样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次回来是有些冒险,因为他们的车太打眼了,只要稍微有点眼力劲的都看得出他的那辆是“别摸我”,这样一来,打车的主意的人应该会有吧!
“这倒是没事,只要不去那些娱乐场所,那些泼皮还是不敢怎么样的,毕竟这里是我们汉族的地盘。”是啊,如果随意走到对方的地盘上,对方不止拦路抢车,还可能会杀人灭口,三年前的那场大架就是因为几十起少数民族拦路抢劫杀人的案件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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