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公主不禁苦苦一笑:“老夫人这是哪里的话,本宫怎么就是胡闹了?那请老夫人明示,什么才叫不胡闹?”
沈老太太见她竟然敢反过来质问自已,不由更是生气道:“你说你怎么就让那个女人就这样子进门来,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女人嫁过人么,而且还是别人家的小妾,她就算是有些脑子,骗了咱北捷,有了那俩孩子,可是最多也只能是把她当做通房来看,连个姨娘的位置她也没有资格,如今你倒是大方很,轻轻巧巧的就叫她进门来了,还这么大操大办的,你难道就不怕被人笑话么?”
闻言,延平公主笑容收去,有意无意的看了夜瑶一眼,只道:“咱们家今年确实是出了许多丢脸的事情,也不再乎多这么一小件事情,何况这娶来又不是跟老夫人一起过日子的,老夫人又何必如此激动在乎她以前的过往呢?反正老夫人在这金城里头,也是不时常出门的,你不出门去,人家自然也不会跑进来笑话你,所以这个你就更不必担心了。”
夜瑶自然知道延平公主口中丢脸的事情,定然是在说夜瑾娘和夜婳的事情,心中不免很是气愤,也不知道自己家里近年了是怎么回事,竟是出了这么多破事,样样都不顺利。
沈老太太听见延平公主的这些说辞,站起身子来,便想要去找自己的儿子道:“哼,去找争雄来,我看他是不是也敢跟我这样说。”
那些嬷嬷们赶紧把她按着坐下来,在她的耳边低声道:“老夫人,你也别激动,恐怕这个时候,将军根本就不再府里呢,到时候您没有见着他,倒不好意思回来在找公主说了。”
果然,沈老太太也不再说要去。
延平公主见此,她平时是有那些招,自已跟她做了快三十年的婆媳了,还能不清楚么,此刻便就只是等着她的后戏了,看她到底要怎么闹,就叫她今日闹了,免得明日在席上闹,那才叫丢人呢。
“我告诉你,你立刻给我把这个婚礼给取消了,就算是现在不能取消了的话,那这新娘子也得另外换一个人,哪怕是依然也行。”自从那次负气和水依然分开,自己回了金城,沈老太太才发现自已竟然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听信了那些下人的话,而冤枉了水依然,还打了她,不禁很是后悔,后又写了信给水依然寄去,却听她如今倒是安安分分的在家里,不再去东洲了。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在这么吵、怎么打、怎么骂,心里还是心疼,还是觉得她好。所以此刻便提议道。
却听延平公主说道:“本宫不是跟老夫人说了么,这娶来不是跟着我们一起住,是跟北捷过日子,老夫人此刻要娶水家小姐过门,难不成叫她跟您老过么?”
说罢,没等着沈老太太开口,又道:“如今这个事情反正就是已经这样定下了的,本宫在东洲的时候,也是跟刺史大人夫妇两人亲自承诺了,会风风光光的娶他们家的女儿过门来的,所以请老夫人此刻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才是。”
无理取闹?竟然敢说她是无理取闹?沈老太太倏然站起身子来,用力将拐杖在铺满了猩红地毯的地面上咚咚的敲了几下,便开始撤起泼来,“你敢说我无理取闹,那我就无理取闹给你看看,今日你们要是非得继续这场婚礼,我就有本事死在这大厅里。”
沈老太太鼓着双眼,已经发黄了的眼白里布满了血丝,死死的看着延平公主,似乎就是真的这么杠上了。
但是她用这种招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已经失去意义。
延平公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吩咐她的那些嬷嬷道:“把你们老夫人扶回去,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你们都得陪葬。”
延平公主的这句话显然比沈老太太要死要活的话有作用多,当下那嬷嬷们一个个的都心惊胆战的去扶着老夫人,似乎还真的怕她一头撞在这大厅的柱子上。
沈老太太见此,想也是这招自已用的太多了,而且都没见过血,如今自己看来不给延平公主一点红颜色看看,她断然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了。
她虽然老,但是体格很好,想当初在东洲别庄的时候,也都那么凶悍,能一拐杖把皎月打倒在地上,所以此身子一抖,把身边的嬷嬷们都给推开来,自己则是伸长了脑袋往那身侧的柱子上撞去。
众人一阵心惊,却都来不及去拉住她了,而且她的那几个嬷嬷更是给她的这个举动吓得腿软,方才延平公主刚刚说了,沈老太太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们也都要跟着去给陪葬的。
眼看地的头就要撞上柱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间似乎一下就停止了。
沈老太太睁开眼睛了,想自已明明是瞄准了柱子去撞的,可是现在去没有感觉到自已都头有半分的疼痛,睁开眼睛来,却见自己现在居然还没有碰到柱子,欲用力向前去撞,却感觉身后被谁给拉着,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正是他把自己给拉住了。
当下立刻是哇哇大哭起来,一面挣脱道:“让我死了得了,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还能给你们留些清净。”
且说上官北捷在这个家里住的时间本来就不长,跟着这个自称是她奶奶的沈老太太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原先她去东洲的别庄里闹,还打了尔雅,这些自己且都看在她是个老人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了。可是现在自己大婚,她却还是不知道夹起尾巴来做人,难道以为大家不知道她这个老夫人是个冒牌的么?
为了长平王府的面子,已经给足了她的脸,如今她竟然还这么不知道好歹,当下便冷冷道:“您要死,没有人拦住你,但是请滚出将军府在死。”
沈老太太一震,不敢想象这句话竟然是上官北捷口里出来的,她向来看上官北捷,都是个温文尔雅的孩子,说话声音也是温润得像是玉石互击的声音一般,所以觉得他应该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只是此刻他竟然像是变了了一个人一样,这样对待自己。
当下更是哭得有理道:“我是你奶奶啊,你的亲奶奶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上官北捷看着她这张老脸,自已也曾经不明白爷爷为什么将她给抛弃下,而且作为她儿子的父亲对她也是不管不问,从来一直很不理解,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叫自己的相公,跟自己的儿子疏远她,甚至是厌恶她呢?
直到半年前自己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个根本就是不是他的奶奶。
延平公主也愣住了,虽然这老夫人在怎么可恶,不可理喻,可是她到底是自己相公的母亲,北捷的奶奶,所以便是以前怎么样子的讨厌,也不会对她这个样,所以现在见到北捷对她这般说话,不禁责备上官北捷道:“北捷,不能如此胡说。”
上官北捷走到延平公主的身边,脸上的神色变回到了以前的那种温润尔雅的模样,向自已的母亲看去,并没有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隐瞒下去,而是道:“母亲还记得么?当初沈家不是有一对双生姐妹么?”
延平公主一愣,看向歪歪斜斜坐在椅子上的沈老太太道:“知道,跟你奶奶长得一样的那个姐姐,后来在你奶奶来将军府一年后就生病去世了。”
上官北捷看向沈老太太,只道:“死的那个应该是妹妹,活着的是姐姐才是,母亲可知道眼前的这个是姐姐还是妹妹?”
不止是延平公主,连夜瑶和沈老太太身边伺候的嬷嬷们都给愣住了。
这个事情,夜瑶也是听说过的,当年长平王府沈家,有一对双生姐妹花,姐姐妹妹当时堪称是金城的一绝,姐姐叫做玉洁,妹妹好像唤作冰清,曾经还有别国来的使者向其求亲,只是后来都被沈家当时的老王爷给一一的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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