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逆风气喘吁吁,虽然在云家修习过轻功,可再这样追下去,只怕自己要吃不消了,身上被树枝刮出伤痕,云逆风仍然不肯让花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模煳半分。
“你们这样对我弟弟,总有一天让你们付出代价!”云逆风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知追了多久,云逆风实在没了力气,马车却没有歇脚的意思,仍旧不停。
云逆风痛心疾首地捶了一下地面,手上沾了一些黑炭。
“咦?这里有人点火?”云逆风四处看看,发现山林深处有几处搭起的住所,看样子是土匪窝。
云逆风忽然有了主意,把身上的祥云长袍脱掉,只剩下里衣,在潮湿的草地上打了几个滚,洁白的衣衫变得污秽不堪,用黑炭把白皙的小脸抹黑,头发拆乱,立马变得跟街上乞讨的小乞丐一般。
云逆风抱着干净的祥云长袍朝着土匪窝走过去。
云逆风故意抱着祥云长袍在看守的山匪面前走来走去,终于引来了山匪的注意。
“你这小乞丐,这么好的衣服是哪里来的?”
其中一个山匪抬手欲抢。
“别抢别抢,”云逆风佯装抱紧了手中的衣袍,“小的见山路上行了一辆有钱人家的马车,忍不住偷了一件衣服,想卖几个钱给娘亲治病呢…”
“哦?有这等事!”那两个守门的山匪快步跑进了屋内。
很快,几队山匪就带着刀枪冲了出来。
云逆风赶到时,马车已被掀翻在地,举刀的山匪和护送马车的护卫乱斗一团,马车里却空无一人。
却不料,花影已经趁乱逃走了,云逆风愣神的工夫,突然被一双大手卡住了脖颈。
“小痞子,想分一杯羹是不是?”云逆风好在在云家学了些本事,双手钳住那山匪的手腕,勐的抬腰,脚尖重重踢到了那山匪的鼻子上,顿时血流如注,山匪痛的松了手,把逆风摔在了地上,山匪朝着云逆风聚拢过来。
忽然,倒在地上的云逆风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只觉一阵疾风迎面刮来,一位身穿裘衣的大汉驾了一匹健壮的白马冲进山匪的包围中,朝着云逆风一伸手,“小子,上来!”
那裘衣大汉将云逆风拉上了马背,扬尘而去,将这群山匪甩在了后边。
白马飞驰着,裘衣大汉在云逆风耳边大声笑道,“小子根骨不错,以后跟着大哥混吧!”
“那你做我老大,要帮我找我弟弟!”云逆风也迎着风大声喊道。
“行!看见这把剑了没?剑是邪风谷主所赐,你学的好了就送给你!”
“谢谢老大!”
就这样,云逆风被邪风谷七师父所救,成了邪风谷夺命十三剑鹤云剑的继承人之一,而花影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花影还活着。
几年的颠沛流离,或许是求生的本能驱使,这个少年乞讨,偷窃,亦或是替人做事领赏,任何能让自己活下去的方式,花影都一一尝试过,深冬时节,花影只得默默向南方走着。
蓬莱,天水居。
花影只觉身上时冷时热,头痛欲裂,便靠在一处居所的墙外,不知到了明天,自己是否还能醒来。
居所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小姑娘提着篮子出了门,转头便看见了靠在墙根昏迷的花影。
小姑娘小心地走过去,用绣花小鞋的鞋尖轻轻踢了踢花影,脆生生地问,“你还活着吗?”
花影煳里煳涂的嗯了一声。
小姑娘放下篮子,把花影的胳膊挎在自己肩上,把花影拖进了天水居。
一阵药香扑鼻,花影的视线从模煳变得清晰,一双清澈好看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我叫孔雀,是这家铁铺的学徒,你没有地方去的话,就先和我住在一起吧。”小姑娘笑着,眼睛弯成了一条线。
花影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睛止不住的流泪,张开双臂抱住了孔雀,失声流泪。
“不哭哦。”孔雀拿着小花手绢轻轻擦掉花影脸上的泪痕,脆生生地安慰着。
一日清晨,花影站在窗口发呆,窗外的一棵杨树枝叶飘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一只全身披着蓝绿长羽的鸟儿飞来,落在了树枝上,那一身羽毛斑斓莹润,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泽。
花影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鸟儿,忍不住推开屋门走了出去,那鸟儿被开门声惊到,展开翅翼飞走了。
花影一阵失落,无意间却发现,一片蓝绿相间的艳丽尾羽静静落在地面上,花影跑过去,轻轻捡起羽毛,拂去羽毛上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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