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人等都已退散,尘埃落定,客厅里寂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宋安久恹恹地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要杀要剐随你便”的幽怨气场。
傅臣商洗完澡,从冰箱里拿出瓶矿泉水喝了几口,神清气爽坐到她旁边,“怎么不说话?舌头被猫叼了?”
湿re的气息一下子侵袭了她的感官,宋安久身子僵了僵,自发自觉地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擦湿漉漉的头发。
傅臣商也不拒绝,任由她伺候。
宋安久憋了会儿实在憋不住了,“傅臣商,给我个痛快吧!”
战场被俘的勇士般大义凌然。
傅臣商捏了捏矿泉水瓶,语气温柔得很,“怎么会?难得宝贝你如此拼命努力动脑筋为我设局!当然该好好疼你!”
宋安久负气道,“能别这样阴阳怪气吗?今晚的事情是我安排的,反正不是没成吗?”
傅臣商笑,“哦?那如果没有运气比你更差的傅华笙垫底让你成了呢?你是不是特别开心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宋安久紧抿着嘴唇不语。
“宋安久,你是不是脑残?”
一句话气得宋安久破功,差点把他头发全给揪下来,“谁脑残了?”
感觉头皮传来一阵疼痛,傅臣商斜睨她一眼,沉声道,“手也残了?”
宋安久深深深呼吸好几次才压下火气,收了手上的力道。
傅臣商抽出她手里的毛巾,“不是脑残是什么?只听说过妻子千方百计留住丈夫的心的,你听过谁费尽心机把别的女人送到老公上还拍照留念的吗?我英俊多金无嗜好比你大八岁可以很好照顾你对你严厉也是为了你走上正确道路娶你是保护你不受伤害,你到底哪点不满意?”
宋安久绞着手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么大年纪了还学小孩子玩叛逆期,幼稚不幼稚!”
混蛋!一天不毒舌会死吗!会吗?啊?
宋安久血冲到了脑子里,口不择言,“我后悔了不行吗?”
“后悔?知道什么叫后悔吗?”
宋安久脖子一缩,暗叫糟糕。
可是,她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
“宋安久,我如你所愿。”
好像刚才他眸子里的危险都是错觉,他如此温柔地说着,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片刻后屋外便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宋安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被抛弃了?
这次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宋安久不安的看着窗外,想追又不敢追,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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