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五千。”他回复。
这也太赤裸裸了吧。“不是钱的问题。”我回。
“一万!速回!”他回复。
一万块呀,一个小砖头啊,我两个多月的工资啊。我咬紧后槽牙,“两万!”我果断地发送了出去。
“成交!”
就这样,为了不义的钱财和正义的八卦,我毅然决然地留在了危机四伏的婚礼现场。
我快速地开门出来,看到卫生间的斜对面房间门牌上写着接待室的字样。明晃晃的玻璃门此时紧闭着,屋里空无一人。想来这就是刚才二人对话的所在了。
我火急火燎地下楼,一是怕雇主等急,二是怕错过重头戏。
待我在座位上落定,我才发现,坐在主桌上的一对新人已经换上了偏中式的礼服。
“你还好吧?”我假惺惺地问房东。
刚被我敲了竹杠,他能好就怪了。果然,他看也没看我,面色不预。
两家的父亲分别站起来做了简短的发言,看到老人欣喜的样子,想到刚才听到的骂架,我的心里的确不是滋味。
作孽呀,几个后辈合起伙来欺骗老人,而我,正是为虎作伥的帮凶。
老人发言完毕,又是一阵汹涌的掌声。
这时候我发现,主桌上除了两家父母、几位长辈和新人之外,还坐着一个陌生男子,看年纪应该三十出头,长得孔武有力英气逼人。
我偷偷问坐在我右手边的姑娘,才知道此人正是犀利姐的亲哥哥。
我心想不好,这人一看就是个暴脾气的练家子,一会儿真要打起来我可得注意远离他的射程范围。看来犀利姐在家中那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啊,今天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能做到现在这样伪淡定,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丰盛的菜品一道道被端了上来,我却没有心思动筷,两只眼睛滴溜溜地乱扫,妄图分辨出哪些是新娘的人,哪些是新郎的人,哪些是必须远离的泼妇,哪些是不能靠近的壮汉。
正在我积极地暗自为来宾相面的时候,新郎新娘开始挨桌敬酒了。
我知道这场戏中我参演的部分就要来到,不禁又紧张又惧怕,腿肚子开始转筋。
“别怕。”房东拍了一下我的左胳膊,安慰道。
我瞅他一眼,心想,你有姐夫庇佑,我可是孤身应战。
本来我们的桌子在主桌的隔壁,按顺序很快就会轮到我们,没想到一对新人却径直越过了我们这桌,先敬别桌去了。
我迅速理会到了犀利姐的意思,她是要等到酒过三巡爆发力最强悍的时候再来处理最仇恨的敌人。
想明白了个中玄机,我不做无谓的挣扎,拿起筷子就开始不管不顾地吃起来。宁做饱死鬼不做饿死魂是我的心路历程。
房东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菜,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一边的泡泡想劝,但是又实在开不了口。只好不断地往房东的碟子里夹菜。
我知道这些人的心里一个比一个难受,但是局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每一个人都只能硬抗着装下去,装给不明就里的绝大多数人看,用我们真实的痛苦来完成他们虚假的幸福。
等新人好久以后转到除了我们这桌之外的最后一桌的时候,我终于再也塞不进去任何一片纤维了。
我先看向犀利姐,她面色红润而喜气,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她不光是酒精上头,更是幸福上脸。接着我又看向犀利姐夫,他脸色安稳面带笑容,不知真相的人还以为他不仅千杯不醉,更是大喜临门。
我叹了一口气,眼睁睁看着二人往我们这桌走来,我全身的细胞都进入了一级战备的状态。
他们先是敬了本桌上的其他客人,包括泡泡在内。
很好,留房东跟我压轴,这才叫好饭不怕晚呢。
我和房东站起身来,端起各自面前的酒杯。
首先有必要说明一下我们四个人的站位,如果把四个人看做四个点的话,我们正好组成了一个正方形。左上角是房东,右上角是我,左下角是犀利姐,右下角是姐夫。插播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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