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伸出了罪恶的小爪子,朝温卫海老婆的眼珠子扣去,可是,它的爪子只是在温卫海老婆面前晃了晃,一下子掠了过去,它又一下子跳回了王老太太的怀抱里。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个恶婆娘抓伤了,这个恶婆娘肯定会找它主人的麻烦。它小花是谁?它可是行走江湖几百年的猫妖啊,会做这种蠢事?就算要扣这恶婆娘的眼珠子,也要等到私下没有人的时候,尽情耍弄一番……才好让这恶妇终身难忘。
王老太太见小花跳了回来,而那泼妇正有些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她心里倒是有些莫名的舒坦。她想着,温顾那孩子这些年,在爷爷家那边的亲戚那里,铁定是受了不少委屈的,真是苦了那孩子。
而站在四周围观的邻居们,却有些不解气,这是他们的家属楼,凭什么让这几个讨嫌的人站在这里说混账话、做混账事,他们便全都团结起来,把温国威还有那温卫海两口子轰出了楼道。
这还不算,他们还把这三人送到了小区门口,对传达室的大爷说:“以后看到这三个人,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街坊大妈是最会添油加醋讲故事的,她们把刚才这三人作恶的情形一说,传达室大爷也是深恶痛绝的说:“真是群混账,他们再来,我见一次打一次!”
温国威和温卫海两口子被轰出去了,他们愤愤不平的在路上走着。
温卫海说:“老二一家看样子是躲出去了,也不知道她们藏到哪里去了。可怜我们家辉儿,不知道在哪儿受折磨。爸,你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老爷子温国威说:“我比你还着急呢,我们得把一家人都叫过来,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特别是老幺一家,他们两口子是警察。到时候叫老幺他们在s市搜查一番,害怕找不到老二一家不成!就这么着,我们先回去。”
温卫海两口子一听,他们有点不愿意,多一个人知道老二家里有钱,他们家就少分一点钱。可是,如果去找老幺,又找不到老二一家人,想来想去,也只有先听老爷子的了。于是,他们跟着老爷子回了家。
他们回到了家里,发现老太太不见了。
老爷子温国威生气的说道:“好你个老太婆,还敢跟我离家出走叫上板了,看我到时候会不会让你进这个家门。”
说着,他开始指挥温卫海两口子,给老三老幺一家打电话。
老三温卫宁正守着文具店做生意呢,老爷子非要她关了店子,来家里一趟。她真是没有办法,只好忍着肉疼,关了门,往老爷子家里那边赶去。
老幺温卫家正在出任务,没有接到电话,妻子曲梅接到了电话,一听是跟老二一家有关的事情,她就来劲儿了,反正在办公室里没什么大事,她不妨去凑个热闹好了。
不过四十多分钟时间,大伙儿都聚在了老爷子家里。
温国威把事情的经过粗略的讲了一遍,但并没有说老大一家在温顾家里发现里金器和钱。
之后,温国威对曲梅说:“曲梅啊,你是做警察的,你看要是老二一家私自把辉儿关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在s市市里把他找出来。”
曲梅听着这事情的经过,只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温顾那孩子那么厉害,能在家里放那么多动物,还能把老大两口子丢在天桥底下,还抓了温辉?不过,如果说温顾是有帮凶的,那她一点都不奇怪,于是,她说道:“爸,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温国威不耐烦的说:“有啥不能说的,说吧。”
曲梅便说:“是这么回事,我和卫家,昨天在水云间大酒店吃饭,看到温顾和一个老板从包厢里出来。”
“什么?你再说清楚一点。”
“爸,我原本以为是自己多心,是自己看错了,但是我和卫家两个人都确认过了,是温顾没错儿。至于和老板从包厢出来,也许是凑巧了,谁知道呢。但您跟我们说了这么多事情,我心下一琢磨,指不定真是那个老板帮着温顾……”曲梅装作一副真是不想告诉您,可是您非问,我只好说了的样子。
温国威的心脏都要炸了,他怎么会不明白曲梅话里的意思,感情是温顾那个不要脸的,小小年纪,就爬上了人家老板的床。哼,原来是这样,温卫康一个在外地打工的,一年能赚多少钱,原来满屋子的金器和钱,都是温顾在床上赚来的。老二一家都是不要脸的,居然靠着女儿卖身的钱,过着奢侈的生活。他一想到这里,就气得直发抖,说道:“曲梅,那个老板是谁,你可认得?”
“哦,那个老板啊,是搞建筑的,他那个年纪,可是和二哥的年纪,差不多大呢,有老婆有孩子,我们常常能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苍顾建筑的老板,许都。我记得以前,大侄子不是要做生意嘛,跟我们几个长辈筹资,温顾提出来,说大哥你可以去给苍顾建筑写创业计划书嘛。大姑子,你记得有这回事儿不?”曲梅故意笑着,将许都的年纪故意说成和温顾的爸爸年纪差不多,呵呵,想必老爷子听完之后,会更加愤怒吧。
曲梅的头,往温卫宁这边一偏。
温卫宁原本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大哥那一家人喜欢闹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见着心烦。可是这个曲梅偏偏要拉上她说话,她若无其事的搭了一句话:“时间长了,记不清了。”
老爷子温国威此时听了曲梅的话,他已经气的牙齿都要咬碎,腮帮子鼓鼓的,苍顾建筑,难怪温顾那时候就说到了这个公司,原来早早就勾搭上了。温顾勾搭人老板不算,还要去做人情妇,破坏人的家庭,要是还在乡下,他第一个要把温顾丢进水塘里淹死!
……
夜幕降临。
水云间大酒店,灯火通明。
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停满了豪车,无数衣着华贵的人们,往宴会大厅里走去。
温卫康和白兰芝二人,被白树带到了高级成衣店,换上了一身新衣。这还是温卫康夫妇二人,多年以来,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衣裳。
白兰芝穿了一条紫罗兰的绸缎长裙,柔软的料子穿在她的身上,滑溜溜的,她怎么都不自在。她揉了揉裙身,却又害怕把那裙子揉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才好。
温卫康穿着西装,从试衣间走了出来,说道:“兰芝,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这衣服合身极了,就好像是为了我定做似的。”他常年在工地工作,灰尘大,时常穿的是粗布麻衣,如今穿了这上好料子的西装,他有些不自在,可是,他站在镜子面前转了两圈,有伸了伸胳膊和腿,只觉得这衣服很舒服,也很合身,他不禁站直了背。
白兰芝恍惚的看向温卫康,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他们刚认识那会儿的温卫康。温卫康那时刚刚当完兵回来,留着寸头,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中山装。那时候的温卫康是帅气的,乌黑的头发、姣好的面容,总是精神万分的挺直了背。现在的温卫康却因为常年扛起生活的重担,两鬓微微泛起了白霜,额头上也起了沟壑,还没有四十岁,已经有了些老态。
白兰芝回了神,说了两个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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