叟即佝偻入水,虽然毒手麻姑说过一句尴尬的话,也不过使谭妒非认为毒手麻姑故意羞辱她,使她气极失招而已。
谭妒非和老叟在洞中厮杀多时,老叟渐渐不敌而退出洞口。她心知洞外有三个敌人,尤其那少年艺业更高,生怕一出洞外,又被人乘虚而入,只好将秘录、宝剑、拂尘、衣服,一应俱全带在身上,然后追出洞去。
那时候,余树奇和毒手麻姑俱已离去,那老叟不明就里,一见谭妒非追了出来,立即向山上飞奔。
这一来更证实了老叟志在诱敌,以便同党入洞偷物。
谭妒非暗自好笑道:
“偷吧!看你偷到什么东西,姑娘不把这老贼追到天边才怪哩!”
她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得追擒那老叟,严鞫他的来历,但那老叟竟是朝着碧芙山庄的方向奔跑。
谭妒非早知碧芙山庄不是个好地方,曾经几度恳请平若准她往探,平若俱因山庄里凶险太多,再三不许,把这位艺高胆大的姑娘几乎气得冒出火来。这回师出有名,那有不乘机观光一番?
因为她已知道老叟是碧芙山庄的人,也就不须将他擒回,一味在他身后吆喝、恫吓,害得那老叟“忙忙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连想喘息一下都不敢,直到将谭妒非诱落水牢,才吐出一口闷气。
谭妒非仗着水性精通,才不至在水牢被淹死,伹也因跦下去的时候,失去一柄拂尘。一枝好好的精钢剑,却因挖掘水牢的石壁,把它折成好几段,连剑鞘也成了扁的,那能不恼恨万分?敢情她自懂人事,就没吃这大的亏。
她本来躲进树林,想待衣服干了再走,伹她正将包袱裹掠开,即见一条身影从她走过的路上追来。
她认出那条身影正是诱她离开水洞,好让别人进去偷宝的余树奇,登时恨得九窍生烟,银牙暗咬。
但她已经兵刃全失,能拿什么和人家厮打?
没奈何,将自己束腰的绫带解下当作兵器,另将捆包袱的棉绳扎紧裤腰。这些要事刚准备完成,余树奇也到达林缘高呼阿姨。
谭妒非听得一傈,心想:
“仅这小贼已经难斗,何况再来一个大的?”但她受几天的闷气,又何处消去?
她虽经和余树奇在水中交手,只觉得“气”不如人,并不是“技”不如人,自己还有浑身绝艺,未必不能在对方援兵未到之前将他擒下。再则,身后便是树林,在这进可以攻,退可以走的地方,不报仇雪恨,更待何时?
谭妒非想后思前,终觉一打为快,才毅然穿林而出。
余树奇那知道其中曲折?只听谭妒非说他害了她,不禁骛得一怔,被谭妒非绫带飞来,把胸前衣襟撕去一大块。
伹他确是不愿交手,闪过红绫,边圈疾走,一面疾呼道:
“谭姊姊!我几曾害了你,我找你不到,却遇上平阿姨,一起来碧芙山庄,平阿姨和我都失陷在埋伏里面,几时害过你?”
谭妒非听余树奇把她的恩师喊为阿姨,也觉得奇怪,但她旋又暗想她恩师孑然一身,从她懂得人事以来,就没见平若说过有什么亲戚朋友,怎会突然跑出一位内亲来?心说:
“这小贼惯会骗人,不知他怀着什么念头,休又教他骗了!”立即冷笑一声道:
“小贼你搞错了!我师没有你这一门贼亲眷!”在冷笑声中,又接连进了几招。
余树奇有理说不清,反被迫得连连退让,到了一座断桥,侧目向桥下一看,伹见石笋如锥,根根朝上,这石桥长约四五十丈,无巧不巧地,每隔丈余便有一根石笋高高矗立,恰可作为桥柱。
桥面俱是丈余长的麻石板架成,一段一块伸向对岸,但是,当中一连十几块不知何时被人拆去,若非武艺绝高的人,万难飞渡这座断桥。
余树奇看得心里一惊,暗叫一声:
“不好!这不讲理的丫头,好像真要*我跳崖了!”
但他虽是到了这样危急紧头,仍然不愿还击,一闪身躯,又飘开数丈,唤一声:
“谭姊姊你休啊!”
敢情他情急之下,要说“休再上来啊”,偏就漏了当中三字,谭妒非娇脸徽红,喝一声:
“你才休啊!”身随掌走,红绫又横里扫卷上前。
这时,余树奇虽避开断桥,却是落在另一处崖沿,若被谭妒非掌劲打中,也得跌往身后的断崖,若被她红绫扫中,更令摔落深涧的石笋。反正这两样都足令余树奇死于非命。
在这危机一发的刹那间,余树奇念头一转,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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