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您救救娘娘吧!求求您想办法救救娘娘,求求您了。”绿竹此时早已哭得肝肠寸断,语无伦次,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规矩不规矩的,见李承嗣赶来,只管对着他苦苦哀求。
“放肆的丫头,殿下如若有办法,还用得着你在这里求。娘娘急症,殿下比任何人都心焦。”一旁的一个老仆人呵斥道。
绿竹抬着泪眼向李承嗣看去,只见他的眉头蹙紧,目光炯炯地盯着羽汐看,神情在明灭的烛光下虽然看得不是很分明,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心焦的样子。主子说得对,太子殿下对她并没有夫妻情分,以后想要靠太子的恩宠巩固在东宫的地位看来是难了。又看到此时,羽汐痛得死去活来的,更是心痛不已。眼下这一关都不知道能不能熬下去,又谈什么将来呢?
看到羽汐那张被汗沾湿的小脸,她用手心疼的一点一点拭去,心里反而平静下来。这世上,有几人是能够让自己依靠的,即便贵为太子妃又怎么样?活着是那么的艰难,快乐的活着,尤其难。主子什么都没有求过,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可是以前自己还一直唠叨着她不求上进。从今天起,自己再也不要求她去依附谁活着了,只要她高兴,她爱干什么便干什么,绿竹从此以后再无半分建议。
绿竹那庄严肃穆,犹如慈母呵护婴儿般的举动,却让李承嗣心中不喜。这个丫环她没有什么印象,可是,她却如此肆无忌惮地表达着自己对羽汐的关心,表达着对她的爱意,不用隐藏,随心而发,这世上几人能够有这种幸福?
“殿下,南宫少庄主到了。”侍卫禀报。
“请。”
“是。少庄主请进。”
“金砚随我进去,雷你在外面等着。”
南宫羽轩心里焦急地不得了,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镇定。阿俏跌进梨香别院的院子里时,已近精疲力竭,坐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只叫他快点去行馆救小姐。羽汐到底怎么样了?出了什么事情?他一概不知,只能内心忐忑着。此时到了行馆还不能太过焦急,怕李承嗣瞧出行迹,只有心里火急火燎的,巴不得一步便飞到羽汐面前。
进了房,看到李承嗣颀长的身躯傲然挺立,浑身散发出一股冷然,心里便一紧,说不出是不满还是敌视,只淡淡的觉着别扭。
“太子殿下,让我来替小七看看吧!”
他没有称羽汐为太子妃,只称小七,这不能不算是对李承嗣小小的挑衅。李承嗣却也不多计较,只点点头。
“有劳少庄主了。”
羽轩不言,只快步走到床前,略看了一眼那个哭得已经毫无形迹的小宫女一眼,心中对她还是颇为感激。看来,羽汐还是有一个真正疼她的人照顾她的。
按脉,脉象凌乱,气息游走不定。羽轩心惊,这是毒发之兆,为何会如此?
“小七脉象有些乱,内息不定,我需要静诊,除了金砚,其余人等还是先退下吧!”羽轩看了看李承嗣,说道。眼光澄澈,不容置疑,不容拒绝。
“好,大家都退下去吧!”李承嗣一挥手,率先离开房间。南宫羽轩眼里的冰冷,他也看得分明。这男人,表面温和,骨子怕是比谁都刚硬。李承嗣不想现在跟他撕破脸。如果说李承昊和南宫傲已经公开与自己为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那么南宫羽轩却还是一个最大的变数。也许,自己还可以争取争取他,必竟,在南宫羽轩的眼里,他看到了他今天最在乎的东西。名利权势与南宫羽汐比起来了,南宫羽轩的选择恐怕会是后者。只是他也想不通,凭着南宫羽轩逍遥楼的实力,他完全可以带
着南宫羽汐走,可为什么还要把南宫羽汐嫁给自己呢?
如果说,南宫傲有些举动,他完全理解。毕竟,那老狐狸早就想好了,用南宫羽汐身上的半张宝藏图,引出自己手里的那半张宝藏图。可是,南宫羽轩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想要那本秘笈?
任凭李承嗣心思如何慎密,此时他却无法猜透南宫羽轩的心思。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南宫羽汐与南宫羽轩的身份。也不是没有想过南宫羽汐身上为何会有那半张宝藏图?他甚至还怀疑过四年前,父皇母后为何要他率兵去攻打对大风还无威胁的柔然,而且是以如此血腥残忍的方式镇镇压。不能让柔然皇族一人生还。这就是当时母后的原话,必须彻底剿杀,一点血脉都没能留。斩草除根,他明白,所以当年他也彻底执行了,一点心慈手软都没有,甚至于每一具尸体,他都亲自检验过。除了那个七公主,嘉和。
李承嗣这些年一直在不懈地调查南宫家的背景,已经查出种种蛛丝马迹,都指向他们可能跟二百多年前灭亡的轩国有关。很有可能,南宫家就是轩国后裔,若真如此,南宫羽汐身上有那半张藏宝图也不足为奇,可母后会有另外半张?越想,李承嗣觉得疑点越多,便有些烦躁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房内,南宫羽轩已经开始施针,金砚熟练地给他递着各种各样的金针。
一个时辰后,羽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金砚绞了一块帕子给他拭汗。
“依属下之见,小姐就是毒发之兆。”
见羽轩的精神略回复了一点,金砚开口说出自己的意见。
“应该是。”羽轩淡淡地回应,坐在床沿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羽汐已经睡着,面容虽然惨白,却很安详,此时沉沉地睡着,皮肤细腻,螓首蛾眉,淡雅的如出谷的幽兰。虽然眉目如旧,却凭空多了一份妩媚之姿,撩人之态。羽轩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因为她已非之身,兼之汲了他体内之毒,才如此的吗?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渐至苍白,以至于毫无血色。如果真是这样,该怎么办?
“会不会是小姐受了惊吓,兼之体内郁积了风寒,所以导致这次病症来势汹汹。”金砚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羽轩醍醐灌顶,这倒是眼前可以用得借口。但是,如何控制羽汐体内的毒性,才是眼前的当务之急。
“仪琳公主明天就会到颖州来,少主,不妨求求她。”
“进贡的玉露清风只有一颗,仪琳公主怎么会轻易给人?”羽轩的眸子亮了一瞬,却又很快暗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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