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感觉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然后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开,等她醒来时,身边果然已经没有人了。她躺在他的床上,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心里难免有些寂寥。浑身上下懒洋洋的,她舒展了一下僵硬的筋骨,拾起床边散落的睡裙套上,进去浴室洗漱。胸前浅浅的一抹红云,昭示着昨夜的痕迹,像水彩笔画上去的一样,还好掩藏在布料下面,难以发现。
下楼吃过早餐,她随意挑了一把车钥匙,那辆R8还停在他那儿,暂时只能硬着头皮开眼前这辆Vantage。然后,停车场锁车的那一刻,终于和陆总面对面碰上了。她也不是没有设想过这样的场面,虚荣心还是小小地作祟了一下,淡淡地瞥了一眼她那辆低配的宝马,处于礼节率先打了声招呼。两人都戴着口罩,只见她那双三角眼很快打量了她一遍,一双黑皮鞋撑起本就不高的身材,踏着重重的步子走在了她前头。
横竖在人家心里没留下什么好印象,她在顾珩洲那儿把脸皮修炼得够厚,对随之而来的风言风语逐渐免疫。人一旦真的成长起来,就会把心炼化得够硬,把一切人和事看淡。
就连沈星仪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风头正劲了。“姐妹,你的神秘男友该现身了啊,老这么鬼鬼祟祟的,他知道你整天用汽车修理厂租的这种蹩脚借口给他抹黑吗?”
她气定神闲地问了一句,“御园什么时候能搬回去?”
“别打岔,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
“其实还是我那辆A4方便,开起来顺手。”
“可以啊,恬恬,跟我玩答非所问是吧,你有本事下班别走。”
沈星仪火速挂断了电话,她皱了皱眉就让这事儿过去了。打开顾珩洲的微信,在他上一条问候下方回了条信息:到单位了。
他回得很快:想你。
她回:不准想,好好工作。
他回:好,听你的。
他不是一个会浪漫的人,但有时候袒露的真诚比任何情话都能撩人。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微信聊天变得频繁了许多,更多的时候是彼此的日常汇报。他话句简短,回得却很快,她本不想他费心劳神,白天刻意晚些回复或者不回,好让他专心工作。
顾珩洲放下手机,唇角不由得弯起,神情放松,以至于庄镇进来汇报工作时愣了半天。
“怎么样了?”
庄镇将一个牛皮纸袋放在他面前,“珩哥,你想得一点也没错。武维庸在外面养了个情人,一部分资产很早就转移到她名下,这个情人目前在英国,疫情原因无法回国,武维庸的老婆应该还不知道。这个武维庸还真是狼心狗肺,亏我们在他老婆儿子那查了这么久,居然把大量资产给了情人,天南海北的见不到人,他就不怕那女人跑了?”
顾珩洲冷哼了一声,“另一个呢?”
庄镇继续说道:“陈柏雄倒是没有花边新闻,不过他有个好赌的哥哥。陈柏雄的父母靠着他哥生活,每年年底,他父母就去陈柏雄家要钱,填补大儿子的亏空,家里都被喷过两次油漆了。陈柏雄的老婆对此意见很大,一直劝他和自己家那边断绝往来,陈柏雄不肯。”
顾珩洲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没想到这姓陈的还有讲情义的一面。”
庄镇笑了,“珩哥,我看未见得,陈柏雄是苦出身,自尊心强极强,最见不得老婆那边看不起自己家人,苦果只能自己咽罢了。他应该也是怕事情被人抖落出去,有伤体面,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父母一家的。”
顾珩洲微微点头,“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你派人和两边分别搭上线,不要打草惊蛇,必要的时候再把消息放出去。”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着手去办。”庄镇笑了笑,站在原地,并没有打算出门。
顾珩洲眼明心净,“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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