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你这是用自己的方式保护非遗吗?”郁恬双手撑在玻璃台面上,试图用玻璃的冷感降温,看着眼前的苗绣虎头鞋,不禁想起了郁忻。
“你可以理解成一种梦想。”顾珩洲在她身旁站定,冷然气息近在咫尺,她的额头和脸颊的温度陡然升高。
郁恬轻轻一讪,“你实现梦想的方式挺简单粗暴的,几乎是一步到位。”
走了些路,本以为胃里那点米酒挥发得挺快,这会儿不知是午后积食犯困,还是甜酒的后劲真正上来了,她感觉有些头重脚轻。
顾珩洲看一眼便明白了原委,“让你别喝那么多吧。”那语气近乎宠溺。
“又不是没喝过米酒,我有数的。”她扶着墙壁,摇摇欲坠地拖行了几步。
顾珩洲实在不忍,扶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拽,便跌入他的怀里。她注意力完全分散,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腰乘着电梯下去。身后紧贴着男人坚实的胸膛,她感觉越发晕眩。
“顾总,我酒量很好的,从来没有醉过。”她胡乱地解释着,思路依旧清晰,“就是……有点头晕而已。”
“嗯,能撑到现在才发作,确实很厉害。”他轻声哄着,唇角勾起,只觉得她腰肢纤细,温香软玉。
她微微蹙眉,“一点米酒而已,怎么就这么上头了呢?”
“何止一点,你早就在一声声赞美中迷失了自我,我拦也拦不住。”他笑出了声,在她看来却成了某种刻意的嘲笑,酒精的撺掇下,胆子渐渐变大,“你真坏,自己故意不喝,他们敬的酒全被我喝了。”
“是是是,我最坏……”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觉得她逞强的模样很是可爱,此刻自己耐心变得极好,竟然愿意陪着她拌嘴。
好不容易将她带到车内,给她系上安全带,调整了一下座椅高度。郁恬凭着最后一丝清醒,在包里一通翻找,还好出门带了钥匙。她捉住顾珩洲的手臂,眼神木然又空洞,“顾总,麻烦你送我回去,万一……我待会醉得不省人事的话,这是家门钥匙,我住16幢甲单元1703。”
顾珩洲忍不住笑出声,接过钥匙,摸了摸她乖顺的脑袋,“好,我记住了。”
郁恬这才放心地闭上眼,按了按太阳穴,舒服地躺靠在座位上。
顾珩洲侧过头来笑着看她,就这酒量还帮自己挡酒。
到达御园时,她果然不负所望地睡着了。他打开车门,将她轻轻抱起,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处,腻歪地磨蹭着,他嘴角的弧度慢慢漾开,一路极小心地迈步,生怕把她吵醒。顾珩洲将她轻放在床上,脱去鞋子和外套,用薄被盖好,坐在床沿看她。
她的睡颜很安静,浓密的睫毛,挺翘的鼻尖,殷红的嘴唇……他没有避开视线,肆无忌惮地轻抚着她白嫩泛红的脸颊,心底的燥火像藤蔓一样肆意横生。他喉结轻动,最终还是俯身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她眉头一皱,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嘴里开始哼哼唧唧,他掌心轻拂她的头顶,缕缕秀发从他指尖滑过,搅得他心痒难耐。忽然一滴潮湿从他指尖擦过,他心里一惊。一瞬间,汩汩泪水从她眼角落下,他心乱如麻,蜷曲着指节替她一点点拂拭,怎么也止不住,他一遍遍叫唤她的名字试图将她从梦魇中唤醒,“郁恬,醒醒……”
只可惜收效甚微,她还在不停地抽泣。他不得不在她身侧躺下,把她小心拥入怀里,在她背部一下一下地轻拍,“别怕,有我在……”慢慢的,她在他怀里逐渐安静下来,气息平稳,他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再三确认她已经熟睡,凭着最后的理智从床上起身,退出了房间。
回到檀园时,夜幕降临。邹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进了门,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珩洲没有搭理他,接过阿姨端来的水大口大口地喝着。
“这女孩子酒量是真的不错,徐叔的米酒喝着甜,但后劲十足,其他人都只敢浅尝几口,她连着好几杯下肚,脸不红心不跳,居然没有半分醉意。”邹凯嬉笑着,“挺特别的。”
顾珩洲斜眼朝他一瞥,“她喝醉了。”
邹凯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哦?你得手没?”话刚出口,就被某人肃杀般的冷眼逼得发怵,邹凯咝地倒吸一口凉气,讪讪地笑着。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拿背影对着他,低头看了眼黑色的手机屏幕,“你有事?”
邹凯耸了耸肩,没有任何辩驳,指了指茶几上的几张纸,“这是你的对手信息,别谢我啊。”说完就要起身,忍不住又回头补充了一句:“杀伐果决的顾总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既然喜欢,拿下便是。”
顾珩洲瞥了眼桌上的纸张,眸底的神色愈发冰冷和深邃。
在他心里,她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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