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恒右手拎着一个黑色垃圾袋,左手紧张地攥成拳头,亦步亦趋地紧跟在麦家旺身后。
而前方不远处,戴思明身着安保服装,假扮成巡逻岗,神情严肃地走在队伍最前列。
三人步伐坚定,目标明确,直奔金炻的房间而去。
一路上,他们不断与四处巡逻的安保人员擦肩而过,也有许多忙碌的佣人们从旁经过,但无一例外,这些人见到麦家旺后都会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向他问好示意,然后迅速离去继续工作,并不会过多寒暄或纠缠不休。
这样一来,倒是给他们的行动增添了几分便利。
然而就在快要抵达楼梯口、准备上楼的时候,麦家旺突然放慢脚步,略微显得有些迟疑起来。
戴思明心中一紧,瞬间明白此时此刻必须保持镇定,稍有不慎便可能露出破绽,引来他人怀疑。
于是,他悄无声息地伸手探入衣兜,摸出一枚布满锈迹、略显陈旧的铃铛,并将其轻轻放入麦家旺掌心之中。
麦家旺乍见此铃,脸色骤然剧变,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他颤抖着双唇,声音结巴:“你……你……这东西究竟从何而来?”
戴思明警觉地扫视四周,恰巧望见巡逻岗刚刚路过此地,暂无旁人接近。
他压低嗓音轻声回应:“看来你果然识得此物。这是你大姐托我转交给你的,同时她还让我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快说!”
麦家旺迫不及待追问。
“你爹病情危急,已被你几个姐姐送入医院救治。此铃是给你爹更换衣裳时,在他胸口发现的,你大姐嘱咐你戴罪立功,力求得到宽恕与从轻发落,争取去医院见你爹最后一面。”
戴思明言辞恳切地传达道。
“什么?我爹怎么突然会病重?你是不是在诓我?”
戴思明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向他手里的铃铛。
麦家旺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身体软绵绵地靠在墙上,眼神空洞而迷茫,心中充满着无尽的绝望与无助。
那个小小的铃铛,承载着太多的回忆和情感。它曾是麦家旺童年时光中的一部分,每当听到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他就能想起自己在山间放牛的快乐日子,那头牛,已经成为他儿时最好的伙伴。
然而,随着家境贫困,父亲不得不卖掉那头老牛,这成为了他心头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
自从那时起,麦家旺将铃铛小心翼翼地藏进盒子里,似乎想要封存那段痛苦的记忆。
他与父亲之间也因此产生了隔阂,如同仇人般冷漠相待。
尽管岁月流逝,但他始终未能释怀。
然而,当他渐渐长大成人后,对于当年的事情逐渐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他明白贫穷并非父亲的过错,生活的压力迫使他们做出艰难的选择。
虽然内心深处仍然难以完全宽恕,但那份恨意已渐渐消散。
直到某一天,麦家旺回到家中,无意间瞥见父亲躺在床上熟睡。他轻轻走上前去,准备为父亲盖上被子,就在这时,他惊讶地发现,那个曾经被深藏的铃铛竟然被父亲用一根细绳串起,悬挂在胸前。
那一瞬间,所有的防线都崩溃了,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
原来,这件事不仅是麦家旺个人的心结,同样也是父亲心中深埋已久的痛楚。
看着眼前沉睡中的父亲,他终于意识到,时间或许可以抚平表面的伤痕,但真正的和解需要双方共同努力。
而此刻,这个小小的铃铛成为了父子俩心灵相通的桥梁,让他们重新找回那份失落已久的亲情。
自此之后,那个铃铛,阿爹从未离身,他怕戴久了对身体不好,欲摘下来,阿爹便死死护着,谁都不让碰。
“怎么会病重呢?怎么会呢?”
麦家旺重复着这句话,
戴思明不露痕迹的把他身体扶正,凑近他耳旁低语道:“你可想好了,再这样磨叽,见不见得到你父亲最后一面,我也不敢保证。”
麦家旺听闻此言,瞬间像被打了一剂强心针,他像疯了一样奔向楼梯,一边跑一边说,
“快跟着我!”
江以恒和戴思明对视一眼,迅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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