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海口的月夜气象是多么的美好,高训奇和张翠摇站在了离张翠摇他们就读的学校不远的一坐有着公园的小山上,他们欣赏美景,畅谈粉生和未来。文学迷WwW.WenXUEMi.COM这时下面的一条小街上却突然聚焦了许多的群众。细看原来是他们在那儿准备打群架,看了一会儿后,张翠摇择说:“你还下去劝散他们,到时闹大了可怎么收场啊。”
高训奇此时想起自己一年前在一次帮战友的打架中,因触犯了部队的纪律被去侦察连当兵,而这时他的父亲却给他写了一封长信,说是公司现在即将要垮了,那个时候自己是多么的倒霉,而那时谁又帮助过自己呢,因此,他说:“这关我什么事啊,我看还是算了吧,少管闲事的好。"
张翠摇说:“你不是在侦察连呆过一些时日吗,难道没有学到一些本事,现在莫非你真的怕了不成。”
高训奇说:“你不提侦察连倒还罢了,你一讲到那我就生气的很呢,我以前就是因为帮战友的忙为他们打架而落到被罚下连当兵,到了那里谁还把你当英雄看待还是怎么的,结果是没有任何人来帮助你,就连那些让我帮了忙的战友也不来看我了,且他们忘恩负义的还不为我做证是老百姓先动手打人的。弄得我好难堪啊。”
张翠摇和高训奇经过好几番交涉之后说:“你看那里就要出人命了,你就去帮了他们这回得了,你不记得我都为你受过伤,差不多两年才好,要知道外伤的痛是容易治好的,不流血的心灵创口却是最难治好的了。”
高训奇经不住张翠摇的反复劝说就下山去救人去了。
其中有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被另一帮群欧他的人打得死去活来,好不悲惨的。
原来这个小孩是一个富有人家的子弟,他的母亲叫赵晓涵。高训奇为救那个小男孩自己的胳膊也流了一些血,好在这只是一些皮肉之伤,治疗几天就会好的。这点小伤对他本来强健的肌肤来并无大碍。高训奇、张翠摇和赵晓涵他们彼此熟悉之后,赵晓涵为他们讲了自己的迷茫的过去的一些所谓往事。
赵晓涵说自己嫁到城里快二十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回娘家,老公开着自家的轿车,后备箱里装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一路扬尘而来。村里的人看见豪华轿车一下子沸腾了,三五成群地跟在车后面看,赵晓涵冷冷地向外看了一眼,那一张张灰扑扑的面孔似成相识,真像是上辈子的回忆。
赵晓涵本不想回娘家,是老公一再地劝。她嫁的那天就誓再不回来,因为她恨父母,硬是拆散了她的初恋,把她远嫁了出去。虽然老公对她很好,从来没有因为她娘家穷嫌弃她,反而处处忍让她,她曾想过老公对她好的理由,也许和爱无关,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吧!美丽的女子似乎很容易就得到男人的怜爱。
赵晓涵下了车,父母早就迎在门口,看见赵晓涵母亲的眼圈红了想要抓住赵晓涵的手,她却厌恶地扭过了头,不管母亲脸上的尴尬。还是老公搂住了她的肩膀,连推带拉拥她走进屋子。屋子还是那么简陋,赵晓涵看着脏脏的炕头,她皱了皱眉。到是老公一点不嫌弃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和父母聊了起来。赵晓涵带着许多惆怅走出家门,刚走出院子就听见有人叫她小名,她扭头一看是罗锋国,她的初恋。
幼年时俩人经常玩在一起,睡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爱情就随着他们一天天的长大,慢慢的在彼此心里滋生,他们偷偷的地相恋了,开始他们没告诉任何人,在没人处偶尔拉手亲吻,那时赵晓涵以为他们会结婚生子,可惜他们清纯的初恋很快就结束了。
赵晓涵的父亲现了他们的秘密,看见他们躲在柴垛里亲吻。赵晓涵的父亲被气疯了,他拿起铁锹砍向罗锋国。罗锋国吓的拼命地逃,俩人一跑一追,村里很快就有了流言,说是赵晓涵和罗锋国正在干那事被抓了。赵晓涵的父母被流言闹的抬不起头,没多久就联系了远方的表姨,要让表姨给她介绍个外地人。表姨很快来了信。赵晓涵被架上了火车,这一去就留在了那里,认识了现在的老公。他是个好人,总是包容她偶尔愣神,偶尔的不专心,经常对他冷冷淡淡。
罗锋国又唤了她一声,她才从深思中惊醒。她抬头看了一眼罗锋国,他比以前老多了,头掉了许多,手里拿着一条脏兮兮的鞭子,衣袖上有些僵硬的嘎巴,像是鼻涕,赵晓涵觉得一阵恶心,一直存在记忆深处中的爱人,失去了记忆中那曾经所拥有的美好摸样,很悲伤。
罗锋国哥抱着羊鞭向赵晓涵走来,赵晓涵没有迎上去,只是静静的站着,夕阳在她的身后泛着红光,她看上去就像仙子一样的美丽。罗锋国停下了脚步,他现赵晓涵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他停下来点燃了一支烟,黑红的脸上布满了弯弯曲曲核桃皮一样的皱纹,这可不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她还没说话,就被他的烟呛得一阵咳嗽,罗锋国尴尬的掐灭了烟头。问:“你过的挺好的吧?”
赵晓涵点点头,刚才的咳嗽让她涨红了脸。罗锋国接着说道:“看你一点都没变,还和以前一样漂亮,哎……”他的话被自己的叹气打断,浑浊的眼睛悲伤地盯着赵晓涵,赵晓涵不自然地后退了一步,为什么如今一见,恍若隔世?
赵晓涵得不到答案,她甚至不敢正眼看罗锋国,他变了太多了。她想象不到她曾经躺在他脏兮兮的衣袖中被他干裂的嘴唇吻住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情景,如今她只感觉到恶心,特别是他笑的时候,焦黄带着菜叶的牙齿,她简直就要吐了。
可她还是礼貌地问候了一下他的近况,原来他结婚了,娶的是同村的女孩,娃都三岁了,他现在除了种地之外就是放羊,他叙叙叨叨的说放牛一年能赚6万元块钱,说这些的时候似乎在像是向赵晓涵炫耀,他也不知,赵晓涵一个月的零花钱都不止这些。
赵晓涵有些悲伤,难过地看着他,心里全是自责,以为爱情可以放在心里永远保鲜,可是曾经的爱,曾经的感觉去了那里?为什么面对着的这个人和陌生人无两样?罗锋国似乎也感觉到了赵晓涵的冷漠,他嘿嘿的笑了两声,假意去吆喝了一声羊,远远的有个女声在唤他回去。他听了浑身一震,匆忙地和她道别,赶着羊,走进了扬起的尘土中。赵晓涵呆呆地望着罗锋国的背影,努力地想,他们的爱情真的曾经来过吗?
这时一个宽阔的臂膀把她搂在怀里,她一改以前的冷漠,向背后的臂膀深深地靠了过去,泪水在她眼睛里泛滥,她想她就算不是个拜金女,也是被富足的生活腐蚀了心。所以如今看来,如果她真和罗锋国婚生子,那么她的生活……她觉得不寒而栗。
高训奇和张翠摇两人听后,也是感叹不已,觉得人们在选择什么时本来就是很现实和很无奈的,人不是生活在真空里的,而是实实在在地过生活的人,趋利避弊是人和动物共同的选择模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高训奇和张翠摇牵手回去的途程中,他们一路上心情者很愉快的。
吃过夜宵回校的张翠摇自动也睡不着,她望着大好的月色做了下面这诗:
泪的雨帘,分开两样的世界,你的时光流逝进潮来潮去。
我的等候在日出日落中。
不敢打开窗子,怕那风吹去满屋里的沙。
看着你来去匆匆的背影,只有谢落在手中的沙,
不断地漫进我悲伤眼底,唯有星星懂着我的泪滴!
思念写满沙堆上,风干了的忧伤在扬花中纷落着。
风中听不到,你的叮咛只有潮水声,跌进我每个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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