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软。司然亦早早便看出她在逞强,甚是体贴地上前将她半揽在怀里,带到石椅上坐了,揉着她的额头宽慰:“委屈你了。”
她咬了咬牙,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司然亦看一眼外头渐渐多起来的客流,将手伸到她面纱之下,捏了捏她的脸颊微笑:“在来之前我和你师父便已经考虑周到,让人将我们的身份和行踪都捏造了一遍,就算他们当真去查,没有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发现其实我们在他们的老窝里。”
有这样的事情竟然都不早说,害她还当真以为他们的行踪露了馅被人盯梢了,小小撅嘴看向步天下,后者半是无奈地上前将小小的肩膀微揽:“我们也是先前才得到消息说事情办成了,时间紧急,便没来得及说。”
——其实说不说都无所谓,至少现在的小小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步天下和司然亦都心知肚明,他们都在等,等小小长大,长到能够独当一面,成为足以和他们并肩的女人。
休息片刻,游家商队带来的东西倒是出乎意料地受人欢迎,花妈妈长袖善舞,步娇姨舌灿莲花,桑琪之温柔强硬,这三个女人一出手,外头的人想压价都难,战宇和战善并排坐在后面瞧着这三个手段一流的女人,忍不住地感叹:女人也挡了半边天。
外出采买的顺序是从山顶一路排到山脚,小小他们的屋子大约在半山腰处,所以一直等到大约酉时,窗台旁边的石壁忽然发出嗡嗡的微响。这和这同人交流的窗口打开时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所以这屋内的人都明白,已经轮到他们行动了。
桑琪之自然是和战宇一块,花妈妈和步娇,外加临时凑进去的战善,小小司然亦还有步天下扎成堆,能够自由行动的人分成了三拨,开始沿着回环的走道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司然亦伸手压了压斗笠的边沿,步天下悠然自得地抱头前行,小小被这样两个高大的男人给卡在中间,一路上竟然出乎意料地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这也难怪,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光光瞅着那因为常年习武而挺拔修长的身躯,还有举手投足之间让人不自觉便心悦诚服的气质,大致也能猜想到这两个人一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司然亦和步天下虽然习惯了被人围观,可是今日来此是为了办事,被人这样干巴巴地瞪着,就算是身手再好的小偷也没办法偷天换日,步天下将小小的一只手握了,躬身下来在她耳边低语:“想办法,我们一起逃走。”
他的意思除了摆脱这些恼人的视线外,更重要的是要甩掉司然亦这个碍眼的大尾巴,小小心里没步天下这么多小九九,见师父开口,自然是点头答应,还不等司然亦将视线从旁边石屋内摆放的货物上头挪开,步天下拦腰将小小一抱,整个人好似一阵轻风,一眨眼便不见了踪迹。
厉害的药
一直跑到快要没气,步天下这才放心将小小放开,回头张望。身后除了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而微微错愕的人群之外,哪里还看得到司然亦的影子,他终是松了口气,仿佛卸下了肩上的大担子,微笑看着小小:“刚才跑得累么?”
刚才分明就是他在抱着她跑,她要做的只是闭着眼睛不要尖叫而已,小小乖巧地摇头,又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把司然亦甩在后边。”
为什么?步天下挠了挠头,义正言辞地告诉她:“因为谁也不知道这黑市的路到底有多长,所以我们分开行动更有效率。”
啧啧啧,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除了小小之外想必任何人都会对此嗤之以鼻。见步天下经过方才那样激烈的奔跑之后,竟然说话连气儿都没大喘一下,小小禁不住在心中感叹:不亏是师父,看来自己还有好的磨。
甩掉了那个讨人厌的大尾巴,步天下可以光明正大地独占着小小,捏着她软软的手心,惬意而安详地在这人群之中穿梭,四周有些阴森森的带着面纱的人似乎都变得和蔼可亲起来。步天下摸了摸下巴,回想起他们从相遇到现在,倒是当真从未这样亲密无间地携手,并肩走在一起过。
看来自己还要多谢花妈妈了,步天下坏笑着想,为什么不找自己去做什么密实探险之类的事情呢?到时候就可以趁黑大大地吃一把小小的豆腐,然后生米成熟饭,看那个该死的捕快还敢不敢对他家的女人出手。
好吧好吧,一时情难自禁,步天下越想越远,小小却专心致志地查看着花妈妈所说的花楼的宝贝,四周的货物当真算得上是琳琅满目,甚至还有拳头大小的珍珠,被摆在显眼的位置,以吸引来往的人的眼光,她咬了咬食指,始终是有些心痒痒,唔,看着这么好的东西却不能下手,实在是太太太憋屈了嘛。
两人并肩,真是心猿意马,好在有面纱遮着,小小看不见步天下脸上的笑容,只是握着她的那个手心越来越烫,她忍不住地转身关心道:“师父,你难道发烧了?”
咳咳咳,步天下赶忙将空着的右手朝衣服上蹭了蹭,将发烫的左手抽回来又重新将右手递过去,小小仍然是不放心,将他朝旁边的地方推了推,似乎是要确定他的确没生病。
背后抵着墙壁,怎么看这个姿势也不怎么对头,小小柔软的身子就这样贴了上来,步天下脑里轰然一声响,条件反射地,将靠上来的小小一把推开。
幸好只是朝后几个踉跄,小小拍着受惊的胸口,瞪大了眼睛看向步天下,虽然后者看不见她的面部表情,可是也能够想象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夸张。
“师父……?”有些不确定地唤一声他的名字,又不是换了一个人,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这么别扭起来?呀呀,一定是生病了不愿意让自己知道,毕竟在自己心里师父是神一般的存在,这样的小病小灾的多丢面子,小小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一些瞧见了师父平易近人的一面的小小雀跃,她毫不在意地重新贴近了他,拍着他的肩膀:“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羞嘛。”
这女人……步天下欲哭无泪地半捂着脸,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莫名看上这样的女人,他在这边欲 火焚身情难自禁,废了最最大的努力才克制住轻薄她的意念,她却在那边浑然不觉地挑 逗,亲近他的身体,那样让人神魂颠倒的气味迎面而来,换做是司然亦那个混蛋,想必已经拉着她去办事去了。
见步天下定在原地不动,小小以为他是想明白了不再同她别扭,欢欢喜喜地上前要揭开他的面纱去探他的体温,步天下还来不及阻止,小小的整个人便这样扑到他的怀里,两人的斗笠都似掉非掉,摇摇欲坠后又被小小轻轻拖住,步天下第一次如此痛恨这走到的灯为什么这般明亮,以至于就算在层层黑纱之下,他也能够看清那一双澄澈透明的眼睛,带着逼人的灵气,让他不敢直视。
“不要乱动。”小小撅嘴吩咐,小脸儿红扑扑地,隔近了看他,步天下的身子又朝后面退了退,被完全地抵在墙上,无处可躲,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小小已经将脚尖踮起,两额相贴,鼻尖亲昵地蹭在一块。
近在咫尺的红艳艳的嘴唇,就好像是散发着自然甜味的新鲜草莓,步天下抗不住诱惑,忍不住地深深呼吸,日思夜想的味道,就连颤抖着的睫毛也是她每日窝在他怀里睡着时才有的样子,小小认真地比对着两人的体温,有些讶然开口:“为什么好像没有发烧的样子,身子却这么烫?”
因为……步天下的手下意识地揽住了她的腰肢,将两人的身子贴得更紧,脸颊一侧,便将一直在诱 惑着他嘴唇含在口里,细细品味,小小双眼忽然睁大,齿关已经被男人霸道地撬开,有什么东西强硬地侵入她的口腔里,寻着她的舌头,同着她纠 缠。
竟然一上来就是这样让人无法呼吸的深吻, 噬 咬,吮 吸,不留一丝余地,步天下引以自豪的神智在这一刻有些模糊不清,似乎身体本能才能够代表着他最最深处的心愿,这般接触好像还不够,还想要更多,更甜美的,属于她的气息。
意乱情迷,甚至连小小自己的斗笠掉了都浑然不觉,两个人似乎合成了一个整体,在一层黑纱的遮掩之下放肆地品味彼此,四周渐渐开始有了人群的喧哗,步天下不满地皱高了眉头,依依不舍地将舌头退出,终于清醒过来——他刚才竟然……
“唔。”小小半捂着红透了的脸颊,嘴角被他咬得有些发肿,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竟然围满了人群,她赶忙低身将斗笠重新带到头上,用手当作扇子,试图驱散脸颊上的热度。
怎么会在忽然之间就情绪失控了呢,步天下又羞又窘,原本是想等着小小主动投怀送抱的那一天,却没想到竟然一个不小心就提前让他尝到了蚀骨的滋味,从此以往,若是她因此而让他罢手离开,又让他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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