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和几个朋友在酒吧喝多了,醉醺醺一起去便利店买啤酒。就在那晚,他对便利店的收银员一见钟情。
哪怕对方戴着口罩,只单单露出一双眼睛。
他在门口愣神,而几个二世祖朋友已经在店里闹了起来,纠缠无辜的女客人不放,还大方阕词指责她装,肯定是嫌钱不够多。
收银员拜托他看几分钟柜台,随后,货架隔断后看不见的地方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收银员对这些仗势压人的二代的嫌恶不加掩饰,从那野兽般的浅色眼眸里淌出来。
他被一种诡异的奇妙感觉摄住,鬼使神差撇开脸,和几个朋友装作不认识,自称是家境贫困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一装就装到了现在。
裴煜没有用那种嫌恶的眼神看过他,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久久不接话,裴煜只好再说了一遍:“我想买花。”
王以淳扫去脸上过多的情绪,扬起微笑:“嗯,你随便看。你想买什么花?我可以给你推荐。”
裴煜一眼就被大红大绿之间,那层叠团簇的杏黄色花朵攫住视线:“那是什么?”
“朱丽叶玫瑰。”王以淳眼睛看向花,嘴上则状不经意问道,“裴哥,你最近还好么?”
“黄色的玫瑰……”裴煜几步走过去,低下头闻了闻,勉强攫取到一点若有若无的果木香味。香味不浓郁,色泽不张扬,这两点他都很满意。
“你是要送人吗?”王以淳又化身为尽职的店员,不动声色打听私事,“它的花语是守护的爱。”
爱?
花语总是和情情爱爱相关,尤其是玫瑰,可惜裴煜都不太记得了。他只是在直觉的指引下选出了玫瑰。
“守护吗……”裴煜说着一顿,唇角微扬,回答王以淳的上一个问题,“嗯,是要送人。我结婚了,暂时还没办婚礼。”
王以淳顿时失控地将眼睛撑圆,嘴唇大张,好半晌也没能递出半句话。
从他的反应和几次试探,裴煜作出判断,确认以前的自己多半是单身。而眼前这人,也就是个单方面的追求者罢了。
“帮我包一束这种玫瑰吧。”
王以淳回神,一一照做。
收银时,一张黑色的信用卡递了过来。他一愣,还没从无限额的信用卡上反应过来,又看到裴煜手腕上的那块表。
他家境优渥,自己戴不起多少也识货。全球限量的纯手工腕表,同款的所有者皆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售价高逾七位数。
结合裴煜声称自己结婚的说辞,他有了猜测,问道:“裴哥,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我也可以帮你……他在心里默念着。
裴煜低眸看向包装精美的花束。温润的琥珀色表面掩盖了眼底的疏离,诱人沉迷,即使将它淡漠的底色看得一清二楚,却仍旧不愿醒悟。
裴煜的嗓音不急不缓,很淡,淡得几乎没有温度:“谢谢,花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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