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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枪和意外（第1页）
“啊？”安泰看了看张离，又转过头开车，接着又盯住张离，表情难以置信道，“我以前一直想教你，可你小子总说没兴趣，强迫你学几招，也给我消极怠工。
怎么今天忽然转性子，不做你的无名小卒，想和我学打架？”
“无名小卒该做还得做”，张离手揉后脑，回忆起今天，遭受的耻辱，“但我也希望有点力量，能够保护自己和身边人。”
他回想今天，遭受到无妄之灾，还有林蕊的凝视，“狗屎一样的地方，没有力量，连当个无名小卒，都踏马是奢望。”
“你总算开窍”，安泰的大手盖住张离脑袋，用力来回揉搓张离头发，发出一连串大笑，“要不连开枪一起学学？”
“算了吧”，张离摇摇头，“给我点时间。”
他打游戏都晕3D，FPS游戏也没怎么玩过，对枪没有太大兴趣。
尤其想到小巷里，被子弹洞穿的尸体，鲜血汇聚成血泊，死者恐惧的双眸。
他坚信淹死的都是会水，他拿起枪难免开火，早晚有一天自己，或许也会死在枪下。
就像小说创作里，契科夫的枪，一旦在文章中出现，必然要扣动扳机开火。
杀人者，人恒杀之。
张离双拳紧握，“让我适应适应。”
“早点适应，枪不杀人，人杀人，全当学一门手艺”，安泰脸上的笑容，多出几缕惆怅，“幸好你小子开窍，不然我走了以后，谁保护你和你妹妹。”
“安叔不许说丧气话”，张离拍胸口保证，“安叔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一定长命百岁，我会给你养老送终！”
“臭小子，净说肉麻话”，安泰把车停到目的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头扭到另一边去，像为掩饰住表情，“你放假没有？期末考试成绩怎么样？”
“今天下午正式放假，专业课考试成绩全A。”
“偶，考的不错，假期和我好好练，保准你一打十。”
“安叔你是不是哭了？”
“放屁，谁会流马尿！”
“嘿嘿嘿，安叔你掉小珍珠了。”
“胡扯，那是风沙大眯眼睛！”
“车里怎么有风沙？”
“别扯淡了，快下车去后车厢，拿咱们的家伙事，早完工早回家！”
……
赶到现场时候，已快逼近凌晨，结束斗嘴打闹，两人配合默契，拿出吸尘器、紫外线灯、专用的清理剂……
进屋之前，他们互相检查装备，确保手套，口罩，头套，所有装备穿戴完好，不会有生物信息遗留。
遵循公司的流程办事，安泰先升起一个无人机，用于监控警戒，防止房屋附近，不小心有帮派闯入，或者有警察巡逻至此。
清道夫工作酬劳，之所以打扫一个现场，能比普通清洁工，多拿十倍的工资。
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犯罪现场附近，随时有可能来警察，接受报警处理现场，或者寻仇的帮派分子，想找回同伴尸首。
过高的意外风险，导致清道夫行业，死亡率极高。
但赛博朋克的未来，有10%的利润，资本就敢铤而走险，有3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法律。
更别提清道夫行业，相比其他普通保洁，有远超300%的收益。
大有敢犯任何罪行，冒着被斩首风险，火中取栗的狂徒，源源不断加入行业。
他和安叔，本质上来说，不正是两个亡命之徒吗？
负责处理的三具尸体，一具躺在院子里，另外两具尸体，倒在客厅地板。
“一个被打爆脑袋，另外两个先被打碎膝盖，然后又被乱枪打死”，刘泰看到尸体惨不忍睹感慨道，“台风帮下手真够狠呀！”
张离发现地上有车轮印，似乎原本院子里，停放着一辆车，被人给开走。
客厅里的脚印杂乱，桌子上还有毒品，和没喝完的半杯红酒。
结合现场观察到，种种线索的汇总，张离试图侧写出，犯罪现场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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