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长子朱见济的表现,朱祁钰是失望的。男孩子太过亲近母亲不是什么好事情,但因为知道历史上朱见济早夭,杭氏也在朱见济走后的一年里去世,所以朱祁钰对朱见济一直控制着投入的感情,造成了朱见济与自己不够亲近。
仅仅从分蛋糕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朱见济被杭氏溺爱有多么严重,离开坤宁宫时汪氏还一直拉着提醒面色不善的朱祁钰不要在孩子生辰做恶人。
朱祁钰面色不虞地走进杭氏寝宫时,正见到杭氏抱着孩子抽泣,一脸懵逼的朱见济靠着杭氏跟着哭泣,闻声而来的紫虚见状乖巧地服侍朱祁钰在躺椅上按摩。
“封了妃位时日也不短了,这些事情就不要总是抢着做了。”紫虚一如往日只是微微笑笑,并不答话,仍然认真的为朱祁钰推拿肩颈。要是在自己寝宫里,紫虚还会乖巧的为朱祁钰药浴后做足底按摩。
看着朱祁钰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反而在眼前跟紫虚秀起了恩爱,杭氏强忍住泪水福了一福算是照规矩行过礼了后对朱祁钰说:“奴对济见管教不当,让爷恼了。”
“唉~”到底是自己身边的女人,不是后世里分家离婚可以解决的事情。真要闹厉害了,杭氏也只有被废掉妃位一条路走了。好歹陪自己睡过那么多年,有过无数美好回忆的,为了孩子教育问题有隔阂是没错,让她知道自己错了抓紧时间改过来也就是了。
别的不说,再看紫虚那温柔可人的模样,虽然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越发显着成熟少妇的美感惹人喜欢,想气都气不起来。
“行了,今日的事情是个教训。孩子成长过程中离不开父母正确的教育,你还总想着让孩子能够有所作为,就这样子给个皇帝位子让他坐上去也不牢固。”正统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不想重倒覆辙就要认真吸取经验。
正统八岁登基,孙太后管的不多,辅臣又不敢真管,最后便宜了王振代替了朱祁镇心中父亲的角色。一个人犯错不奇怪,难的是一个人一直犯错,几乎就没对过。
根据史实,明朝中、后期的经济问题和军事困境都起始于天顺朝。也就是说朱祁镇复辟之后除了能够证明其复辟合法性故意滥杀忠臣于谦、王文等数十名高官,让成千上万的官旗军校和内宦受到牵连之外,还给大明朝后续百年留下了一个超级大的烂摊子。
归究起来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从小缺乏足够的三观引导和必要的管教,深知其中道理的朱祁钰又怎么可能在发现苗头后仍然放纵朱见济呢!
“管,就得好好管。孩子都大了,该学学如何做人了,以后就不要总是拴在自己裤腰带上了。男子汉大丈夫,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分个蛋糕都做不到将来又能做什么大事?”
“奴知道了。”见朱祁钰没有松口的意思,杭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轻声向紫虚道了声谢:“劳静妃妹妹过来探望了。”
“娘娘哪里话,奴婢应该的。”说罢,紫虚就要告退。
“留下来吧,好久没有陪着一起聊天了。”朱祁钰出声留人,紫虚立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处。悄悄抬眼看了下杭氏后就轻轻蹲在朱祁钰一侧,与杭氏了一人捏肩、一人拿腿,朱祁钰齐人之福亨了个痛快。
“听说最近张永几个往这里跑得勤快?”朱祁钰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正在给朱祁钰拿肩的杭氏吓得手一抖。
“是有这么回事,他们想求着来司礼监办差。不敢向爷讨差使,便来奴这里求告。奴是什么人,哪里敢答应他们,便三言两语打发了。”听到杭氏这么说,明明不信但朱祁钰也没有再追究张永几个来杭氏这里走后门的话题。
“既然他们还是想进司礼监,那就进吧!一个个来,先安排一个进司礼监做随堂太监,其他的半年进一个。”御马监掌军,朱祁钰一直想稳稳拿捏在自己信得过的人手上,避免朱祁镇有一星半点复辟的机会,但是把人留住了留成仇了反而更加麻烦。
“那……让谁入司礼监呢?”
仅凭问的这话,要说杭氏没收了四人好处,朱祁钰是一丁点都不信的。
“记得司宫监有位少监还是太监来着…原本是文官,因罪获了腐刑这才入了宫。这人正直,有文臣气度,调他去御马监做提督太监吧!”
“是,御马监要用信重之人,爷教过。”有好处可拿,杭氏立马来了精神。
“兴安被朕遣去塞北宣旨,一时半会回不来。等他回来了,安排正式升为司礼监掌印吧!”兴安绕了好大一个圈,终于能安排坐上王振当年司礼监首席大太监的位置了。朱祁钰这熬鹰的精神也是够够的。
“那李永昌……”
“南京缺个镇守太监,他去主持完周太保的后事就留在南京吧!”这么多年了,李永昌这个定时炸弹一直留在身边。之前动李永昌难免惹人非议,毕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再以荣养的形式安排到南京去,旁人也不会说些什么了。
毕竟人老了不是,周忱一把年纪为大明朝奔波在江南财政来源地,终于还是在任上离世。虽然临死前套上了少保的袍服,去世后更是被追为按太保礼下葬,可这种荣誉自己没有感受到也只是做给活人看看而已。
有意无意间,朱祁钰将自己对内宫的安排透露给了杭氏,还没有背着紫虚,也是看看这两人的作派了。
依杭氏的性子,这绝对算是自己敛财、拉拢亲信的手段了,谁又能知道自己的升迁路根本与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杭贵妃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杭贵妃利用了信息时间差从中为自己牟利呢!
三个人就这么像是说闲话一般有一搭没一搭的,朱祁钰还时不时的将咸猪手往紫虚怀里探去,洞察秋毫的杭氏看了也不说话,只是手上的劲又大了些。
正说话间,宫里宦官急促的声音传来。塞北急报!
说是急报,实是大宁请功的文书到了。大宁卫巡边时有一支马军迷路往北多走了数百里…鬼才信!明明就是无旨出兵。
但是这一支军马因此立了功,直接遇到了前来投降的脱脱不花儿子麻儿可儿及其部众,并协助这支南降瓦剌部众驻扎在了大宁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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