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是尚成知自己说过的话,冯慧思一直都表示理解。
尚成知也在有意地疏远尚家,本以为日子就能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谁知道尚家人根本不知足,今日的闹剧多半出在他们身上。
良久冯慧思又补了一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然祸起萧墙无药可医。”
“我明白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尚成知一再忍让尚家人的行为,却没有的得到应有的回馈。
虽然冯慧思从未说过是尚家透露金山一事,但被抓到刑部听到自己的罪名的时候,尚成知就猜到了,金山一事多半是从他的家人口中泄露出去的。
尽管他们不是有意的,可尚家终究是悬在头上的刀子。
看着冯慧思担忧的神色,尚成知又说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想明白了。”
冯慧思了然地点点头,“我们能做的一切都已经努力过了,明日尽人事,听天命。”
“好,你自己千万要多加小心。”
冯慧思点点头,没等人来催,她自己便走出了牢房。
当尚成知确定了要与尚家一刀两断之后,他们便不会再受桎梏。
此次刑部一游,冯嘉玉两人还带回了一个新的疑点,刑部尚书贺伟腾有问题。
“刑部尚书肯定有问题,他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冯嘉玉跟着贺伟腾到室内去喝茶,贺伟腾全程虽然表现的非常冷静,但其实他的眼神非常不安地四处乱看着。
冯嘉玉和他说起案件的事情,也都被他用别的话给岔了过去。
冯斌衡说道,“可能是做贼心虚吧?就算他是受人指使,但动手的人是他,害怕也是正常的吧。”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刑部尚书一定有问题。”冯慧思虽然一心都扑在尚成知的事情上,但是与尚成知确定了彼此的想法后,他隐隐觉得贺伟腾有问题。
“不放心,我就派人去查查,现在这种情况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冯嘉玉能调得动东厂的人,不出两个时辰,他们就能知道这个贺伟腾到底是何许人物。
“现在不管贺伟腾究竟有什么问题,至少能确定他和章麟是一头的,明日章麟不会亲自下场,多半是由他出面。”
程韵玫和章麟斗了很多年,对章麟的手段了如指掌,幕后的操盘手从来都不会在人前现身,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不是和他接触的时间久了,被他针对的久了,或许还真的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了解的人一定会被他表面的和善所迷惑。
“我已经送出去了几封信,能明白老身意思的,愿意站在我们这边的自然会将收下送去的东西,我想章麟那边也一定有所行动了。”
都不必浪费人手和精力去调查,甚至不用动脑子就知道,章麟可从来不是一个会打无准备之战的人。
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章麟那边竟然没有一丝动静,安静得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甚至让人觉得他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情发生一样。
如果不是章麟的小厮亲自把奏折送到宫中,他们甚至都以为这次是误会了章麟,其实人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
已经熬了一整夜的太后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谁能猜透他的心思,恐怕会变比他更可怕的人我和他斗了这么多年,我永远都只能知道事情有问题,但具体问题出在哪里,永远都是后知后觉。”
人们常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但是在现在的大冀,只有与章麟斗法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或许章麟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皇位,他想要的,只不过是看着那些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人,露出懊恼悔恨不甘的神情。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种掌控别人的感觉。
房间里的人齐刷刷的垂下了,头眼神却控制不住地飘向了程韵玫。
她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然后又笑了几声。
程韵玫浑身散发出了一种棋逢对手的畅快,以及想要把对方撕碎的狠厉。
这样的状态,这样的神情和这样的气场,这一刻她就是帝王。
程韵玫用她自己生动形象地证明了,帝王是无关性别的,其实很多事情都应该与性别没有关系。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