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奇怪,三个男人被问的一愣,满脸茫然。
时怡夏立马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她淡定地把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指攥成拳头缩进袖子里,拿出毕生巅峰演技,笑着说,“哎呀~是我躺太久睡晕乎,走神看岔了。不是叫我起来吃东西吗,怎么桌上是空的,让阿姨上菜吧。”
三个男人心存疑惑,但是没能从时怡夏脸上看出更多端倪,只能暂时相信她是真的睡恍惚了,坐下来一起吃饭。
餐桌上大家心照不宣地避开时怡夏这次被绑架的话题,她没有受伤,也不像上次那样留下恐怖的心理阴影,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大家只聊起她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接下来就不要出去乱跑了,乖乖待在家里画画,等调理的差不多,差不多也该考虑准备她和奚辙的婚礼了。
然后话题就拐到婚礼上了。
吃完饭,送奚辙离开,时怡夏去花园里剪了一捧花回房间插,路过书房时听到哥哥们在里面讨论什么,提到了她,还隐有争执。
本来就对他们近况很好奇的时怡夏放下花,悄悄靠过去偷听。
“……虽然不知道夏夏到底看到了什么,她既然对我们有了戒备心理,开始隐瞒想法,以她的性格脾气,强行把她关在家里怕是关不住。而且奚辙不是说了,哪怕把家里围成铁桶,那些人还是有无数办法能进来。现在这个情况,让我怎么能不操心夏夏的人生安全?”
是大哥时怡景的声音。
时怡夏听得皱眉,哥哥们不愧是最了解她的人,她只认伪装的很好,连奚辙都瞒了过去,却没能逃过哥哥们的眼睛,还是看出她的不对劲。
但这些话的内容,貌似不止是看出她不对劲,还包含了很多其他信息。
“你真把奚辙那些胡扯的屁话听进去了?你是没睡醒还是也被门夹了?异能者?能力?能拯救世界的能力在夏夏身上?什么狗屁玩意儿!我看他的脑袋是让门夹了才胡言乱语。”时怡旬骂的相当不客气。
“万一呢?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的概率,奚辙说的那些话是真话,你敢拿夏夏的命去赌吗?”
“我……!”
书房里陷入僵死的沉默。
时怡景长叹一口气,“你我都不是瞎子和蠢货,以前那些奇怪的事可以违心的当做没看见,与我无关不去管,可那场雷暴……那场雷暴不能再视而不见了……”
“官方说了还在调查原因。”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是冲夏夏来的,要把她卷进去就不能不管。夏夏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说承担什么拯救世人的狗屁使命,恐怕在能力成熟之前就会被掏空,你要眼睁睁看着她被榨干然后死在面前吗?”
时怡旬拔高音量,“你在说什么屁话?!”
那可是他从小宝贝到大的妹妹,他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那就把她身上的东西取出来。”时怡夏第一次听到大哥用这么低沉可怕的声音说话,“我不在乎奚辙是从谁那里知道的这些事情,也不关心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夏夏身上的东西,我只要在确保不伤到夏夏分毫的前提下把那东西取出来扔掉,其余的,与我们无关。”
身上的东西……
时怡夏摸了摸小腹,哥哥们说的是她体内这团新多出来的温热吗?
她本以为那是小白留在她身体里用来保护她的力量,怎么听哥哥们的意思,这东西是一种能力,而且这么快就已经被异能者们盯上了?
时怡旬考虑的东西要更多些,“奚辙既然已经接触到那个圈子里的人,怕是下一步会和他们混在一起,甚至成为其中一员。如果真是这样,夏夏和他的婚事,我看还得慎重考虑。”
“我也觉得他变得有些奇怪。”时怡景点头说,“今天他来的那么着急那么匆忙,说是关心夏夏一定要见上一面,我看是更关心夏夏身上的东西才对。如果他自甘堕落,这婚约取消了也好。夏夏不是儿女情长寻死觅活的人,多劝劝应该能放下。”
时怡夏听到这里,小心翼翼抱起花,蹑手蹑脚地走了。
两个哥哥的对话让她知道了问题的关键,不是他们三个见过什么人,而是奚辙见了谁,被对方污染,然后间接污染了她的哥哥们。
她回到房间,根本顾不上插花,立马给奚辙打电话,让他下午过来一趟,她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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