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走了。
房星的抑制剂效果褪去后,又陷入了那种状态里,眼泪糊了满脸,怎么都止不住。
回国后,凌霄第一时间赶到他家里去看房星的状况,一进门就踢到了酒瓶子,昏暗杂乱的房间让他目光顿了一会才找到坐在地板上的房星。
铺天盖地的alpha信息素混着酒味席卷而来,凌霄屏住呼吸,用手掩住口鼻。
他绕过酒瓶,走到房星面前蹲下,抬头拍他的脸:“房星,你还好吗?”
房星喝的满脸通红,头发无辜垂顺在额前,挡住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显得整个人阴郁颓废。
他没抬头,语气失落喃喃自语:“又是这样。”
凌霄好像听懂了他在说什么,虽然他搞不懂为什么他这次易感期间隔时间那么短,但是他猜测大概与房星的命定之人有点关系。
他顿了下,说:“房星,去床上躺着。”
房星没有动作,懒散靠在床边。
凌霄实在忍不了他屋里这股子死味,把窗帘猛然拉开,开窗通风。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混杂着泥土气息的潮湿空气透过窗户吹进来,房星看见外面阴天下雨,心情更糟糕了。
他仰头捂住眼睛,喉结动了动,嗓音被酒浸润的沙哑,带着点宿醉的迷茫说:
“我全想起来了。”
“凌霄,你说的对,命中注定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的。”
凌霄静默,看到自家好兄弟这副样子心里也不舒服,他隐约有答案,房星的嫂子应该就是他易感期时一直喊的那个人。
房星絮絮叨叨的,好不容易看见个活人直接打开了话匣子,他说林霖是骗子,说林霖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又说他要去找林霖问清楚。
凌霄很有耐心地听他讲话,直到房星站起来,执着地想往外走。
他脖子上还挂着电击项圈,凌霄怕他被电到,把他拦住:
“你现在去了能说什么?你跟我讲话都讲不明白。”
房星眼下一片青黑,瞳孔发灰看上去憔悴的吓人,他抓住凌霄的衣袖试图向凌霄解释其中缘由,语无伦次道:
“凌霄,你,你听我说。”
他深呼吸一口,放慢语调说:
“他,他不知道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如果他知道的话,他肯定会回来见我的。”
“房星,你现在还是在易感期里,你怎么确定你恢复记忆了?”
凌霄问他。
房星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与任何人交流沟通,他不清醒,仿佛陷入了一种很空洞的时期,语序混乱什么都讲不明白。
刚刚那几句话已经让他绞尽脑汁了,听到凌霄问他,他努力思索着,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问题。
凌霄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休息,等你清醒过来再去找他,你也不想你们之间产生更多误会吧?”
房星愣怔怔地,缓慢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去。
凌霄实在不忍看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道:“你总知道他手机号码吧?”
“等你清醒了,我打电话帮你问问他。”
房星反应了好一会他在说什么,黯淡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
易感期的痛苦难以言喻,是从身体到精神上的双重伤害,症状像在持续性发烧,只不过痛的不是脑袋,而是腺体。
等房星昏昏沉沉再次抬起眼睛时,窗外已经开始下起了大暴雨。
房星以很快的速度枯瘦下去,脸色苍白,锁骨凹陷的明显,他总是劝说自己,等身体好起来就去找林霖,他知道自己恢复记忆的话肯定很开心。
可半夜反复噩梦又是林霖转身离去的背影,他胡思乱想林霖去了哪里,是不是去找自己哥哥了,会不会彻底把他放下忘记。
这些念头一个个像针一样扎进房星的心脏,刺得他深夜时分辗转难眠。
这样反反复复一个月,房星终于从一场连绵暴雨中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他起身打开窗帘,耀眼的阳光让人头晕目眩,七月艳阳高照,房星却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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