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虞怀序率先醒了过来,他一夜没睡好。
虞观瑱睡姿十分不雅,滚到他怀里好几次,后半夜更是有几次蹭到他身上睡,压的他喘不动气。
他默默把黏在他身上的人扒下来,起身穿鞋,几个宫人默不作声给他更衣,等他穿好衣服洗漱完后,虞观瑱竟然还没醒过来。
虞怀序低声吩咐道:“不用叫他,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什么时候让他用膳。”
宫人低声应是,虞怀序看了一眼虞观瑱,然后转身离开寝宫。
待他走后,虞观瑱在被子里滚了一圈,用被子捂住整个身体,躲在被子里长吁一口气。
他一夜没睡,冒着生命危险捉弄了虞怀序一晚上,他竟然完全不生气?
他这父皇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难道就只是想得知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疯吗?
伴君如伴虎,之前自己住依晚楼时还有个喘息时候。
现在十二个时辰里全在扮演傻子,累的要死,也不知道他这父皇到底什么时候能放过他……
想着想着,虞观瑱感觉身心俱疲,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不知不觉还真睡了过去。
奉天殿中
台下群臣高呼“万岁”。
虞怀序坐在龙椅上,道:
“平身,有事起奏。”
刘太傅头发花白,老眼浑浊,左顾右盼了一会,观望到身旁官员都在冲他挤眉弄眼,神色闪过一丝忧虑,举着笏板弓着腰缓缓出来。
“陛下,臣听闻大皇子,昨夜是在陛下那边歇下的。”
虞怀序就想到了他们会问这件事,应了一声,道:
“朕许久未见观瑱,昨夜一见,倍感亲切。”
他说这话时,神色淡然,语气平稳,底下官员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彼此眼睛中看到一丝无奈。
太傅又问:“臣还听说,大皇子是陛下抱着回去的?”
虞怀序这时候蹙起眉头,语气有些愠怒:
“太傅今日怎么处处打探朕的家事?观瑱体弱,心智只有七八岁,朕身为人父,抱着他回去有问题吗?”
刘太傅满头大汗,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其他人见打探不出什么东西,也没人再敢询问虞观瑱的事情。
“还有什么事?”
这次出来的是尚书令,他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道:“昨夜宴会上,疏勒使臣求娶公主一事,臣有话要说。”
“准。”
“陛下,边疆一带,漠南内乱,殃及百姓,对渠州城池虎视眈眈,蠢蠢欲动。虽说我大晋兵马充足,国力昌盛,可边疆百姓常年遭受漠南流寇骚扰,苦不堪言,漠南易守难攻,如果真打起来,吃亏的还是两国百姓。”
“但疏勒,作为漠南邻国,手握重兵,而且他们有火药,如若公主出嫁可以让大晋和疏勒联系紧密些,想必漠南定是不敢轻易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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