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李小等人牵着马,从村西头出门。
看门的是一个奚人大叔。
奚人中也有许多本分良民,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无意与人争斗。
奚人大叔问:“天要黑了,你们去哪里?”
李家奴说:“放马去吃点嫩草。马无夜草不肥嘛!这阵子总吃干草料,马都饿瘦了。”
奚人大叔说:“你们早点回来,有宵禁令的,别让我为难。”
李家奴说:“今晚天气暖和,我们就在草地上露营,不回来了,不叫你为难。”
奚人大叔不再说什么,开门放行。
出了村西门,大家将马牵到一片草地上,放马吃草。
天渐渐黑了,百步之外不见人影,村东头的哨卡也隐没在夜色中。
“走吧!”李家奴说。
大家牵起马,顺着地沟,缓缓向南而行。
走了数里,绕过哨卡很远了,又折向东行,打算上大路。
在野地里牵马走路,不仅慢,还很累人,上了大路才好赶路。
走着走着,李小眼尖,看见大路上有一队人,向南跑步前进。
他定神细瞧,从模糊的身影中,大概判断出,正是村东哨卡上的那队军士。
他“咦”了一声,说:“哨卡的兵怎么撤了?”
李家奴眼神不太好,什么都看不见。
其他几个年轻人,只看见一队人影,分辨不出是什么人。
李小猜测道:“莫非戒严解除了?”
李家奴说:“晚上正该加强戒备,哪有这个时候解除戒严的道理。”
正议论时,吴老七回头一指苏村方向,说:“瞧!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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