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其实我经常梦见他,但是近来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韩飞鹭:“比如呢?”
周颂眼神一散,表情很茫然:“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韩飞鹭会意:“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周颂沮丧地摇了摇头:“我解释不清楚,我我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对秦骁说我是周晨,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为什么要那么说?我想记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很焦虑,说话时不停地扣手里的瓶子,把瓶子扣得嘎吱直响。韩飞鹭把他手里的瓶子拿走,然后把水杯塞到他手中。他喝了点水,平静不少,又说:“这种情况不止一次,之前也发生过。为此我还去看心理医生,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韩飞鹭没见过心理医生,所以没有轻率地给出自己的建议:“和你家里人谈过吗?”
周颂轻声道:“没有,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他抬起头看着韩飞鹭,“你真的不想知道当年长风谷别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韩飞鹭道:“我知道。”
周颂愣了愣:“你知道?”
韩飞鹭:“那天我送你回家,刘倩在车库里等你。第二天,我就联系到了你妈妈当年的心理医生张淑杰,她告诉我了很多事。”
周颂感觉头顶好像炸开一声闷雷,他没想到韩飞鹭早已把当年他以为不为人知的隐情调查了个清清楚楚,他还以为这是他的秘密,不料他的秘密早已被看穿,他一直都在韩飞鹭面前裸|奔,像个光着屁股的候子。
韩飞鹭看懂了他眼睛里的愤怒,道:“我很抱歉,我明白你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件事,但是我职责所在,不得不调查清楚。”
周颂咬了咬牙:“至少你应该告诉我。”
他很气愤,几步跨到门口用力把门拽开,飞快地走了出去。
韩飞鹭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根烟,没抽几口,听到门口有动静,扭头一看,周颂又回来了,徘徊不定别别扭扭地站在门外。
韩飞鹭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道:“进来。”
周颂慢慢走进来,把门又关上,然后坐回了韩飞鹭对面。
韩飞鹭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微弱的笑意:“我跟你道过歉了,如果你还不消气,晚上我请你吃饭。”
就在走出韩飞鹭办公室的刹那,周颂的怒火如风吹云散,陡然醒悟自己为如此久远的事动气非常的荒谬也非常的没用,此时只觉得无聊乏味,“张淑杰都跟你说了什么?”
韩飞鹭不愿直言:“她全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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