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着大河以北,都是我潼烈国的地盘了,只是那些个城池自是顽固,难以攻克。小王心想,我这身为潼烈的王爷,食公侯王爵俸禄者,怎能不为我潼烈出力?”石绝说道,“不日,小王便要南下到青州城中。”
“王爷,您这是要亲自领兵?”唐敏不解地问,他作为石绝的贴身侍卫,也不知道会有如此之事。“为将不能身先士卒,则不能为三军表率。本来圣上要御驾亲征,可惜龙体抱恙,便由小王亲来。”他是当朝皇帝的亲兄弟,也是事事为皇帝的想法考虑。
“既然如此,王爷此刻应该在军营才是。”牛大壮粗声粗气的问到。石绝皱了皱眉,说:“理当如此,但是这南下之路甚是凶险,各处军营,皆有贼子刺杀将领,焚烧粮食,小王只能绕路去青州。”
陈莲心想,这必是天凤派的手法了。叶青凤武功高强,座下弟子人数不多,但是各个都是人中龙凤,也是爱好张罗事情。“要不是你们的大军一路烧杀抢掠,搅得我青华国土不得安宁,焉能如此?”便是继续等着石绝讲下去。
“在前往青州城之前,小王也是打听到了……”石绝故意压低声音,众人也是凑了过来。“据说那青华国有一高人,武功高强又行遍中原,将这大河两岸的风土人情,河流地势,一一记录了下来。好巧不巧,他英年早逝,所记录之物也遗失不见。”他故意顿了顿,“好巧不巧,小王最近得到了消息。”
众人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那人所记载的风土人情录,就正好埋在了我潼烈的海宴城外,不过具体在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小王心想,若是得了此书,我潼烈南下便可势如破竹,无人能当了,哈哈!”他笑的开心,陈莲只觉得刺耳。
“所以,我们五人也要联手保卫王爷的性命,是这样吗?”唐敏慢条斯理地说,“放你娘的屁,让我和她一起?做梦吧!”牛大壮怒道,呼的一掌,猛向陈莲胸前击来。陈莲见他来势凶恶,只得出掌相抵,啪的一声轻响,双掌相交,两人内力提升到极致,顿时拼的难解难分。
突然身旁转出一人,左手压住牛大壮手掌,右手拿住陈莲皓腕,向外一崩,两人掌上都觉一震,当即缩手。两人武功不弱,素知对方了得,这时一个出掌,一个还掌,都已运上了内劲,岂知竟有人能突然出手震开两人手掌,不禁感到大骇。
来人是一老者,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身躯健壮,让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对了,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当朝国师苦烬国师,”
陈莲皱了皱眉,这潼烈人取名,总是透着股北人北地的苍凉之感,图个啥啊?什么苦啊,渊啊,烬啊,灭啊,破啊的,尽是些听着难受的要死的词句。还是青华的名字听来更顺耳些,比如“红莲”,比如“雨燕”。至于那个叫“苦烬”的,陈莲就算不调查也能断定,毫无疑问是个北得不能再北的潼烈人。
只见石绝主动让了首座,苦烬倒是不客气,点了点头便坐了上去。“那青华高人,还留下了一本武学秘籍,多年以来,南朝武林众人争夺此书,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死去了多少条人命?却不知道,小王已经得知了他的下落?”说道此处,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陈莲只是觉得刺耳。
石绝又说:“此去若得到了武林秘籍,当是国师先用,各位也好大大沾光。”在座的人除了苦烬以外,都收了石绝不少好处,连陈莲也借机得到了不少金银财宝,自然要跟随石绝。
苦烬说道:“各位武功高强,老朽一向仰慕,今日有缘得见,欣喜已极。”向石绝一指,道:“老朽斗胆求各位显一下功夫,好令王爷知道,各国有能力能保得王爷周全。”他这么说,要想探知对方各人虚实。
牛大壮瓮声瓮气地说:“兄弟只有一身蛮力,那就献个丑,展示一下微末功夫!”他深吸一口气,把脚站稳,举起王府门前的石狮子,片刻后放下。登时喝彩声满堂,连服役的侍仆也都叫好。
“功夫很粗鲁,国师可见笑了。”雨燕嘻嘻一笑,转身几步踏上了围墙上,她轻功了得,在上面练了一套“飞燕掌”,围墙本就狭窄,无处落脚,她在上面一套掌法下来,动作优美,如舞蹈一般大开大合,竟然一点没有被场地限制的感觉。陈莲见了,不禁暗暗称赞,心想自己表现点什么好,于是开始给座上的每人沏一杯茶。
唐敏想了想,抓起一把筷子丢了出去,随手一撒同时飞出,插入雪地,整整齐齐的排成“井”字状。将筷子掷出,插入雪中,便小孩童也会,自然不难,但一手撒出十二根筷子而布成如此整齐的图形,其中功力深妙之处,在场之人无不佩服。
“诸位想必口干舌燥,请喝茶润润嗓子。”陈莲大声说到,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随后抓起茶杯一一推出。众人早有准备,却没想到杯子飞到手中竟是稳稳停住,连一滴水都没有晃出来。要知道众人茶杯中谁虽然都没装满,但也都有七八成左右,这都能不晃出来,足见面前的少女的内功甚是了得。
除了牛大壮以外,众人纷纷喝彩,苦烬也是微微一笑,暗赞这女娃子内功了得。陈莲北上的这段日子,九重玄塔功已经修炼到第四重,与交战七鬼之时又有不同。
“谢谢姑娘献茶,老夫便不客气了。”苦烬端着茶杯来到雪地上,过了一会,他那瓷杯中忽有一缕缕水气上升,片刻之间,水杯中开始冒气泡了。陈莲暗暗心惊:“这老者内功好生了得!居然能把这一杯水弄滚了!”
“茶水必然是要热的才好喝,可惜王爷这好瓷杯。”苦烬一饮而尽,把杯子抛向空中,一掌劈去,瓷杯断成了两截,落在雪地上。击碎酒杯不难,但举掌轻挥,竟将茶杯如此平整光滑地切为两截,这苦烬功力之深,实堪骇异。
各显神通之后,离入睡还有较长时间,众人便一起去了戏园子,找了个雅座包厢看戏,桌上果品酒水俱已备好。石绝在旁极力助兴,席上酒到杯干,宾主尽欢,便是喧闹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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