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甘蔗,定神一看,原来是同村一位新婚不久的小少妇进来换衣服。那时候的农村女人没人敢戴|乳罩,再热的天,也要穿两件衣服,内衣总是厚而紧身,把Ru房憋得半死不活的。 小少妇在附近除地瓜草。中午的田野,寂静得出奇。尼龙内衣闷得她胸前背后都是汗,小少妇想把内衣脱掉,透透气,才躲进了甘蔗林。 小少妇的上半身裸体,曹冲冲从侧面看得一清二楚。他第一次发现,女人|乳沟之间的汗原来如甘蔗汁,女人的Ru房原来是这么生动活泼。那一刻,他紧张而兴奋得差点哼出声。他狠狠地咬住一棵甘蔗,控制着情绪和声音。 这小少妇也怪,脱了衣服后,竟沉醉在凉快中,大半天不穿上衣服,还拿着草帽给自己的胸部扇扇风。看着那一上一下耸动的Ru房,他感觉像刚蒸出来的热馍馍,嘴馋得不行。他拼命地咬着甘蔗,咬到两颗门牙松动了,小少妇才穿上衣服出去劳作。 第二年,他读到了郭小川的诗《甘蔗林———青纱帐》。老师叫他起来背诵时,他莫名其妙地满脑子都是小少妇拿着草帽扇风的镜头,他反反复复地念着:“青纱帐啊,甘蔗林。甘蔗林啊,青纱帐。”引得同学们一阵爆笑。 曹冲冲说:“结婚后,我的身体一旦被老婆挑动,就疯了,激动得像黄河洪水决堤。” “我知道你老婆为什么要离开你了。”慕容芹故意开玩笑地刺激他。 “不是你那个意思。”曹冲冲冷静地说。 “还不敢承认,哪个女人会忍受得了你的黄河大决口。”慕容芹挑逗他。 “你刚才不是很喜欢吗?”他也挑逗她。 “我哪有说?”慕容芹的声音变小了。 “我感觉出来的。”他的声音也小了。 “怎么感觉?”她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 “这样感觉。”他的声音小而呼吸快起来了。他两片嘴唇又寻找了过来,她的嘴唇迎接了过去。 他们又重温了一次,把剩下的一点菜肴吃得精光。 久旱逢甘霖,滋润春气生,那段日子,慕容芹竟骚动得不行,天天呻吟如潮,一阵高过一阵。 慕容芹终于和曹冲冲同居了,她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她。 祸兮,福之所倚,想起来,慕容芹觉得应该感谢“马尾松”,没有“马尾松”,慕容芹就没有和曹冲冲这段缘分。
这种感觉你不懂 四十三(2)
曹冲冲说,我是有妇之夫,我们俩是非法同居。 慕容芹说,我的名分早已给了叶可良,而且我和叶可良有个《结婚证》,也是“有夫之妇”,就让我们另类同居吧,审判长说得对,我们是两个狗男女,一对黑夫妻,这可能是老天的安排。 曹冲冲说:“老天对你够好的啦,把我这么好的男人送给你。” “好什么呀,下辈子我要做寡妇了。” “为什么?” “没听说过吗?拥有两个男人的女人,以后到了阴间,阎罗王就会怪罪下来,下辈子投胎转世后,就会变成寡妇。” 曹冲冲竟高兴起来:“那好啊,下辈子我不结婚,专门等你成了寡妇。” 慕容芹怪他:“你好毒啊,真的希望我下辈子成了寡妇?” 曹冲冲问:“寡妇有什么不好?” 慕容芹说:“按我们老家的风俗,寡妇是不能再结婚的。” “那就不结婚喽,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要让我受折磨啊?” “那时,我天天晚上到你窗户边叫‘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你就起来开门,我们不就可以约会相爱了吗?” “说得那么好听,那不叫相爱,叫偷情。” “说得这么粗俗。” “法律上叫偷情,私情上叫相爱,这样够准确了吧?” “差不多这个意思。” “偷情的人到了阴间是要受惩罚的。” 曹冲冲突然问:“那男人偷情会不会受惩罚?或者说,拥有两个或两个以上女人的男人会不会受惩罚?” 慕容芹摇了摇头:“没听过,风俗和传说里都没说男人要受惩罚。” 曹冲冲感慨道:“看来,阎罗王也有性别歧视。” “男女是永远不可能平等的,阴间都是如此。他奶奶的,到了阴间,我再找阎罗王算账。我要领导母鬼起义,建立妇权阴间。” 曹冲冲笑了笑,说:“我们说远了,不开这些玩笑了。” 自从叶可良死后,慕容芹的心几乎成了一潭死水。直到曹冲冲走进她的生活后,她的心田才开始发芽,生活才与爱情和性有关。 她对他说,你给了我一个真女人的感觉,这种感觉使整个世界豁然晴朗,全身细胞淋漓尽致地进入某种状态。 从此,慕容芹像脱胎换骨,皮肤光泽得像打过腊。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这种感觉你不懂 四十四
欢乐林自从林大棋携款潜逃后,人心涣散,经营业绩一路下滑,以致差点关门,很多管理人员都跳了槽,另谋出路了。 很快,便传出了欢乐林进行债权债务清算的消息,接着,由原来的副老总接管了欢乐林。 但欢乐林没什么大动作,生意还是没有起色。 那天晚上,在家里吃饭时,曹冲冲突然生动起来,说:“我们来收购欢乐林如何?” 慕容芹大吃一惊:“这种濒临倒闭的企业你也敢碰?” “这时候收购是最合适的。” “你有把握能使欢乐林起死回生?” “欢乐林的地点不错,名气也很大,现在生意不好只是林大棋潜逃造成的,如果这时候有其他公司注入资金控股,管理人员进行调整,再经过媒体宣传,欢乐林必能起死回生。” “你这主意可以考虑,但必须慎重,不能有任何疏忽。” “你的口气好像对秘书说话?” “不不,对不起,可能是有点紧张的缘故吧?” “这点生意也会紧张,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小心没坏处,我们俩经常给对方泼泼冷水,会更清醒一些,少走弯路,不是更好吗?在我面前,还要什么臭架子?” “是你的口气太逼人,你还怪我?” “好了,亲你一下,作为道歉,可以了吧?”说着,慕容芹就去亲他的脸,曹冲冲笑了。 第二天,他们就召开了高层管理人员会议,专门对收购欢乐林之事进行了长时间的讨论。大家普遍认为此举可行。 在曹冲冲的策划下,由他的助手主动和欢乐林新的负责人进行多次洽谈,最后,爱拼公司以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控股了欢乐林。 想当初,林大棋在哀叹“欢乐林不知将来会‘鹿死谁手’”时,慕容芹并没有在意,也不在乎它“鹿死谁手”,如今欢乐林成了慕容芹的“势力范围”,她觉得完全是缘份,或者说是巧合。 世间的事就是奇怪,有时你绞尽脑汁想得到的东西,往往就得不到,不经意间擦身而过的往往就跟你有缘。 欢乐林是一家上市企业,在深圳市颇有名气,只是林大棋携款潜逃后,形象才受到影响,股票一路下跌,差点被停牌。 爱拼实业控股欢乐林后,欢乐林的股票开始回升,曹冲冲的谋略得到广泛赞同,一时传为佳话。 之后,他们把欢乐林更名为“爱拼夜总会”。 夜总会一改已往的经营方式,不设“三陪”,不允许赌博和其他非法活动。这曾在集团内部引起争论,有人认为,取消这些变相的促销方式,会大大降低营业额,但事实证明没有影响。由于其纯净和高雅,虽然走了不少顾客,但也吸收了不少新顾客。 再后来,他们又把爱拼实业公司更名为爱拼集团。慕容芹任集团董事长,但很少再过问经营方面的事,集团的大小事基本都由曹冲冲打理。曹冲冲任爱拼集团董事总裁。 爱拼终于成功借“壳”上市。 集团成立半年后,曹冲冲开始正式进军房地产业。以前,慕容芹对房地产业举棋不定,一直没什么动作。曹冲冲在近郊经竞价购得一块二十多万平方米的土地,马上着手开发成一处别具特色的住宅小区。 深圳的住宅,除了传统的“火柴盒”式房子,就是盲目跟风的欧陆风格小区,缺少个性化的住宅。曹冲冲在大陆第一个把住宅区建成意大利威尼斯式的水上城市花园,取名为威尼斯花园。预售楼花的三个月内,就被抢购了百分之七十。 曹冲冲事实上是拿别人的钱来投资。不到二年的时间,威尼斯花园就被抢购一空。单这个项目,爱拼集团就净挣了一个多亿元,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在开发房地产的同时,曹冲冲又把连锁网吧和连锁快餐店进一步拓展,遍及珠江三角洲各个城市,并把它们统一更名为爱拼网吧和爱拼快餐店。 爱拼的股票从此一路牛气,爱拼夜总会也恢复了往日欢乐林时代的风光。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这种感觉你不懂 四十五
慕容芹终于怀孕了,天天沉浸在幸福的甜蜜之中。 曹冲冲在威尼斯花园给慕容芹留了一套三百多平方米的房子,并用白色大理石把四周和地面装修成她最喜欢的白色。慕容芹把它取名“白宫”。 曹冲冲每星期送慕容芹去医院体检一次。只要没出差或应酬,曹冲冲每天一下班就回“白宫”,饭后,总会端过来一盆热水,说:“来,泡泡热水脚,对身体和小孩都有好处。” 他亲自给她洗脚、按摩脚底。看他如此体贴,她的眼睛幸福得快流水,每夜,她都喜欢枕着他的臂弯入睡。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慕容芹身怀六甲、行走不便的时候,有人开始来调查她了。 有人发现慕容芹在北京的“京天”干过,又和原欢乐林的林大棋有一定的关系,加上林大棋携款潜逃,慕容芹又收购了欢乐林,这一切好像是欧阳这一帮人事先安排好的。 特别是在爱拼集团出名后,各种谣言相继传来,说慕容芹是靠Se情生意起家的,说她自己也参与出卖肉体,甚至有的人还说慕容芹是黑社会的头目。 事情越传越神秘,有人碰见慕容芹竟赶紧避开,惟恐躲之不及,似乎她随时有可能拔出冲锋枪扫射。 有人在背后称慕容芹是爱拼集团的“老佛爷”。 从魔鬼窝出来的人,慕容芹也成魔鬼了。 尽管慕容芹的事业都是靠自己的骨头血汗拼出来的,完全可以在阳光下照晒,但有人不断地打扰,还是令她和曹冲冲心情烦躁。 那一天,曹冲冲亲自开车送慕容芹去医院体检,在回“白宫”的路上,曹冲冲和慕容芹争论了起来。 “你也真是的,吃饱饭没事做,当初去‘京天’真是自讨苦吃,弄得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曹冲冲埋怨着说。 “你也不能这么说,不经历风雨,怎见彩虹?如果没有经历这次磨练,也许慕容芹现在还是一个四处受欺负的小姑娘。” “那你是说你现在不得了啦?成了大资本家啦?别老是在我面前摆臭架子。”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过去的事情还有什么好吵的?” “不认识自己过去的错误,以后很有可能会制造更大的麻烦。” “我不认为我过去所经历的是一种错误。” “既然不是错误,那为什么还心烦呢?” “心烦的事就是错的吗?” 曹冲冲正要开口继续辩论,突然,不幸的事发生了,前面一辆大货柜车突然来个急刹车,曹冲冲措手不及,他们的车重重地撞在这部大货柜车的后部上。 慕容芹的头撞在挡风玻璃上,等到她反应过来,头上的血已经流到嘴角。慕容芹看到曹冲冲口吐着血,努力想爬过来拉她,努力了几次,都不能站起来。 围观的人很快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唧唧喳喳,指手划脚,她都不知道人们说了些什么。 很快,慕容芹也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他们都躺在医院。胎儿死在腹中,慕容芹的子宫大量出血。 自己的命虽然勉强保住了,但苦心经营的小生命却永远没有了,那一刻,慕容芹痛不欲生。 曹冲冲的头也撞成了脑震荡,幸好不是很严重,头皮撞破了,缝了八针。 他们都在医院整整住了一个月。 有人以为慕容芹畏罪自杀,调查得更紧了。 爱拼集团的股票一路下跌。慕容芹心急如焚。不少人纷纷辞职,一时间爱拼乱成一锅粥,流言四起。 出院的第一天,慕容芹发现“白宫”的大门被撬开,所有值钱的东西不翼而飞,保姆也不辞而别。 晚上,她和曹冲冲相拥躺在床上,回味着人世的酸甜苦辣。 夜深了,慕容芹还是睡不着,等着黎明的到来。
这种感觉你不懂 四十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祸不单行。 那天,慕容芹正在办公,一名残废人突然闯到她的门前。秘书拼命地挡住他,竟无奈他何。 残废人眼睛深陷进颅骨,颧骨鼓突,原始人一般。慕容芹感觉他的脸很熟,想了想,好像是当年押送她去昆明一个小村庄的那个“便衣”。 “便衣”残废后,外貌也变了样,判若两人,像个会走路的尸体。 “便衣”的出现,让慕容芹心慌,她不是怕他,是怕他让她想起以往的伤痛。本来,慕容芹的生活已有了新的开始,一看到他,以往的一切就翻腾倒海而来。 “便衣”不知道是如何打听到慕容芹的,但这已无关紧要。 “便衣”学古代的武士拱手说:“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先恭喜你发了大财。” 慕容芹说:“我们不是同道人,早已各走各的路,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便衣”说:“这不是打扰,我们有一笔账,一直未算,以前是为了给你留一条活路,也给我自己留一条活路,所以一直没把我们的事告诉老板,现在老板也下岗了,你看,今天是不是把我们的事了结了?” 慕容芹告诉他,当初她打他,是出于正当防卫,而且把他送到医院医治,已经很人道了,谁也不欠谁的账。 “便衣”说:“你在‘京天’从事黑社会活动的事,我是最好的证人,而我只不过是收人钱财帮人办事的一个小保镖,现在早已不会有什么事,敢把事情全部捅出来,我愿意和你玩这场游戏。” “你想怎么样?直说吧。”慕容芹问。 “你看,我现在终身残废,已经没有谋生能力,你赔我一座金山都补偿不了我的损失,不过,既然事情已过了这么久,我退一步,只赔我三百万元,怎么样?” “想敲诈?我想,你是看错人了,以前的慕容芹不是现在的慕容芹,现在是白天,希望你不要说梦话。” “别装模作样了,事实明摆着,先不说‘京天’的事,你害得我终身残废,至少就得坐十多年牢。” 这事有点棘手,慕容芹想。她突然有点心虚。 慕容芹说:“心不好的人,即使拿到三百万,老天也会惩罚你的。” “你参与组织黑社会活动,心好吗?老天怎么不惩罚你?” “我不想跟你谈这事,我想,你知道门在哪一边,请尽快在我面前消失!” “这事不谈好,我是不会走的。怕你的话,就不会来找你了。” “你别做梦了。”说完,慕容芹打电话叫两名保安把他赶出去。保安把他架了出去。 出门时,“便衣”喊:“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我相信你是个明智的人,三百万对你来讲是个零头,而生命和时间对你却很重要。我会再来找你的。” 三百万对慕容芹来讲确实不算什么,但对敲诈的行为,慕容芹不能容忍,更难受的是,“便衣”的出现,让慕容芹的生活变得不是滋味,就像一碗鲜美的鸡汤突然掉进了一只毒飞蛾。 关于在“京天”的事,慕容芹很矛盾,是公开其细节,成为明明白白的历史呢,还是埋在心里,成为永远的秘密?慕容芹想,事情一公开,对她的事业将是沉重的打击,将会有不可估量的损失,不公开,压在心里,又像埋着一个蚂蚁窝,痒得你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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