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些晚了。
“按理来说,巴拉坦的暴乱不应该这么快变质。”,雷恩站在船头有感而发,月头的时候这群工人还凶残的打退了几次进攻,让整个图伦局势都变得微妙起来。那些贵族们为了避免自己的领地受到巴拉坦的影响也来一次暴动,他们将兵力都留在了家门口,坐视了巴拉坦的暴乱势力的壮大。
到了月中,这群工人就已经占领了巴拉坦全境,不然帝国元帅这种巨头也不会留意到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更不会抽调精锐军团。
博尔逊站在雷恩身侧不远处,这次行军他是主动要求参加的,想要获得雷恩的重视和信任,首先就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他也严肃的望着河岸边上一具具倒毙的尸体,露出十分难看的表情,“城主大人,工人们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要获得更多的尊重和利益,统治阶级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只能掀翻这座大山。”
雷恩侧过脸望了一眼博尔逊,微微颔首,“继续!”
博尔逊精神一振,脑子高速的旋转起来,“当他们掀翻了这座大山之后,其中一些人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新的山脉,再一次压在了他们的身上。纵观历史,这样的事情很普遍,新出现的特权阶级享受到特权带来的好处之后,心中的天平就已经不知不觉间开始倾斜。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私人的**,开始艹弄工人集团的意志。”
“瓜分粮食、抢夺财富只是一个表象,实际上看透表象,这是一种既得利益的再次分配。利益被集中在某些人手中,而更多的人则一无所获。为了心理的平衡,他们开始破坏,开始掠夺。而那些新的特权阶级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和利益,就放纵了这样的行为。”
“**是脱缰的野马,在刻意放纵的情况下,已经奔向不可预测的方向。那些新的特权阶级现在这个时候即便幡然醒悟,面对被他们释放出来的怪兽,也无能为力。”
“如果没有外力的压制,他们极有可能会快速的分裂,然后再次统一,直到一个稳固的多层阶级政权出现才能停歇下来。”
雷恩不断点头,博尔逊分析的是很有道理的,“所以说泥狗腿子就是泥狗腿子,永远登不了大雅之堂。”,他望了望远处升腾起的烟柱,吩咐道,“准备在下个码头靠岸,让所有人做好准备。”,他偏头看了一眼博尔逊,“你跟在我身边。”
博尔逊心中极为兴奋,脸上却还保持着沉稳的神色,似乎对雷恩的赏识没有露出太多的欣喜,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像是一个稳重的人。
船缓缓靠岸,目光所到之处满地狼藉,码头上的仓库大门洞开,里面已经空无一物。还有一些仓库被燃烧焚毁,只留下一地的焦炭。
两千人的队伍很快就在码头外的空地上集结好,雷恩招来马文和布莱尔,“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你们了,我不会指挥,你们两人负责所有事情。如果有无法协商解决的问题再来找我,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订下某个目标,我们不是来拯救巴拉坦的,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练兵,为了杀人。”
布莱尔的胸甲被他拍出了几个手印,马文略微有些迟疑,最终还是点头称是。作为一个帝国的老兵,他更希望雷恩所率领的这只强大军队,能为帝国做的更多一些,不过他也明白,最终决定权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只是一个执行者。
黑甲军队开始缓慢的加速,根据一些不太靠谱的情报表示,在附近不足五里的地方,有一个村落,那里驻扎着一批叛乱分子。
杀戮,已经悄然的降临在这伙人的头上。
五里之外,一个没有名字的村庄里,六百多雄武有力的工人们穿着单薄的衣服,分散在整个村落中。不时有尖叫声撕裂平静,又在惨叫声中归于寂静,这里就像是一个地狱。失去控制的工人比暴徒还像暴徒,小小的村落在被占领的四天时间里,有接近七成的村民成了修多恩河中鱼儿们的食物,至于剩下那些没有死的,多是一些年轻的女性。
谁能来救救我们?
浑身赤果被关押在牛圈里的女人们,哭红了双眼,祈祷着。
第一〇一章 人这东西,无论被知识、道德、伦理所武装,骨子里终究是残忍的
一名赤果着上身的工人吹着口哨,摇摇摆摆的走到村头的路边,常年的劳作让他的身体看起来比一般人要健壮了不少,面对十八、九度的温度也能打着赤膊,不因此感到寒冷。他解开裤带,掏出那玩意,低头瞅了瞅,打了一个酒嗝,喷出了一口腥酸的酒气。醉意熏然之下,他黑红黑红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笑了两声抖弄着小兄弟,挺着下身对着路边的杂草灌溉起来。
口哨声充满了欢快。
就像博尔逊所说,他以及村落中的兄弟们,都是从自救会分裂出来的一批人。巴拉坦的财富都聚集在自救会上层的那批人手里,他们不愿意分享获得的财富,迫使一些人离开他们单干了起来。几次击败帝**队的工人们信心空前的膨胀起来,自以为认识到了帝国统治阶级的腐朽与脆弱,甚至有人喊出了推翻奥兰多的口号。
最终是不是、能不能推翻奥兰多,这位老兄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掠夺与杀戮带来的感官刺激让他的心态已经扭曲,而通过在女人身上发泄压力,让他,以及这个村落中的工人们没有丝毫的紧张。他们悠然自得的在这里烧杀抢掠,等休整够了之后,他们还打算越过边境,进入贝尔行省。
那里是一片没有开发过的处【】女地,那里有更多的财富、更多的粮食、更多的女人,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自救会。
尾椎骨升起一丝心悸顺着脊椎爬到了头顶,他哆嗦了一下,低头望了一眼进入尾声的排泄工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在他抖了抖小兄弟,并且将之塞回裤裆里的那一瞬间,一股巨力从身后袭来,推得他猛地向前倾倒。他慌乱的想要平衡自己的身体,踉跄了几步之后瞪大了双眼。双手紧紧捂住脖子,张大的嘴里泛着血沫,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一支箭矢,穿透了他的脖子,鲜血顺着箭头缓缓滴落,他的呼吸被阻,脸色憋的通红,双手用力扣着地上的被尿液浸湿的土块。力量用的太大,指甲都被泥土中的石块掀开,可这点疼痛远远盖不住心中对死亡的恐惧。他扭曲的脸上充满了惊惧,以及一丝愤怒。
渐渐地,他停止了抽搐,身体的温度在野外的晚风中逐渐被带走,逐渐的冰凉。就像前两天他杀掉的那些人一样,成为了一摊没有灵魂的肉块。
一队身着黑甲的士兵悄无声息的摸进了村口,他们有些惊讶,惊讶这群打败了数次正规军进攻的叛乱分子,居然连守夜的人都没有。遮面下的眼缝里一道道寒芒不断的闪烁,领头的人将长枪轻轻放在路边的沟槽里,拔出了腰间横放的长匕首,一尺长的匕首在月色下透着幽幽的寒光。他用手指比划了几个动作,这支队伍立刻化整为零,分成四队顺着不同的小路,消失在村落之中。
一处民居里,一名浑身赤果,满身大汗的壮硕男子拿起被撕碎的衣服胡乱的擦着身上的汗水。夜间的温度降低了不少,透风的房子里不时有微风吹过,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床上一名同样赤身果体的女子只剩下半口气,她的脸上,胳膊上,胸前,以及大腿上都布满了一个个血淋淋的牙印。微微抽搐的身体泛起了不健康的灰败之色,她的瞳孔开始缓缓的扩散开。
“怎么还不回来?”,这汉子以前是工厂里的一名小头目,占据了这个村落的工人几乎都来自一个工厂,他推开院落向外看了看,张嘴就是一口带血的浓痰吐在地上,“码的,喝点骚酒就不知道怎么弄好了,真烦。”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看见了地上有一道黑影接近了他,几乎要和他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他嬉皮笑脸骂骂咧咧的转过头,整个人猛地一抖,他看见一名身着黑甲,手中反握着一柄匕首的家伙。他刚想张嘴大喊,却被一拳稳稳的打在了嘴上,所有的话都混杂着牙齿一起落入腹中。他惊惧的向后倾倒,想要躲开,那黑甲士兵却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咔嚓一声,膝盖被踹的粉碎,向后撇去,失去了重心的壮汉无法控制的倒向侧面。黑甲士兵手起刀落,一点寒光乍现,滚热的鲜血滋滋的喷了出来。壮汉紧紧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挣扎,却不断的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踉跄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床上的女人似乎是觉察到什么,生命之火刹那间被点燃,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挪动了一下脑袋,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躺在一大滩血渍中的汉子,被咬掉了一半嘴唇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狰狞而诡异的笑容。
呵……
她吐出了最后一口气,面带满足的离开了这个多灾多难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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